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话 冰面圣诞节

    12月24日

    这一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的人,恐怕是不存在的吧。

    没错、今晚是平安夜、是神圣的一夜。

    大街上的情侣们在打情骂俏的同时、孩子们一边心中充满喜悦一边准备袜子、大人们则驱身返回商店街去寻找错过时机而没能买到的礼物……如此的吵闹也把这个夜晚变得热闹了许多。

    顺便说一句,以前坂町家在圣诞节有家族全员围着吃火锅这样的一个惯例。

    母亲是一个把那样的活动看的很重要的人的同时,虽然很遗憾我也好红羽也好在圣诞节也都是没什么预约的人,所以每一年都是在暖炉中吃着火锅度过圣诞节的。

    但是,今年情况貌似有点变化了。

    【那么,我就出发了哦】

    仿佛要打破冬天的凝住的空气般,从公寓的前厅向外走出的同时,政宗说道。

    没错,浸提那是12月24日。

    是和政宗说好了去约会的日子。

    顺便一提,没有看见近卫和凉月的身影。

    那两个人是去参加在凉月家举办的圣诞节宴会了。不对,虽说是宴会但也只是在亲戚之间的宴会。

    就算说因为住在公寓中不便什么的,像那样的家庭之间的重大活动我认为还是参加比较好……话虽如此但是为了将莓小姐写下的短信发送到我的手机中,近卫和凉月还是回到了家中。

    话说回来,在中途就强行回去了。要是不那么做我的生命就有危险了啊。

    总之需要回复短信的对象是莓小姐。

    在医院见面的时候就连圣诞节礼物都预备好了,在凉月说不参加宴会之后就完全的被打击到了吧。所以才有理由特意得给我发短信。

    不过,最恐怖的当数【为什么小莓会知道我的手机号呢?】这件事。明明告诉过却没有记住的。要是不把流出的源头制止住的话不行啊。

    出于上述理由,凉月和近卫就一时退场了。

    凉月说了【次郎。因为是圣诞节所以才送重礼是不对的哦?】之类的意味深长的说明但是,很遗憾的说连让我闹腾的力气都没给我留下。

    从那之后——我们四人从同居开始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了。

    最近觉得自己终于适应这种生活了,但是即便如此在日复一日的重复扩大化治疗的深入中,HP被一点一点的削减掉了。

    即便过着那样的生活,从昨天开始我们的生活也突然就进入了寒假。

    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才觉得必须要更加配合治疗取得一定的效果才可以。

    【嘛,今天的约会也是治疗的一环哟】

    政宗一边在公寓的人行道上前行一边如此说道。

    今天她的穿着是类似雪兔一般白色的外套并且里面还带了一条貌似很暖和的围巾。问了之后才知道那条围巾好像是她自己织的。真不愧是手工部的人。

    【在圣诞节如果逐渐能和女孩子两个人独处的话,也算是习惯了女孩子了吧?】

    【或许、吧】

    但是……真的仅仅是那样的么?

    圣诞节约会。从治疗计划的角度来讲听起来不错,但是要是说习惯女孩子的话我觉得已经过去的三周的共同生活来讲达成效果已经相当显著了。

    所以说,我觉得没必要说要做到两个人独处约会的地步。

    【———】

    ——不对。

    这么说或许,政宗是无论如何都希望和我约会一次也说不定对吧?记忆中所残留的正是三周前的情景。在向我申请约会的时候,我记得政宗好像是一副十分认真地表情。

    对于那件事,多多少少有点在意。

    【唔。为什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了呢?因为你的女性恐惧症还没有完全的治好所以约会也是没有办法嘛。还是说……你讨厌和我两个人在一起?】

    【才不是那个意思呢。而且,从各个方面讲还给你添麻烦了呢。】

    理所应当的,在进入寒假之前等待我们高中生的还有一道门关。

    没错……就是期末考试。

    虽说这最近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学习方面疏忽了,多亏有政宗在帮助了我很多。

    【那、那种程度的事情不感谢我也没关系的哦。况且教你的也并不只是我一个人。】

    【不、虽说近卫和凉月也教了不少但还是要感谢。】

    要是好好想想的话,我身边学习成绩好的家伙还真不少啊。凉月是学年第一,政宗是勤学特招生,近卫也是排名很靠前的人。要是让那些那些家伙当家庭教师教我的话没准还要交费呢。

    【但是,你教的方法是最容易让我理解哦。】

    【真、真的么?要那样的话我会很开心……】

    【啊,怎么说呢,因为你是努力型的原因吧。近卫和凉月有天才型的气质,所以教人的方法多多少少有点难以理解吧。】

    虽说在教之前说出这件事有点那个,但是那俩人就算不学习也是能取得好成绩的类型。与之相比政宗是在克制自己欲望和学习的重叠中取得成绩的类型。

    或许,作为受教者的角度来说政宗的方法更好一些。

    如果是花费大量心思来解决问题的这家伙的话,我觉得她一定很了解其他不懂这道问题的人的心情的吧。比如说,我就是个例子。

    【我说,死没种的。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我和昂大人以及凉月奏相比智商更细一些呗?】

