第1话 虽然试着在凉月家工作,我可能已经接近爆表了

    【——啊。欧尼~酱、等了好久了哦~?】

    体育祭翌日——9月20日。

    上完课后、独自一人放学到了校门口、背后就传来如同巧克力般甜美的声音。

    【真是的、还以为还得再久等多会儿哦~。好啦好啦!一起回去吧!欧尼酱!】

    【·········】

    说真的吧、我真有点惶恐。那也是啊。我才没可能被一把听着就烧心的甜美的声音叫【欧尼酱】呢。

    难不成。这是轮回时会听到的幻觉吗?

    怎么能这样。的确昨天举办了体育祭、而且过后家里头就出大事了。所以有点累了。没想到精神居然被逼到这种地步。看来得赶快服用Lipovi×nD恢复HP了。(WE:LipovitanD,日本大正制药生产的一种机能性饮料,大陆及香港地区称为力保健)

    【啊咧咧?欧尼~酱、去哪儿啊~?】

    无视掉对我的呼唤、我行走在回家路上。无视掉赶快回家吧。就算这么说、现在要回的不是我家。

    【呐呐欧尼酱~】

    好烦啊。什么?我到底发生什么会制造出这种非现实角色啊?就那么想要个妹妹吗?妹妹的话不就有只吗。虽然是个一说早安就放角斗技当作句晚安的格斗技爱好者。

    【欧尼-酱?有在听吗-?】

    有在听啦。只是害怕过头不敢回头而已。

    呜哇-、感觉越来越可怕啦。可恶、为什么是妹妹啊。明明同为非现实角色、【呀各位!】这样激动地打招呼的鼠辈反而更好。

    这样一来就赶紧回家吧。

    果然回到家的话这把可爱的妹妹声就会消失吧。话说如果没消失的话真不知如何是好。到时就为了去除掉就去医院吧。

    这样。

    我一边想着那种事一般加快步伐。

    【叩噗啦!?】

    我才不是说原产印度的毒蛇的名字。(WE:上文原文为“こぶらっ”,跟日文中眼镜蛇“コブラ”读音相同)

    擒抱。

    背后有什么人、突然间就跳上我的背部。然后那双纤细的手就对我的脖子咕哎哎哎哎!呼吸啊!真是招够危险的技啊!

    【喂这边啦、欧尼酱】

    这里如果听到的是【呱呱】地哭的话就是子泣爷爷、(WE:日本漫画家水木茂创作的《鬼太郎》中的妖怪,能像婴儿一样哭泣,如果有人把它背起就会紧紧依附在人身上,身体会迅速加重直到把人压死)【收下你的血啦!】这样呼喊的话就是吸血鬼、但是我听到的却是比起星期日早上播放的电视翻组可爱万倍的二次元声。

    不对、稍等一下。

    认认真真地听听的话、这声音好像挺耳熟的······。

    嘎吱嘎吱地扭头看向背部、在那儿的是个有着一头中长银发、极端迷你的身躯、裙下穿着运动短裤、加起来就是有着如同法国人偶一般完美对称的轮廓的女孩子。

    鸣海薛定谔。

    作为手艺部副部长学园最强的她、紧紧地箍着我的脖子。

    【薛、薛前辈······】

    【哼。总算肯回头啦】

    可能是对于我叫她名字就已经满足了、薛前辈嘿咻地从我背上跳下来。

    刚解脱掉、就咳咳地咳起来的我。

    虽然正常来说身体紧密接触到那种地步的话女性恐惧症就会发作、不知是幸运或倒霉因为吃的是裸绞(WE:柔道中绞技的一种)所以没事发生。证据就是鼻血量为0。

    【你、你啊、突然间都做些什么啦】

    哈哈地调整着呼吸边问道。

    刚出口、薛前辈就【嗯······】的抱起双手思考后、

    【skinship?】

    【还真是有够猎奇的skinship呢】

    【啊哈哈、别生气嘛。话说回来本来不就是因为你把我无视掉吗。明明难得玩妹妹过家家啦】

    无邪气地微笑着的薛定谔同学。

    咕咕、说起来那也对。什么啊、幻听什么的。怎么想都是想象过头啦。再怎么说都没理由打开那扇通向幻想世界的门吧。

    【有什么事吗?】

    【没事的话就不能找你skinship吗?欧尼酱】

    【也不是那个意思······话说、那个[欧尼酱]可不可以停止啊?】

    【哎-、为啥啊-、欧尼酱】

    薛前辈如同撒娇的小孩子一样两手呼呼地甩动着。

    虽然那个姿态加上豆丁体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只能看做是个可爱的妹妹、这个人叫我欧尼酱是有理由的。

    体育祭。

    在这个昨天进行活动里我跟薛前辈进行了场比赛。虽然比赛本身在纡余曲折之后还是正常完结、结果就是我被薛前辈叫【欧尼酱】了。

    【难不成、不喜欢欧尼酱这种称呼吗?】

    【嘛啊······】

    实际上、那个称呼是我的心理创伤。以前经常被一边说着【最喜欢欧尼酱了!】一边被当成了沙包。因为薛前辈的身高跟红羽差不多所以导致我想起了那些多余的往事,颤抖颤抖。

    【那、改变称呼吧】

    【称呼】

    【主要就是不喜欢叫你欧尼酱吧?那么改变称呼不就行了吗。那样一来、我就能继续做你的妹妹啦】

    【·········】

    不对、虽然我才不是那意思。

    话说、你就那么想做我的妹妹啊。

    【呼-哼。哪个才好呢-】

    【还是那么的我行我素呢】

    【因为那是我的长处啦。好。要选哪个?】

    【要选哪个什么的······】

    【选择肢有、[欧尼酱][欧尼酱嘛][哥][哥哥大人][欧尼嗒嘛][兄长大人][尼桑嘛][老哥][兄君][兄君大人][兄长恰嘛][兄呀][阿哥]共十三种款式呢】

    【选择肢是不是多过头啦!?】

    【多留点心眼啊。除了一个正确之外其他的全都直通badend的】

    【galgame式的分歧点啊!】

    【没那回事。就算选中正确的、那也是直通deadend的】

    【这可不是AVG恐怖游戏啊!】

    难度好高啊。

    这完全就不是来自sister的礼物啦。

    【嘛。玩笑到此为止。快点选吧、欧尼酱】

    【那、那个······那、就[阿尼]吧】

    【······呜哇、还真选这个啦】

    【是你叫我选的吧!】

    【而且、居然还是[阿尼]······】

    【请不要再推脱啦。还是说选[欧尼酱嘛]或者[欧尼嗒嘛]更好啊?】

    【的、的确那些更加令人害羞】

    【那赶快叫我[阿尼]吧】

    【呜~~~~~~。知、知道啦,那······叫了哦?】

    薛前辈她【[阿尼]吗······】这样细嗫道后、脸上稍微染上了红色咬紧嘴唇。

    数秒钟的沉默后。

    一边拼命扼杀羞耻心、薛前辈她【阿、阿、阿······】的拼尽全力地出声——。

    【兄者!】(WE:本词的日文罗马音开头是a)

    【兄者!?那男人气概满满称呼是啥!?】

    【兄者啊啊啊啊!兄者啊啊啊啊啊!】

    【住口啦!别用二次元声高喊兄者啊!】

    那种选择肢哪儿都不存在吧。而且那种称呼绝对不是妹妹而是弟弟用的。而且还要是肌肉爆表的那种。

    【······阿尼酱?】

    【虽然很可爱但那不行】

    【切。啥呀、不是挺好吗、兄者之类的绝对会萌起来哦】

    噗噗地发牢骚的薛前辈。

    ······不行了。果然不可能赢这个人。谈话间就强制性打乱这边的阵脚了。是跟凉月不同的硬来型。

    【——那。到头来有什么事吗?肯定不止是仅仅为了叫我兄者才叫住我吧?】

    这样一来那我这边也强行扯开话题吧。昨天我跟雪莉前辈的因缘应该已经全部解决了。但是却还是跑来找我、肯定有什么事······。

    【嗯。其实啊、关于妹妹我有话要说】

    【奈香琉的事?】

    刚回问道、薛前辈突然间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你这混蛋、昨天无视掉了奈香琉的电话吧?】

    【噶】

    叽哩地硬化的我。

    啊、说起来我的手机里头好像还有奈香琉的来电呢······。

    【噢噢、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哦?赶快给我招供吧】

    【不、虽然我对无视来电这件事感到抱歉······奈香琉的电话是不是多过头啦?】

    【没办法啦。因为是恋爱中的少女啦】

    【所以就打一百二十回电话吗!?】

    咻地我把手机的屏幕甩到薛前辈面前。

    可怕的是来电履历已经完全被【眼镜瘾君子】埋没了。简直都到了因为害怕过头不敢接听的级别了

    这恐怕、肯定跟体育祭闭幕式时发生的告白事件有关。

    那时、奈香琉不知发什么疯说什么喜欢我之类的。虽然仅听这一截的话还会害羞的觉得人生第一次过的很充实、现实却没那么美好。

    结果、奈香琉想跟我交往的理由是想要观察我。

    看那个激动的样子、恐怕到时会做我的观察记录之类的。西顿是动物记、(WE:欧尼斯特·汤姆森·西顿,爱尔兰裔加拿大人,后归化为美国公民,著名的作家,野生动物艺术家,动物记是他的著作)法布尔是昆虫记、(WE:让·亨利·法布尔,法国著名博物学家,昆虫学家、科普作家,昆虫记是他的著作)奈香琉则是BL记。对于某些特定趣味的人简直是权威著作一般啊。

    我当然不会答应那种变态要求、虽然有清清楚楚地拒绝了······、

    【奈香琉还远远没有放弃追求你哦。准确来说依然深陷爱河中】

    【就算这样、有事的话发邮件不就行了吗】

    【虽然我也提出那种忠告、被[给前辈发邮件太害羞了!]这样拒否了】

    【在某些部分却反常地害羞呢······】

    【那家伙意外地是个腼腆的人。昨天也找我谈心过】

    【谈心?】

    【说是[看着前辈的眼镜就没办法说话·····]】

    【······】

    嗯。

    正确来说是【前辈的眼睛】吧。

    薛前辈也别把话听得那么反常啊。果然就算是眼镜瘾君子、应该也不会连说话都在意我的眼镜······。

    【好像啊、因为太过注意你眼镜的形状无法集中于会话中······】

    【还真在意那些东西啊!?】

    【啊咧?在意的好像是镜片的厚度?】

    【那种事随便就好啦!】

    【就因为这个。说是说话时很难不去凝视你的眼镜之类的。然后会话时好像就会感到紧张】

    【·········】

    末期症状。

    我脑中跳出了这四个字。那家伙不行了。不赶快送医院的话。这样下去就会发展成只有blackja×k医生(WE:blackjack,《怪医黑杰克》的主角,是个没有医生执照但是超级厉害的医生,幸亏我有看过并且记忆甚深,不然又要沉没维基中难以自拔了······)才能对付的症状啦。