    【………】

    ……不好。

    我所做的解释反而成得罪她的话了。

    要是这样下去,圣诞节就要被鲜血染红了。

    【不、不是的啦。我只是想说你是一个努力型的人而已……】

    【就算不解释也可以的哦。我也很清楚我的基本条件很差这件事。不过依靠促成动机和学习量来弥补的话就可以了呢。】

    【完全是体育会系的理论啊……】

    明明是手工部的说。

    但是,那种渴望的态度我并不讨厌。我对于努力做事情的人是持有好感的。实际上,这家伙教人的方法却是很简单得当的。

    【你这家伙,很意外的有做老师的潜质嘛。】

    【啥!?为为为为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啥你会吃惊到如此地步啊……】

    【因为,是老师哦?一定会被学生逼入囧地的啊】

    【是么?】

    【【我,非常想参加老师的特别讲习!】之类的感觉,然后在保健室的床上被推倒……】

    【你对于教育现场的情况有大概误解了啊!】

    那样积极的学生要是存在的话这个国家的少子高龄化问题也没准会很顺利的解决掉呢。

    即便如此,老师么。

    要是那样的话也就是说必须有西装。恩,还有什么呢。政宗的手脚已经很细了,所以从比例和教师风格上讲都有很相似的感觉。虽说并不是奈香流,但是无论如何都希望她能戴上眼镜。

    【但是,要是你真当老师没准学生们真的会叫你[宇佐敏]呢】

    【又是那个昵称……老实讲,我觉得那种可爱的昵称很不适合我的说……】

    【不是挺好的么。最近连近卫都开始这么叫了。】

    【啊啊。我也是,没想到会被昂大人叫[宇佐敏]的时刻真的会来临的说。】

    一边说着,稍稍有点高兴了的宇佐美好像开始羞涩了起来。

    没错,我们的共同生活开始之后最出乎预料的事情。

    我觉得那就是近卫和政宗的关系的变化了。

    简单的说就是——两个人的关系变好了。

    细想一下的话,那两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部分,而且从一开始就是波长一拍即合的类型吧。并且近卫能向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敞开心扉。所以自然而然的和政宗的关系就变好了。

    嘛,虽说近卫能叫政宗的昵称的事情是和幕后的凉月有千分之一的关系吧。那个大小姐是对近卫说了【难得关系变好了,所以你也叫宇佐美的昵称如何呢?】这句话吧。

    【但是,那个的破坏力还真高呢】

    【……啊啊】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学园的王子殿下昂大人。

    那种身份的昂一边脸色微红一边说出【宇……宇佐敏。怎么样?和宇佐美这个称呼相比……我想、从今往后我就一直叫你宇佐敏吧……】的话。

    老实说,我都快被她达到爆表的可爱攻略了。

    连我都有如此的感觉,所以对被这么直呼的政宗破坏力肯定更加超乎想象。从那之后,近卫就一直用【宇佐敏】的叫她了。

    【因为和近卫大人在学校没有过多的说过话所以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很成熟……但是实际上是相当可爱的人呢。在一起生活之后,就更加清楚了。】

    【但是,能够注意到这一点不是很好嘛?好像知道了意外的另一面很高兴吧?】

    【恩。但是……没想到料理能够不擅长到那种程度呢】

    【……】

    这是怎么回事呢。通过一起生活的事情,总觉得政宗心目中的昂大人的形象在不断的更新中。

    话说回来,这家伙好像以前喜欢近卫吧。

    那件事,还是在现在知道近卫是女孩子的实事之前,但是通过在一起生活也慢慢了解了近卫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王子形象。或许她本人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心情也是很复杂的吧。

    不管怎么说,能够了解对方并且关系变好了,从结果上说我觉得是好的。

    【话说,今天要去哪?】

    我向在前面前行的政宗问道。

    说道约会这件事情,要去的地方虽说我也考虑一下会比较好一些,但是不知怎么的政宗就説出【今天就全部交给我好啦】的话了。

    时间是刚好下午四点。

    现在吃晚饭还有点早,我觉得去哪里消磨一下时间也不差但……

    【……死没种的】

    但是。

    不知怎么的,政宗稍稍有些不安的叫我。

    【在约会之前,有个地方想要顺便去一下,可以么?】

    【?啊啊。我倒是不介意的说……】这么说着,政宗再次像是给我领路似的开始前进。

    并且要寻找的地方竟然是在我们居住的公寓附近的住宅地。圣诞节的缘故有的家庭已经把电饰饰品装饰好了,不管到那里都有种热闹的气氛。

    但是,从住宅地吹过的风却和这热闹的情景成反比一般冷的要死,太冷了。

    根据天气预报圣诞节寒流也终于到来了,要是情况在糟糕一点没准就会变成白色圣诞节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嘛,要变成那样就反而更应该热闹起来吧。毕竟这边在圣诞节下雪的机会并不是很大。

    但是……

    【………】

    果然,是有什么事情吧?