    【对不起啦。对于没有回电这件事以后会向那家伙道歉啦。昨天也因为有点忙所以没有回电】

    【嗨、有什么事吗?】

    【就是这样】

    果然不想说自家发生了那种事所以故意把话说浑了。昨天到底留宿在哪儿也不想说。不如说绝对不能说。如果被学校的家伙知道了会出大事的。

    【呼哼。那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也不知不觉间信任起你来了呢】

    【?】

    那是啥啊。我有做过能赢得信任的事吗?不如说明明体育祭时还是紧张的关系。

    【怎么说、就以为你可是饲养那只宇佐敏(WE:原文“うさみん”,是宇佐美在手艺部内的爱称,也是“宇佐美”这一姓氏特有爱称)的男人啦】

    【哈?】

    宇佐敏······当然就是宇佐美政宗啦。

    【宇佐敏自从跟你相遇以来起了点变化。以前明明就算我们跟她说话却如同完全被无视掉一样、最近整个人好像转了几度似的能跟他人会话了。在手艺部内、流传着是不是被你专门饲养起来啦这样的流言】

    【流言什么的······】

    【既然饲养的话、那么有没有驯养之类的】

    【才没有驯养啦】

    【调教?】

    【也不是什么调教!】

    【哎、那到底怎么做到的啊。是不是喂胡萝卜啦?】

    【没做那种事啦。无论怎样又不是真的兔子】

    【也是呢。虽然我也喂胡萝卜了但是不行呢】

    【你还真喂了啊!?】

    【宇佐敏也一边[别开玩笑啦!你以为我会被区区胡萝卜引诱上钩吗!?]、结结实实地吃下去了】

    【虽然那家伙吃掉的话也是因为是那家伙啦!】

    就因为这个原因不就会更难搭上话吗?果然被当做动物的话很讨厌吧。虽然大概对于薛前辈来说只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但是、我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就算说是饲养我也没做出那种事的能力、也不是像凉月那样头脑好口才号的类型。

    所以——只是普通的跟她交上朋友而已。

    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嘛啊、如果因为这个所以政宗起了点变化的确感到开心。

    就算这样······。

    【话说、就是那个呢】

    【那个?】

    【薛前辈、还真尽心尽责呢】

    不愧是副部长。有好好地关心政宗的情况、能坐上体育祭实行委员长这个位置也肯定有相当的声望。然后如果平时的性格能再多加纠正的话、感觉就是个完美的前辈。

    【哈喵!】

    但是、面前的薛前辈却发出如同小动物的声音激烈地动摇起来。

    【笨、笨、笨、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突然间扯些什么啊!】

    【哎?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

    【啰、啰、啰嗦!我讨厌人家赞美我啦!】

    【讨厌什么的······】

    【就是啦!不但讨厌人家赞美我、而且最讨厌的就是人家抚摸我的头啦!】

    薛前辈说到这脸颊就染上了胡萝卜的颜色瞪着我。

    ·········。

    难不成、这个人······。

    【难道······是害羞吗?】

    【哈啊!?才喵(没)那喵(回)事吧!】

    薛前辈如同吃了一惊似的说话磕磕巴巴的。

    ······一目了然。

    怎么看都是被猜中了。呜哇、超级意外啊。没想到那个薛定谔同学居然是个如此容易害羞的人。

    但是······怎么回事这感觉。

    以漫画为例的话、跟敌方非常厉害的高傲女性激斗到末尾最终收作同伴后、好像都会有露出那么一点的娇。

    娇羞的薛定谔同学。

    简称、娇羞定谔同学。

    【·········】

    怎么办。

    这不是可爱得一塌涂地吗。

    然后、不知为何极端想要挑逗她······!

    【啊、喂、住手!】

    听到雪莉前辈的声音时、我的手掌已经放在了她的头上。

    就这样······抚摸、抚摸······。

    【呼喵啊······明、明明说住手啦······】

    薛前辈以如同醉木天蓼的温顺野猫一般的口调抗议道。呜哇、跟平时反差太大好有趣啊!虽然女性恐惧症已经临近发作了、不知不觉间却想要触摸下去!

    【雪莉前辈、还真能被依赖呢】

    【呜扭!?】

    【有好好地关心后辈】

    【所、所以啦、我对人家的赞美······】

    【不愧是三年生。副部长。期待中肩负起次世代的leader】

    【这、这个混蛋、再敢这样下去的话······!】

    【哎?啥?我听得不太清楚】

    【~~~~~~~~~~~~!】

    重新开始摸头时、薛前辈脸上越发泛起红潮【呜喵~~~~~~】地身体软了下去。

    噢噢、这就是娇羞定谔同学。因为害羞所以平时那种强气好像被压抑下去了。这就是从猫那儿借来的腼腆啊。

    【咕······】

    但是、这边也差不多到达极限的警戒线了。

    马上就要因为女性恐惧症爆鼻血了。······好、反正已经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娇羞定谔同学、是时候停止抚摸了——。

    【前辈。刚才起在跟姐姐做些什么啊?】

    不觉意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由自主地寻去、在那儿的是有着一副跟薛前辈完全相反的好身材的猫耳眼镜少女——对、我所说的眼镜瘾君子、鸣海奈香琉。

    她看着抚摸着姐姐的头的我、眼睛湿润起来。

    【·········】

    糟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何在、这边的空气变得如同冰河期降临一般的冷······。

    【奈、奈香琉?】

    总之、先停止抚摸薛前辈的头、试着跟后辈沟通沟通吧。

    【那个、你是从哪部分看起的?】

    【是呢······。是从前辈[那赶快叫我阿尼吧]这样请求姐姐那部分吧】

    时机真够坏啊!那么这家伙就躲在阴影处偷窥这边吧!