    心中萌发出一个小小的疑问。

    我认为要是约会的话,就应该往车站的方向走了。在那边既能草草地展开约会,又能乘电车去哪里玩点什么。

    但是,这个住宅局和车站是反方向的。

    ——想顺便来的地方。

    虽然政宗是那么说的……

    【……到了哦】

    特别悠闲的在住宅地走了十几分钟后到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无任何出奇的一间房子的前面。

    从外面看出了是普通的一栋房屋没别的。不对,即便从外面看很普通像我家那样在底下设置有格斗用的拳击场也说不定,但是那种离谱的事情除了我们家老妈能干的出来之外应该没有人能做得出来了吧?

    普通

    刚才就想过的,但是从外面看只是房——

    【———】

    一瞬间。

    在看到那个的一瞬间,我安静下来吸了一口气。

    ——门牌

    在家门口有被装饰的门牌。

    在那里写有的名字是——宇佐美

    【———】

    难道说。

    难道说,这里是——

    【没错哦】

    好像猜到了我心里所想的,政宗一边看着那房子一边用简洁的话说。

    【这里是,我的家哦。】

    ♀x♂

    宇佐美政宗

    她的家庭稍稍有点与众不同。

    不,和十年间被母亲和妹妹作为沙包练习的被送上不正常的人生道路的我说出这种话或许不对劲,但是我认为这家伙也有这家伙的相当辛苦的一面。

    放任主义。

    回想起在学园祭的时候在屋顶上听到的话语,她的父母已经对于政宗的事情采取放任态度。那件事从各种方面上讲,都表明她的父母之间的关系已冷淡到极点,只是考虑到体面而没有离婚而已了。

    就是那样的,即将支离破碎的家庭。

    因此虽然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受到教育了,但是政宗还是稍微有些走歪了。

    不相信他人。

    也就是在处理他人的信用问题上变得不知所措越来越不擅长了。人与人之间最开始的信用——是家人之间的信用但是却得不到或许也是件没有办法的事情。

    然而,那样的政宗也渐渐的改变了自己。

    薛前辈说过,政宗和以前相比变得稳妥了很多,与我和红羽的共同生活也可能是让心扉得以向我们敞开的原因吧。加上最近,与近卫和凉月也变得关系错也能看得出来。

    变了。

    政宗她,变了。

    【……我想改变自己】

    要是我的记忆没出错,半年前举行的学园祭的屋顶上那家伙就是这么喊的。

    就算是一边哭着,也只是拼命地,那么喊着。

    并且,那句话政宗现在已经将它实现了。

    ——明明。

    为什么,她会来到自己长大的家呢?

    【……我也不知道呢】

    咖啡馆。

    穿过住宅地有一家私人经营的小咖啡店。在那里我一边喝着一杯完全冷下来的咖啡一边发牢骚。

    从我来到这开始,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对不起,死没种的。因为可能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所以就在这条道前面的咖啡店里等我一下可以么?】

    在找到房子的前面的时候,政宗这样对我说道。

    然后,就那样进入加家中了。

    仅仅一个人。

    【………】

    或许,那家伙正和家人商量点什么才来的吧?虽然说的什么话题我不知道,但是考虑到那家伙打听那家的理由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

    圣诞节。

    如果是普通的家庭就会团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热闹的度过这个节日吧。

    现在在我家就是那样的。

    家人围在火锅旁边,妈妈和红羽吃的极其地奔放,我则只能吓傻了般地边看着她们两个边想着【嘛,偶尔这样也并不坏嘛】之类的让自己假装镇定的话,就连时间流逝也能感觉得到。

    那就是,对于我来说的圣诞节。

    理所当然的。

    虽说是没有任何大起大落的日常的一个琐屑之事——现在想想看,那不也是十分幸福的时光么。

    肯定是,因为太理所当然了。全家人在一起度过圣诞节这种事情,是太理所当然了所以感觉不到幸福了。

    但是——对于政宗来说又如何呢?

    破碎的家庭。

    零散的家人。

    放任主义。

    孤独。

    那样的她,被比12月的冻结的空气还要遥远冷淡的话语所掩埋到底的她的圣诞节……会是幸福的么。

    【然你久等了,死没种的】

    不经意的一句搭话,身体因被吓了一下而颤动一下。

    向对面看去,在那里的是宇佐美政宗。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注视着我的脸。当然她是在什么时候打开电力的门进来的,因为在考虑事情的缘故没有注意到。

    【什么嘛,那副表情。就要像看到妖怪一般受到惊吓的模样。】

    【不是啦……抱歉】

    【不用道歉也没关系哦。不如说该道歉的是我。让你等了这么久真是抱歉了呢。比预想的花了更多的时间啊。那么,事情已经办完了所以快点去玩吧。这附近有公交站,所以就先出发去车站前面吧。】

    【哦,哦】

    结完帐之后,我追着政宗在冬季的天空下开始前行。

    就好像想要从这里,快点离开似的。

    就好像想要从这里,快点离开似的——。

    【政宗】

    回过神来,我已经向在前面的走路背向我的她搭上话了。

    为什么,总觉得不这么做不行呢。

    【难道说……你是父母商量事情才来的吧?因此,才来这里的吧?】

    【………】

    回应只有沉默。

    仿佛能刺入肌肤的冬天的空气正在我们之间吹动着。

    寂静。

    12月的风吹过的时候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在住宅地之间回响着。

    【……恩。嘛,大概就是那样了。】

    在很长的沉默之后,政宗如此说道。

    因为她一直背向着我的缘故,所以她是什么表情我看不到。

    【我从开始变得能一个人生活到现在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呢。适可而止,敷衍了事选取与我觉得也不太好,所以我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了断?】

    【是的。已经——说了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我想把这件事情正式地告诉他们。】

    【———】

    不回去了。

    肯定,那个是政宗才能做出的了断吧。

    和自己父母的,告别。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况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的特别的像被切断了般脆弱了,但是只如果是至今为止都是我在一个人生活的话,还并不是想明确的和他们说告别。】

    【………】

    【但是,和你们……坂町啊,昂大人啊,凉月奏一起生活的日子里,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好好做个了断,要不断前进。所以,今天我就以【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因为这是最后了】联系的他们,把那帮人叫了出来。然后……】

    明确地,得到回答了。

    在洒满了暮色的冬日的天空下。

    政宗她,做出了那样的告别。

    【………】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于政宗的父母的回答。

    去这个家的话,恐怕本应该是长时间未见面的家人之间的谈话。但是,谈话的内容是肯定没有的。那种事情,无论是谁都应该清楚。

    【嘛,结果依旧是老样子的放任主义呢。【随便做什么都可以?】之类的感觉。但是已经轻松了哦。这之后不带有任何迷茫地继续住在公寓里。】

    【……政宗】

    出乎预料地,我竟叫了她的名字。

    公寓。(高级公寓)

    确实,现在我们还在一起或许是不错的。

    但是——。

    【不用担心】

    注意到我不安的样子,政宗对我说道。

    【即便是我,也是做好觉悟了。你的话,如果租户的话变回以前的样子也会回去吧?】

    【……大概】

    要回的家没有。

    那就是我住在政宗家的理由之一吧。

    但是,那个理由很快就要没有了。

    1月。

    根据预定,我家的建造将在一月上旬完成。

    要是那样的话——。

    【大概,昂大人和凉月奏也不会一直住在那间房间里吧。我也可以回到随意的独自一人生活了。但是——】

    ——肯定没问题的。

    增加力气,政宗如此回答。

    【之前有一次坂町你出门的时候,竟然仿佛想从我的家里飞出一般的事情有过吧?那个时候,我真的是害怕啊。又要——变成孤独一人了难道不是么之类的。】

    【………】

    【但是,没事的。因为我——已经做好觉悟了。并且,就算不在一起住了只要去学校的话就能无论什么时候度能见面了吧?休息的时候也能够出去玩呢】

    说着,我看见政宗坚强的笑了笑。

    【……对不起,政宗】

    【为……为什么死没种的要道歉呢?或者说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啊。明明是难得的圣诞节,是个应该心平气和日子。但是……】

    【但是?】

    沉默。

    在我发问的时候,政宗稍微沉默了一会。

    【我呢——当时也想让死没种的也来的。大概,因为一个人有点办不到的原因吧。】

    【………】

    【——那么,就结束这个抑郁的话题吧。难得的圣诞节,所以就好好享受吧。而且,你的女性恐惧症也必须治疗呢。】

    一边回头看向这里,政宗一边活泼的说道。

    并且,她还握住了我的手。

    触碰在一起彼此的体温。

    就这样,仿佛一对恋人一般在圣诞节的街上向前走着。

    【………】

    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因为气温低的缘故呢,总感觉她的手掌和平常相比冷了许多。

    ♀x♂

    虽说句闲话,但是我对于运动方面还是略擅长的。

    不,这样说或许听起来有些自大的感觉,但是这其中有很令人伤心的理由哦。

    说到底,还是家庭情况的原因。不管怎么说母亲和妹妹的战斗能力都超出正常人很多。在她们抖S般的对待下,自然而然的我的身体能力也就逐渐上升了。为了能够苟且生存下来说是进化了也不足为过呢。作为一个悲催的生还者来讲。