    【呜呜、姐姐好过分啊······。居然跟前辈在这种地方亲热······】

    【笨······冷静下来妹妹哦!刚才是这个混蛋擅自的!】

    【但是、姐姐看上去很满足呢······】

    【那是······那个······嘛啊······】

    【呜哇啊啊啊啊啊!】

    【啊、喂、别哭啊!】

    【好过分······。明明说过会给奈香琉应援的······姐姐这个叛徒!这样的话······!】

    【······!?】

    噶叭的。

    不知想要干什么、奈香琉对薛前辈发动突袭。

    【奈、奈香琉!你这混蛋!】

    就算是薛前辈、对于出乎意料的袭击反应还是慢拍了。

    那一瞬间——不知在哪儿取出的、奈香琉手握着瓶可乐塑料瓶的瓶口对着薛前辈那迷你的口、

    【呼咕!?】

    塞进去了。

    就这样斜起塑料瓶咕咕地灌着。

    ······干啥?

    那家伙到底在干啥?

    【呼呼呼。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啦。就让前辈见识一下姐姐不同的一面吧】

    【啥、啥意思?】

    【是呢。硬要说的话、说是丑态也不为过】

    呢呀哩地浮现出邪恶的微笑、奈香琉说明道。

    【虽然平时是个元气的可靠的姐姐······其实、有一个致命性的弱点哦】

    【弱点?】

    【呼呼呼。那就是~】

    姐姐她、喝碳酸饮料的话会醉的。

    清清楚楚地、奈香琉肯定地说道。

    【醉碳酸什么的······】

    那不就是你的弱点吗?

    但是、虽然这两人无论外表还是性格都完全没相似之处但起码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可能还是有那么个共同点的。

    【详细情况、看就知道了】

    说完、奈香琉就咔啵地从薛前辈口中拔出塑料瓶。

    【奈、奈Q琉、你这混蛋······】

    明显连声调都无法控制的薛前辈的声音。可能是错觉不但脸变红了、连目光都变得飘飘然的。

    看来、好像还真醉碳酸的。

    但是······这又如何?

    奈香琉到底想给我看薛前辈哪些东西啊?

    这是让我见识一下薛前辈不同一面的丑态、导致其在我心中的形象有所恶化的作战吗。但是、这种程度说不上是丑态吧。

    【··················好热】

    【嗨?】

    这人、刚才说什么了?

    那一刹那正想回问那一瞬间——我张口就结舌了。

    突然间、薛前辈脱掉了穿在脚上的鞋罩。

    【等、你在干啥啊!】

    【哎?因为、好热······】

    一脸呆样地脱掉鞋罩后、薛前辈向制服伸手······呜哇啊啊啊别脱呀!

    发射性地、我为了限制住薛前辈的活动捉住其手腕推倒她。(WE:某种意义上我是故意这么翻的)

    【呒、干啥啊欧尼酱、这样我脱不了衣服啦】

    一边不满地瞪着我、薛前辈挥动着我的手叭嗒叭嗒地闹起来。

    但是、动起来却没有平时那么强力。

    难道这也是因为醉了吗?

    【呼呼呼。这就是姐姐的弱点】

    就一人、就只有奈香琉在满足地笑着。

    【你是知道奈香琉喝碳酸饮料后必须要脱掉人家的衣服吧?姐姐是相反的。醉了的姐姐她——是必须要脱掉自己的衣服滴!】

    【什么······!】

    多么麻烦啊。

    虽然奈香琉的脱衣醉拳已经够棘手了、薛前辈这更棘手。怎么说这可是loli体型。而且这幅我拘束着半脱少女的画面太糟糕啦。

    正想着、渐渐路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了。呜哇、危机。轻举妄动的话恐怕警察叔叔就找上门啦。

    【呼呼呼!这都是背叛奈香琉的姐姐的错!姐姐那不成体统的害羞的姿态就这样爆给前辈看就行啦!】

    然后那位制造了这种麻烦的笨蛋。奈香琉一副完全忘我的样子高笑道。看来是因为刚才的光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但是也不必突变到这种地步啊。女人真可怕。