    所以,对于大部分运动项目来说是有能够顺应的信心的。即便是第一次尝试的项目也是如此。

    【……好的】

    确认好脚上穿上滑冰鞋后的感觉之后,我就在冰面上开始滑了。

    没错,滑冰场。

    在我们住所所在的街道出发乘电车稍微前进一段距离后,有一个野外的滑冰场。那之后……拜访过政宗的家之后,她所决定的约会地点就是这里了。

    直径大约30米的滑冰场。

    因为是圣诞节的缘故,这里很热闹。也就是说,情侣的比利异常的高。

    真不愧是神圣之夜。

    如果细想一下的话,在圣诞节滑冰还真是有那么点浪漫的感觉也说不定。滑冰场的周围有色彩缤纷的霓虹灯正在发光,仅仅是在滑冰就已经欢乐十足了。不对,要是男生一个人来就绝对快乐不起来了吧。

    但是今天的我是不同的。

    没错,因为是和政宗一起来的所以——

    【……话说,你,没事吧?】

    把视线转移过去,发现了在那里紧紧抓住溜冰场周围墙壁的政宗的身影。

    她看着我,用怨恨语气说。

    【……不对劲】

    【啥?难道说,鞋子的尺寸不对劲么?要是那样就应该去换一双适合自己尺寸的鞋子比较——】

    【不是那样啦!不对劲的是你啊!你为什么能正常地滑冰呢!?你刚刚说过你是第一次滑冰吧!】

    唔—政宗因为不满而把脸颊鼓了起来。

    算了,就算把原因说出了或许也没用吧。

    【理由很简单。这是因为,我家的格斗训练相比这些完全是小菜一碟】

    【这是什么理由啊……。但是这么说起来你的妹妹也是体育全能呢。】

    红羽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明明有着天才的气质却还在不断努力着这一点很可贵。

    所以,不管是什么运动都变得很擅长。

    不,是不变的擅长就不会满足。因此才会在不惜运用才能的同时,还花费时间来练习。并且,最然不愿这样想但是她并没有特别地在意而是当做平常那样理所应当的继续着。

    充满上进心的境界的高度是和我们不同的。

    嘛,虽然我对于运动的热衷没达到妹妹那种程度,但是和她在一起生后十多年的原因,也有点变得比较喜欢运动身体了。不如说,要想跟她在一起不变的喜欢运动身体是不能的。有着这样优秀妹妹的大哥还很是累啊。

    【呜……给我等着哦。我很快就能学会滑冰让你看。】

    然后,和红羽抱着不同想法而对运动热衷的女孩子这里也有一位。

    宇佐美政宗。

    这家伙的情况就是在对谁点燃对抗意识之后就能进步的类型吧。学习还是因为如此呢。典型的努力型。

    但是,就算是那样的她好像在滑冰方面也不是特别擅长。

    虽然并不想说,但是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尝试比较好。因为从刚才开始就一边紧紧抓着墙壁一边像刚出生的小兔子一样手脚颤抖着地样子。

    【难道说,你第一次滑冰?】

    【那个,小的时候滑过一次但是……好奇怪呢。明明以前能更滑一点的说……】

    好想抱着必死的信念似的,就算是莽撞政宗还是把手从墙壁上拿开了。

    然后就像是在空中游泳一般手慌乱的挥舞着同时【哇、哇、哇……】地叫着在冰面上试图寻找平衡,

    【哎呀!?】

    尽可量的向前摔倒了。

    向在旁边的我,好像把体重都托在上了面似的。

    【太乱来了吧。要更慎重一点再行动哦。】

    【嗯、嗯……谢谢】

    用两手支撑起身体后,政宗很坦诚的向我道谢了。

    ……真没办法。

    因为平时给这家伙也添了不少麻烦,就仅限今天做一下护花使者吧。

    【不用担心。如果能想出要领的话就又能滑起来了哦。还有,向身体里注入力量太多了。再让力量柔和一点的话或许会更好吧?】

    【唔……为什么非得让你来教我不可呢?】

    【那么,你一个人滑吧?无所谓那样也没关系,但是会被周围的情侣认为是【明明是难得的圣诞节为什么一个人来滑冰的敢死队的家伙】之类的哦】

    【那是什么啊。那么说来你不也是嘛。不如说在圣诞节男生一个人滑冰才更寂寞吧】

    【算是吧。所以说,一起滑吧。】

    【………】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说了【……哼。明明是个死没种的却一副了不起的模样嘛……】的牢骚话语后,政宗握住了我的手。

    不管怎样,好像还是有点在意一起滑冰这件事。

    【………】

    不管怎么说,这半年期间我的女性恐怖症也改善了不少啊。

    证据就是就算在和女孩子牵手了也不会发作。但是要是受到这之上的待遇我觉得鼻血还会喷出来吧。

    【死没种的。就算有女性恐惧症发作的征兆,也要忍住哦】

    【我知道的啦】

    【你真的知道么?要是再圣诞节的滑冰场上流鼻血的话,气氛就一下子破坏掉了哦?】

    【我也不是圣诞老人,所以也不想变得浑身鲜红的说。】

    【……呜哇—,说的还净是不吉祥的事情呢。即便是因为在滑冰,到聊天结束之前先不滑也没关系哟。】

    【要你管!】

    【不过话说回来,你与其说是圣诞老人不如说驯鹿更合适吧?红色鼻子的驯鹿先生。鼻血真流出来的话,就和你更像了呢】

    【我才不想成为那样的变态驯鹿呢!】

    我觉得要是被孩子看见了十有八九会哭出来的。完全不是圣诞节快乐的脸。而是十二回合全被打出来的拳击手一样的脸吧。

    【啊……】

    或许是说话说多了的缘故,政宗再次身体失去平衡了。

    没有多想,就直接抱住了她的身体。

    这么做后,政宗也用细细的胳膊啾地抱住了我的身体。

    ——好温暖。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她的体温。

    在那温暖中,咚咚地,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大。

    【……没、没事吧?】

    【嗯、嗯……】

    或许是因为害羞吧,政宗的脸颊微微的变红了。

    也难怪。

    因为,今天是平安夜。周围都是恋人。我想或许,周围的家伙是把这样抱在一起的我们,当做是和他们一样的了吧。

    【———】

    但是,我们并不是恋人。

    告白。

    对于政宗的告白,我并没有回应。

    女性恐惧症。

    所以总而言之,已经决定在治疗计划上专心致志了。

    但是——那。

    或许只是,想要把这种日常生活持续的更长一点吧。

    她们——不对,我自己也是……。

    【啊】

    【!?】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或许是思考问题太专心的我的错,亦或政宗突然离开我的身体的错,不知不觉的失去平衡了。

    结果,我就完美的在冰面上接连后退。

    【好痛……】

    腰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我去—,真逊。刹那间想要防御一下的却以是那样夸张的方式倒下了实在是逊。

    【——嗯?】

    然后。

    从鼻子上传来的冷冰冰的触感。

    是雪。

    不管怎么说,日本的天气预报多数还是很准的样子。

    从夜空中飘落下的是很细小的雪花。

    白色圣诞节。

    注意到的时候,周围的客人们也都在向上仰望。

    滑冰场。

    伴随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的灯光,空中飘落的冰的结晶。

    那是,相当富有幻想的景象。

    圣诞节的街道上像是被细小的雪花染上了一片白色似的,所有人都看得出神了。

    【——啊哈哈】

    在那里。

    政宗她,正在快乐的微笑着的样子。

    【快看快看死没种的!是雪!是白色圣诞节啊!】

    【……哦。我当然知道啦。】

    【真是的,反应真冷淡呢!看到这样的美丽的景色,应该再欢乐一点才对嘛!】

    天真的欢乐的同时,政宗说道。

    ——在个身影。

    我,连站起来都忘却了羡慕的望着她。

    【———】

    嘛——偶尔这样也不错嘛。

    平安夜。

    只是一点点,觉得自己变得幸福了也不坏吧?

    我想着那样的事情。

    那样想,在不经意间。

    ♀x♂

    过于简单的事情上,雪下了大约五分钟。

    只持续了短暂时间的白色圣诞节。嘛,要是下的太多积得太厚也是个问题呢。或许意外的连神也读懂了圣诞节的气氛吧。

    【给你,买回来了哦。】

    滑冰场。

    我向滑冰场的外面安放的长椅上坐下的政宗,递过去了用纸杯承装的热可可。

    她说了【谢谢】这样一句短暂的道谢后,一口一口的喝了热可可。

    雪刚下过之后,我们再一次开始滑冰。

    最开始有点尴尬的政宗,我觉得也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因为本来,她就是一个运动神经很好的人吧。而且不管怎么说都是那个手工部的部员。不,或许能让那个部审核通过的只有我们学校了吧。

    就是因为如此,现在是休息时间。

    时间是晚上七点。

    时间差不多了,或许去找个地方去吃晚饭可能正好。

    【话说回来,昂大人她们现在正在宴会吧?】

    我在政宗的旁边弯下腰时,她这样问道。

    【或许吧,莓小姐也相当的愉快,所以这不正是个相当符合她心情的宴会么?】

    【或许是像你所说的呢。但是,因为是那个人所以没准会把烤鸡用刀子切成八块呢。】

    【你的意思是说那就是我的下场吗?】

    不,那个人的话也不是真的做不出来。但是把自己像是鸡一样解体开也未免太可怕了吧。只是想到这幅光景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死没种的,去年的圣诞及你都做了些什么?】

    【火锅】

    【火锅……还真是充满民风啊】

    【没办法啊。我家的圣诞节传统就是围着暖炉吃火锅。】

    【这样啊。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嘛,不想过多解释。】

    【啊—、坂町妹妹好像很暴力呢。】

    【这不愧是手工部的前辈。还真是了解呢。】

    这么想想我家的火锅还真是觉得有些厉害呢。其中的原因……想比较之后得出的主犯就是红羽。那家伙说【总而言之把红色的东西放进里面吧!】之类的话后便把辣白菜和西红柿等等放进里了锅里。虽说做出来的东西很不可思议而且根本就不能吃。