    【奈香琉!帮帮我!这样下去薛前辈真要脱衣服啦!】

    【没关系。如果裸了、会给她戴上奈香琉的眼镜啦】

    【哎?真的?那就安心了······鬼才会啊!】

    【开玩笑而已。但是请别担心。从经验上来看、是不会连内衣都脱掉的】

    【才不是那门子的问题吧!】

    【不是那门子的问题?······哈!?难不成、前辈对姐姐的loli体型产生欲情吗!?】

    【你思考时给我刹刹车啦!】

    联想快过头啦、简直到了顺余势都能飞下悬崖的级别啦。

    【放手!我要脱衣服!】

    事态渐渐开始失控、薛前辈啪嗒啪嗒地闹了起来。

    虽然依然因为醉着所以力气挺弱、但是我却没办法长时间抑制她。因为我有女性恐惧症啦。

    【可恶······!】

    小声说话同时、因为发作渐渐地手使不上力了。

    因为这个、雪莉前辈还要脱衣服手再次伸向裙子——。

    【次郎。在这种地方干啥?】

    响起来的、是异常冷淡的男中音。

    叭地视线投过去、在那里的是静静地看着这边的轮廓。穿着跟我的制服有所不同的特制制服——管家服的长着一副可爱容姿的学生。

    近卫昴。

    这应该是偶然吧。学园的王子大人、向这边投来令人发寒的视线。

    【近卫!帮帮我!虽然有点抱歉帮帮我!】

    【帮忙?帮什么?】

    说到这、我呼地察觉到了。

    状况确认。

    红着脸目光飘飘然的薛前辈(loli体型)、捉住那手腕拼死限制其活动的我(客观来看除了推倒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就是半脱状态下薛前辈凌乱的制服(+已经脱掉的鞋罩)······。

    【·········】

    啊咧?

    总觉得、这如同证据全都摆在面前的感觉······。

    【近、近卫、别误会。冷静下来。这是误解。对、这是误解。首先深呼吸。这绝对、不是要脱掉薛前辈的衣服的情况、我才没对薛前辈的loli体型产生欲情这种趣味、所以这是误解、快把薛前辈的衣服······】

    在我说话同时、周围场地的温度迅猛地掉了下去。

    【······次郎】

    宛然一笑。

    近卫极其不自然地露出天使一般完美的微笑。

    【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必杀技吧】

    【那、那是、难不成······】

    【啊啊。虽然初次跟你见面时就应该让你见识了、但那时发生了许多事所以最后无果而终了】(WE:次郎袭胸了······)

    死刑宣告发下来了。

    然后、昴大人向天挥出她那小小的拳头——。

    【end·of·earth】

    那一瞬间。

    如同那夸张过头的技名一样、在我面前广阔的世界、一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

    想起来、这不幸的开端是我家闹火灾了。

    那是体育祭后因为落雷而引起的火灾。拜此所赐我所热爱的家被烧掉了一半。我跟红羽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回归的场所。

    但是、人生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抛弃的东西。

    在家门口考虑着要如何过夜时、可以说运气不错、非常lucky的是我的手机收到了妈妈的来电。

    当然、那个人因为正参加绝赞海外武者修行所以是国际电话。虽然电话那边依然还是那么的浮躁、不过对于这边来说无疑是上天的救助。

    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妈妈为了确认火灾保险跟保险公司取得了联络、坂町家算是可以无事重建了。

    但是、理所当然家是不可能那么快修好的。

    虽说明明烧了一半但奇迹的是损失非常微小、但就是这样在能住人前得要等两个月。我们兄妹二人成了迷失于混凝土深林中的人。多么地波乱万丈的人生啊。

    但是、人生依然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抛弃的东西。

    向处于困境中的我们伸出手的是、凉月奏大小姐。她说我们可以留宿在她家。又是一次来自上天的救助······虽然很想这么说、直说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是跟只恶魔签契约。

    问我理由的话、凉月对于收留我们提出了条件、在限定期内充当凉月家的使用人。

    这一来、就变成了以雇佣我跟红羽为名被凉月奏饲养起来了——。

    【呐啊、近卫。到此就被闹别扭啦】

    走到凉月家正门前。

    我跟闹着脾气的管家君说道。

    【误解不都已经解开了吗?那都是薛前辈擅自脱的】

    刚才那件事之后——我被昴大人的一招漂亮的必杀击倒了。咦呀真给力啊、end·of·earth。视界突然间一片纯白还当真以为地球灭亡了。模糊之中连遗言都在考虑了。

    取回意识后、因为奈香琉的说明对我的误解迅速解开。

    当薛前辈从醉中醒过来后就【奈-香-琉、看我收拾你】这样如同donnadonna(WE:著名的社会主义歌曲,歌词讲述的是一只小牛刚出生就被卖给别人奴役)中一样扯着她走了。虽然接下来会发生些不说都知道、这对于眼镜瘾君子来说是个好教训吧。

    无论如何。

    事态解决后、我跟近卫就回凉月家了······。

    【啰嗦。一开始、就是因为次郎一个人回去才会被卷入那种事当中的】

    明明都解开可误解了、近卫却依然在闹情绪。看来好像还没原谅我一个人就跑回家这件事。

    【但是、你被老师拜托做事了吧】

    【呜······虽、虽然的确是······】

    近卫噗地不满地鼓起脸颊。

    我一个人就跑回来是有理由的、放学后近卫被班主任拜托去收拾杂务了。作为被老师们寄以深厚信赖的优等生那也是没办法。

    顺便一提今天凉月缺席。而且还是旷课那种。说是有非得留在家里做的事之类的。虽然红羽那孩子两眼发光地说【可能是为了准备我们的欢迎会!】、只有那个大小姐不会做这码子事吧。向天发誓都行。

    【反正回家的路都在一块、明明稍等一会儿也行嘛······】

    近卫不满地撅起嘴细嗫道。

    【不好意思啦。下次的话我会等等啦】

    【······真的?】

    【噢。跟你约定】

    【一定要哦。敢说谎的话就要捉你放针木本(WE:针木本就是鱼类中的二齿鲀科,这一科地主要特征是全身长有长刺,遇到敌袭会全身膨胀。不过这里的针木本个人认为应该是《最终幻想》系列中欧米这位角色所使用的特技)】