    【呵呵。好像很热闹愉快的样子……阿嚏】

    【呜哇,没事吧?】

    【哎,没事哦。只是稍稍打了个喷嚏而已。】

    说着,政宗又喝了一口热可可。

    【别又得感冒了哦。上个月才刚刚得过的哟。】

    【恩。我知道的啦。】

    【你真的知道了吗?的确在这里用汤汤婆也蛮丢人的呢。】(注释1汤汤婆:一种暖具)

    【啰啰啰啰啰嗦死了呢!那个时候抱着汤汤婆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啦!要不是那样的话我才不会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呢!】

    【真有才啊】

    【~~~~~~~~】

    什、什么嘛……温乎乎的有什么不好的……说着政宗稍稍撅起了嘴唇。那个闹别扭的样子就像小孩子一样蛮可爱的。

    【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多注意哦。你啊,今天兴奋地过头了。毕竟累了的时候更容易得病嘛】

    【唔……我有那么兴奋么?】

    【因为喊出[了是白色圣诞节啊!]所以心情更加紧张了吧。】

    我想如果平常的这家伙的话是不会变得那么高兴的。明明前面没有最喜欢的小兔子,心情越来越紧张也就是说兴奋过度了。

    【不、不是挺好的嘛。因为是难得的圣诞节嘛。】

    政宗语速非常快的说道。

    然后,不知为何气氛尴尬般把视线从我这里移开了。

    【……我说,政宗】

    向着那样的她。

    我,试着问了她一个问题。

    【莫非,来这里之前你去你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哎……】

    听到这句话,政宗就沉默了。

    没错,今天的政宗有点兴奋过头了。不,今天她的兴奋程度换做是平常的她的话是无法想象的。她样子就要像是因为什么走火入魔般,强求自己打起精神的样子一般。

    原因是,大概和回家有关。

    真正的家。

    在那里,和自己很久没见的父母见了面后——

    【……死没种的】

    用稍微游戏不安的声音,政宗叫了我。

    【虽然是在这样的日子……稍微听一下我的抱怨可以么?】

    【哦。如果你愿意的话。】

    【……恩。谢谢你】

    用极小的声音向我道谢的政宗。

    脸上所呈现的表情,也和刚才很精神的态度不同是微笑。

    【虽然在来这里之前我就说明过了,但是今天我去自己真正的家。是为了和他们说说话的。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事到如今也不想着能和好了。就算还可以,我也从没想过。】

    【………】

    我安静着只是听着她的话。

    和好。

    政宗和家人的关系,或许还没到说不可能的太迟了的地步。

    但是,我说不出政宗和那家伙的父母要是和好了就好了之类的话。和政宗的家人有关的详细的事情我完全不知。并且总觉得我没有能随随便便就説出那种话的立场啊。

    毋庸置疑,那是他们本人的问题。

    家人。

    无论被破坏的多么零碎,政宗他们也是家人。

    家人的问题,我觉得就应该尽量由家人之间自行解决。

    【所以,和他们减慢也是最后了呢……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朝家走。也因为如此,我才把他们叫出来了。】

    【………】

    最后。

    那就是把家人的绿荫切断这么一回事了。正因为有这样的打算,政宗才踏入了很久没有回的真正的家——

    【但是呢】

    但是。

    在这里,从她的口中流露出的,是让人意外的话语。

    【……不在了】

    【——什么?】

    情不自禁地,不小心发出了相当白痴的声音。

    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因为,政宗不是说过了么。【已经好好的,得到回复了。】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把时间弄错了。但是,在我确认了他们发送的短信之后,发现时间是对的。所以,还特地的在家中的等了一段时间呢】

    【………】

    【之后……不管怎么等,他们都没来。我明明是抱着最后一面的想法才来的……明明想着至少最后要好好的说声道别的……】

    【………】

    【而且,再等的时间中我也想了很多……终于我想通了。啊啊——大概,这就是他们给我的答案吧】

    【………、】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吸了一口吸。

    回答。

    这也就是说,和政宗相对的她的父母的态度咯?

    最后的问候。

    政宗是抱着那样的想法去和父母见面的。但是,现在他们甚至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了啊。

    把自己的孩子,拒绝了。

    那就是——他们的回答。

    放任主义。

    以前,政宗把自己的父母的教育方式如此命名的。

    但是……。

    【……很奇怪吧】

    注意一下的话,我正在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嘟囔着。

    因为,是家人吧。不管嘴上说是怎么样的放任主义,终归是自己的孩子吧。既然这样,就应该好好地直面这件事啊……!