    【我知道啦。——话说回来、我有些想要确认的东西】

    一边问道、一边踏入凉月家内。从门到屋子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庭院。修剪摆放整齐的树木与花坛都表明这就是个资产家的家。

    【今天、是要向我跟红羽介绍凉月家其他佣人吧】

    【嗯。大小姐已经准备好介绍的场所了。因为昨天乱七八糟的所以没有机会见面】

    虽然我跟红羽昨天就留宿在凉月家、但是却没有见到除近卫外其他的佣人。实质上、说是因为我们的工作今天才开始所以露面的话到时再说。

    【那、因为大叔要侍奉凉月的双亲所以没在家对吧】

    【是的。至少、在次郎你们留在这间屋子这段时间大概都不会回来】

    【真是太好了。如果大叔在的话就不是句打扰了可以对付的】

    近卫流这位大叔一直怀疑我对他的宝贝女儿出手。

    如果知道我在凉月家工作的话、绝对会反对的。少了个麻烦的家伙真是太好了。

    【······不、说真的、我不认为这就能稳稳当当的】

    啵嗖地、近卫暗下脸小声说道。

    噶。那反应是咋一回事啊。难不成、除了大叔还存在其他麻烦的佣人吗。

    【话说回来、次郎。留点心眼】

    【?说什么?】

    【这不是肯定要的吗?你知道我的秘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给其他使用人知道。如果暴露的话、我就不是不能当大小姐的管家了吗】

    【······啊、】

    对呀。不觉间给忘掉了、如果近卫是女孩身这件事被学校的人知道的话就不能当凉月的管家了,

    但是、实际上却被我知道了。

    因为凉月的机智处理所以被我知道秘密这件事目前依然没被家里人察觉。虽然大叔知道、不过却睁眼闭眼而已。

    【小心点。如果次郎知道我的秘密这件事被家里人知道的话、那么大小姐跟你的协定就此作废。如果我当不了管家的话、那么还去遵守那些东西的话就毫无意义了】

    【······呒】

    4月时我跟凉月立下的协定是【如果我保守近卫的秘密的话、凉月她们就会帮我治疗女性恐惧症】。就是说这是交换条件。所以、如果近卫做不了管家的话、那么凉月就没有理由帮助我。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次郎跟红羽酱、在不知道我的秘密的情况下做佣人]】

    【先不论红羽、我就是要必须假装没有察觉你的秘密吧】

    【对。又或者说、其实还留有次郎你们是在当佣人期间发现我的秘密的这一手。虽然有不能被学校的学生发现这条规矩、但凉月家的佣人是那条规矩外的】

    【······够有难度啊。就是说要耍混淆时间的把戏吗?因为我们是佣人、所以就发现了你的秘密是这样吧】

    【啊啊。但是、又不能被红羽酱发现我的秘密······】

    【我觉得只有那件事是万万不可】

    因为红羽是真心喜欢昴大人的。如果知道了近卫的秘密、可能因为打击太大变成废人。或者说愤怒起来大闹特闹。真不想去想象。如果我家妹妹真闹起来的话连地球防卫军都表示鸭梨过大了。

    【无需考虑些困难的东西。重要的只有一件。只要次郎发现我的秘密这件事、没有被其他佣人发现就行】

    【——知道了。唯独这事千万要小心】

    谈话告一段落、就听到【哥-哥!近卫前辈!】这样童稚的声音。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嗒咕嗒咕地从我身后追上来的是红羽。看来这家伙也上完课放学了。从薛前辈跟奈香琉普通的回家看来、部活好像也暂停了。

    【好。反正大家都到齐了。一起进屋吧】

    【是、是!了解】

    果然连红羽也有点紧张呢。

    嘛啊、无论什么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我也不能大意。虽说是临时的、从现在开始、得在这房子理由工作两个月、必须要构筑良好的人际关系呢。

    眼前是屋子的玄关。

    这栋貌似比我家大N倍的巨大的洋馆、是凉月家。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演变成我的战场。

    【——呼】

    为了使心情冷静下来先调整一下呼吸。

    然后——缓缓的。

    我、伸手捉住门地把手——。

    【等候多时、次郎君】

    清晰的声音。

    打开玄关后、站在面前的是一头黑发梳成twosideup的穿着哥特式洛丽塔风格制服的大小姐——从今天开始作为我的主人的少女、凉月奏。

    【那么、去大堂吧。因为必须要给我家佣人介绍你跟红羽酱】

    凉月貌似乐在其中似的行走在走廊中。好像是作为前辈的佣人已经在等候了。

    【近卫、除了你跟大叔还有那几个佣人】

    【主厨一人女仆两人共三人。但是、今天会面的只有一个人。其实一位女仆因为急病入院了】

    【急病?】

    【好像是盲肠炎】

    【嘿。顺便一问主厨呢?】

    【主厨她······那个、因为不幸的事故······】

    近卫沉默地暗下脸来。

    ······糟了。难道我胡乱捅到了什么敏感的话题吗?看这样子应该是非常不得了的不幸吧。会不会是被家人施放了悬吊式空中固定(WE:原文是“ロメロスぺジャル”,摔跤技的一种,由于我对摔跤了解甚少,望认识的指点一下)之类的技啦。不对、会发生那种大凶的遭遇的恐怕只有坂町家而已。那到底是······。

    【那是不幸的事故。因为我的管家必杀技、那家伙入院了】

    【加害者是你呀!】

    【请不要责备昴、次郎君。那完全是小雨的错】

    【小雨?】

    【就是那位主厨的名字。鲛岛小雨。她有点儿······不对、是非常奇怪】

    【奇怪是······】

    【又不良、又变态、而且是个极度loli控】(WE:关于此人物形象大家可以翻看动画的op)

    【这不完全是个社会人渣吗!】

    不由得喊出声的我。

    紧接着、凉月以只有我听得到的小声说道。

    (然后、最爱妹妹款式的女孩子)

    (·········)

    (虽然极其擅长料理呢。极喜欢可爱女孩子的她、经常调戏昴。前几天、因为这个而入院了)

    (但是、都到了入院这种地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

    (再现那时侯的场景、[昴蛋!][什、呼啊、小雨!别碰奇怪的地方!][好想舔舔!非常想舔舔!舔舔昴蛋!][呜喵啊啊啊啊啊啊!]像是这种感觉吧(WE:“昴蛋”原文“スバルたん”,正规译法其实是“昴炭”,不过我看完这本书不久后就突发奇想,想出了个谐音的“昴蛋”,所以就直接套下来了。如果哪位要求严谨的同好不喜欢,拍砖头时请轻手点,别把人家拍坏了,お願い)

    (叫那变态永久入院吧!)

    接受次头部精密检查是不是比较好啊?又或者送去疗养院接受康复治疗之类的。

    (真是超现实的场景呢。最后无法忍耐的昴使出管家必杀技把小雨揍飞、发出【啊吡吧!?】这样的怪声飞走了后、再一次冲回来张手拥抱的小雨、然后迎击她的管家必杀技······)

    (真是讨厌的无限再生呢)

    (来回重复三十次后、最后小雨终于力尽倒地了。嘛啊、因为每天都在重现这场景、所以原因好像是疲劳过度)(·········)

    (所以、她住院中。主因是过劳。明明吃了昴那么多招拳击、奇迹的是外伤几乎完全没有)

    (那个人、我求求你了能不能让她来我家啊)

    想要她代替我充当红羽的沙包。那家伙外表上来看就是个loli妹妹、感觉这搭配绝对完美无瑕的。

    【说起来、昴。为了以防万一有叫医生对小雨的大脑照了CT、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大小姐。果然做次核磁共振是不是比较好啊?居然说那家伙的大脑是正常的······。肯定能在某个地方发现异常的】

    【真是可怜地没信用呢】

    感觉能逼得近卫连管家必杀技都放出来的那就无话可说了。怎么想那都是正当防卫。普通来说会叫警察叔叔的。当然是使用国家权力。

    刚才的会话非常地小声、那可能是因为注意到红羽有在吧。如果近卫是女儿身这事爆给红羽知道了话就糟糕了。

    【嘛啊、因为这个所以主厨住院中】

    【然后、今天相会的只有女仆一名而已吧】

    嗯、意外地少人呢。

    明明还想象着会像漫画或者戏剧之类的那样一大堆女仆出来迎接呢。

    【没关系、我认为一定能搞好关系的】

    貌似乐在其中的凉月同学。

    那副笑容反过来说好可怕。毕竟现在这家伙可是从娇羞月同学黑过来的暗月同学。昨天也说过要我当她的狗、不知不觉间锁上项圈的汪汪time都已经开始了。这样一来这个国家的平和就要崩坏了。

    【那么、要见面了。——昴】

    【是。收到、大小姐】

    然后、静静地打开门。

    并排着几件貌似古董的家具装修地非常漂亮的大堂。

    在那里的是、留着过腰长发如同戴着面具一般无表情的女孩子。

    女仆。

    毋庸置疑、那是女仆。

    戴在鲜艳的酒红色头发上的头饰、身穿装饰着轻飘飘的褶边的女仆装。炫眼的黑白对比。对、从服装上来看怎么看都是只女仆、一副女仆样······虽然很想这么说、却有一些普通人不会有的小物品。

    就是眼罩。

    【·········】

    那算啥呀。

    虽然隐藏在前发里若隐若现的、那女孩的左眼戴着眼罩。咋看都不是医疗用眼罩。这简直就如同电影【现代启示录】里头那种一样了。(WE:《现代启示录》,由美国导演弗朗西斯·科波拉导演、改编自英国小说家约瑟夫·康德拉的小说《黑暗之心》的越战电影,详细情况我不多说,各位请自行询问谷哥或度娘吧)

    【我给你介绍】

    刚进入大堂、凉月就开始介绍了。

    【她是在我家做女仆的早乙女莓。莓、跟次郎君与红羽酱打招呼】

    【收到、大小姐】

    如同机器一般无表情地出声后、她首先走到我跟前。然后、礼仪性地低下头。

    【初次见面、打杂的。我叫早乙女莓。多多指教】

    【······初次见面】

    虽然有点在意突然间叫我【打杂的】、总之先低下头吧。近距离看的话表情挺稳重的。年龄的大学生阶段吗?