    【……谢谢你,死没种的】

    然而。

    不知为什么,政宗向我说了那样的话。

    【为什么向我道谢?】

    【因为,你现在在气愤中吧?】

    【……嘛,算是吧】

    【所以,谢谢你。能为了我而生气。但是,不用介意到那种地步也是没关系的哦?毕竟是我自己的问题嘛】

    【………】

    【而且,和你说过之后……已经舒畅很多了。虽然没能完成最后的问候,但是如果这件事是能够做到的状态的话,或许从最开始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政宗自嘲道。

    我也是,觉得这是对的。

    最后的问候。

    这个能够做到——也就是说,从最开始还有商量的余地的话,我觉得到现在为止政宗的家庭也不会变得支离破碎。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

    从很早以前政宗的家庭关系就已经破裂了。

    已经是,到了无法修补的地步了……。

    【政宗】

    静静地,我叫了她的名字。

    【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么?】

    还是发出了那样的质问。

    说实话,我能够做什么之类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政宗希望的话,我会帮助她的。

    虽说我认为家庭问题就应该在家人之间解决。但是,政宗如果希望和父母见面,就算是乱来也要去他们那里,就算是强行的拉着他们来这家伙这里的事情我也会做。

    只要是,她愿意的话——

    【……没关系的】

    但是,政宗却以坚毅的态度说。

    【虽然真的有点想要见他们,但是最后问候就算是邮件也可以办得到的。或许没有回信,但是或许甚至连字面上都不想见我也说不定,但是我也就此就满足了。因为……】

    我现在,是幸福的。

    只是一句话,政宗那样说道。

    【现在,已经和以前不同我不是一个人了。和你以及昂大人和凉月奏都交了朋友了。老实讲虽说觉得有些吵闹过头了,但是我觉得意外地还不坏】

    【………】

    【而且,这样做之后还和你约会了呢。实际上,我一直憧憬着能喝谁一起在圣诞节快乐地度过这件事哦。就算只实现了这个愿望,或许也很幸福了】

    脸颊被染成了桃红色的同时,仿佛很害羞的政宗这样告诉我。

    那表情,看上去好像是在微笑。

    【———】

    ——啊啊。

    该怎么办啊。

    看了这家伙的笑容之后,到刚才为止的愤怒一下子就被吹飞了。

    【也不用……像说的那样向我道谢啦。】

    用稍微有些僵硬的口气,我说道。

    【你现在很幸福也好,在圣诞节和谁一起度过的愿望被实现了业报——是因为你努力了对吧。难道不是不断努力,改变自己的原因么?】

    没错。

    政宗变了。

    这家伙已经不是以前似的仅仅孤身一人了。

    那是因为这家伙自身在变化着。即使抱有不相信他人之类的麻烦的想法,也会努力地试着关联到他人。从薛前辈的话看得出和以前相比即在社团活动中好也露面了,也能和部员之间打成一片了。而且,和近卫与凉月的关系也能变好了。

    这些全部都是,政宗在不断努力的原因。

    【——不是哦。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力量。】

    一边呼出白色的气体,政宗一边清楚的说道。

    而且,还是一边直直地盯着我的脸一边说的。

    【我能有如此变化,是因为有死没种的在帮忙哦】

    【………】

    【学园祭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帮助我的话,我想我现在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所以——】

    我,绝对不会忘了你的。

    无论何时都很坦诚的政宗,把这句话从口中说了出来。

    过去的她是无论如何都做到不可能做到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浮现出开朗的笑容吧。

    【——那么,休息差不多结束了吧。很长时间没有来滑过冰了,所以得多滑一点才行呢】

    说着,政宗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不住脚的朝冰场的方向走过去了。

    【………】

    或许……政宗之所以选这里作为约会的地点,是因为以前曾经来过这里吧。

    【只是在小的时候滑过一次】

    在问她滑冰的事情的时候,这家伙这么回答的。

    虽说这只是我的联想,但是政宗在小的时候确实在这里滑过冰吧?

    大概,和家人一起。

    那个时候政宗的父母是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我不知道。或许和现在一样很冷淡也说不定,也说不定会稍微温柔一点也说不定。

    一切都是过去的回忆。

    现在则是必须分开的家庭。

    【———】

    或许,政宗是为了把自己的心情寄托在这里才来到这里的吧?

    为了不断向前。

    为了能够,扎扎实实的用自己的脚来前进——。

    【喂喂,死没种的!不快点来的话就把你扔在那了哦!】

    向还在长椅上坐着的我挥挥手的同时,政宗好像很开心似的微笑着。

    我知道了啊,回答了之后我便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家人。

    没错,我们现在已经是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了。两个月里也在同一间屋子里朝夕相处,而且在圣诞节连约会都做了。

    但是——这样的日常生活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1月份到了的话我的家也恢复原状了,而且更重要的——女性恐惧症的治疗结束了之后,我也必须告诉她我的答复呢。

    关于告白的,答复。

    【———】

    但是——至少。

    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就尽情享受这个吵闹过头的日常生活吧。

    像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事情般。

    那样想的同时,我为了追上满脸笑容的政宗,而朝着她的原来的位置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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