    不管怎样、都必须要跟她搞好关系。

    从现在开始就要打扰一段时间了。起码有伙伴的话比较好。虽然那眼带有点前卫过头了、果然也不会连这个人都是loli控加变态吧。

    【打杂的。有句话、想跟你说】

    ——瞬间。

    我、不得不对眼前这位女仆改观。

    ——链锯。

    就是血腥电影中出现的杀人鬼专用的凶器。

    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女仆小姐不假思索地甩过来。

    当然——是向着我的脖子。

    【虽然这看上去是链锯、但是链刃全都取下来了、而且回转速度也很慢所以完全不会切断的。说白了就是刀背链锯】

    【·········】

    【但是、如果像胡萝卜一样压在皮肤上的话、摩擦起来会很热的。肯定为嗨嗨地喊的虽然没有刃、但已经足够保证可以当凶器用了】

    【·········】

    【如果你是女的话就好了。是女的话还会温柔些。但是、男的话就不同了】

    【·········】

    【那么。最后还有句话。如果胆敢对奏大小姐伸出魔手的话、绝对不会饶恕的。因为······】

    我、love着大小姐的。

    从头到尾都是以一口机器式的声音无表情地宣告完后。

    跟刚来时那样深深地鞠躬后、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移动到红羽面前【你好】地打招呼。

    ·········。

    嘛啊、就是那个呢。

    总而言之、真是个够有个性的同僚呢。

    没关系。虽然最初可能会感到困惑、但肯定会渐渐习惯的。抱着那种信念坚强的生存下去吧。人生、无论发生什么乐观是很重要的。

    【呜呼呼。那么快乐的自我介绍到此为止】

    貌似打自心底感到快乐的凉月说道。在我因为吃了挺大的一惊而机能停止这段时间内、莓小姐跟红羽间的招呼貌似已经完了。

    【莓。可不可以带红羽酱到房间去?虽然昨天住在客房里、从今天起就得要搬到佣人的房间去了】

    【收到、奏大小姐】

    莓小姐带着红羽走出了大堂。

    【次郎、没事吧?】

    我可能是露出了一副可怕的表情。近卫一脸担心地说道。

    【虽然你已经知道了、莓她有点奇怪。但是、我想如果次郎不对大小姐出手的话应该会老老实实地当她的女仆。······大概】

    【······了解。这可是好建议呀】

    啊啊、我的同伴就只有你啦昴大人。在这间屋子的日子中总算看到了点儿光明了。虽然那句【大概】很可怕。

    【次郎君。你的房间在这边。就由我特意来给你带路吧。昴。你去取他的衣服】

    【衣服······吗?】

    【唉唉。今天做了一整天的得意之作。是次郎君的工作服。就在我的房间里头、可不可以去取过来?】

    【······是。收到了】

    接受主人的命令后近卫也走出了大堂。

    最后、大堂只剩下两人。

    凉月奏。

    就是制造了这种状况的我的主人。

    【你对我的女仆印象如何?】

    【真是够有个性的人】

    【呼呼。别担心。我想你很快就会习惯了。那么、走吧。带你去你的房间】

    臭Devil凉月。那么这肯定是想找我乐子吧。

    走出大堂后跟着她行走在走廊。

    嘛啊、算了。虽然同僚是持有凶器说什么love大小姐的眼罩女仆、没问题。这跟妈妈的斯巴达式格斗教育比起来算个屁。

    而且、这里还有床铺供应。

    昨天住的那间客房真厉害呀。如同棉花糖似的超高级的床。只要有那个的话这里就是天堂。无论现实多么的残酷、肯定能做个好梦的。

    【在这边】

    我还展开着乐观的想象时、凉月走出走廊······嗯?

    好奇怪啊。

    为什么、又回到玄关外的庭院了?

    【对不起、次郎君】

    凉月在我质问前抢先开口。

    【虽然我想你也知道、从今天起你就不是客人而是我家的佣人了。然后、现在这屋子里头的男人只有你一只而已】

    【·········】

    【也不是说、不信任你。但是······莓她、说是不想跟你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原来如此。那、我的房间就是那东西吗】

    【对。就是那个】

    顺着凉月的视线看去。

    位于庭院的某个角落。

    在那的是——帐篷。

    就是那种用来露营密密实实的绿色的帐篷。

    看来、那个用块布制造的临时住居就是我的房间。

    【·········】

    ······可没嫌弃哦。

    我可不是这种程度就会说三道四的小孩子。本来这边是无家可归的。能让我留宿······不、能给我提供睡觉的地方的话已经非常感谢了、而且我对在全是女的屋子里头住进不是家人的男人会使人感到讨厌这十分理解。

    啥、没问题。从现在起慢慢积累信任就行了。能再次回归那张棉花糖床这事应该不会是什么遥不可及的梦。

    对、久居且安。

    过了一个星期后、肯定能习惯这种生活的——。

    【那个、大小姐······】

    畏畏缩缩的女低音。

    转身看去、站在那儿的是胸前抱着什么大家伙的近卫。

    【啊啦、咋啦、昴】

    【是。刚才有去过大小姐的房间······能符合大小姐说的服装、除了这件】

    【没关系、就是这件】

    【但是、这是、那个······】

    近卫一副抱歉的表情看向这边。

    抱在她手中的东西是。

    布偶装。

    而且是狗狗式的。

    就是那种世人想象出来的那种直立双脚步行的那种汪酱的布偶装。

    看来、这就是我的工作服。

    【我有说过吧、次郎君。你要做我的狗】

    看凉月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开玩笑的。然后、近卫递给我那件布偶装后——。

    【欢迎来到、凉月家。作为这屋子的主人、我对你们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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