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绝对,比企谷小町长大后会和哥哥结婚(我是这么想的)

    期中测试的两周前。善良的高中男生能做的,就是从学校回家时顺道去家庭餐厅里学习。而且在市教研的日子学校提早放学,又没有社团活动,所以正好。

    只是一味的抄写英语单词是简单的作业。那就像以前的高僧,亲鸾一般。附带一说亲鸾是提出[他力本愿]这一学说的人所以非常伟大。我也因那思想深受感动,思考着让谁来养我。以佛教观点来说我真是亲鸾。【他力本愿,佛教上的意思就不提了,这个词还有个意思是坐享其成……】

    抄写完毕,喝完可可之后用红苫布盖上就去买单吧,在我拿着杯子站起来的时候。

    [小雪,不是萨莉亚很抱歉。米兰风的炒饭下次再去吃吧。啊,还有迪亚波拉风的汉堡也是很推荐的……]【ディアボラ,又是个查不到意思的词,所以说我很烦翻译吃的东西啊……】

    [对我来说怎样都没问题。要做的事都一样。……话虽如此,汉堡是意大利料理吗?]

    听见了耳熟的声音。

    [啊!]

    [……阿拉]

    [诶]

    三个人互相对视着硬直了。什么啊,蛇·青蛙·鼻涕虫吗。怎么说呢,我觉得我很大概率是鼻涕虫。

    从入口进来的是穿制服的雪之下和由比滨结衣。很遗憾是我的社团同伴。附带一说社团同伴是用来指文科系社团的部员的说法,在现在这个情况初次用来看看。【部活メイト,我不清楚该用什么词来表示文科社团专用……】

    [小企—,在这做什么呢?]

    [呀,是学习……]

    [哦哦,奇遇。呀—,我和小雪也是为了学习正巧来到这……那,那么,一起开学习会,吗?]

    由比滨交互地看着我和雪之下的脸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嘛,同样都是学习呐]

    [……是呢。要做的事并没改变]

    我和雪之下所说的内容罕见的相通了。听到我们的话由比滨一刹那歪着头[嗯?],然后像是要搪塞过去,说着[那么,决定了—]走向我的桌边。

    为了买饮料,雪之下向着添杯的饮料机走去,凝视着饮料机。右手拿着杯子,左手不知为何握着零钱。

    [……讷,比企谷君。从哪把钱放进去呢?]

    [哈?]

    不是吧。雪之下小姐,您不知道饮料机吗?成长于怎样的超上流阶级啊?

    [呀,钱放不进去的。怎么说,那个……自助餐厅?那玩意的饮料版]

    [……日本真是个富足的国家呢]

    忽然浮现出有点阴暗的笑容,说出不明所以的感想,雪之下让位给我。然后,以严肃认真的目光注视着我添注饮料。她用闪烁着光辉的眼睛看着我按下按钮,响起哄—的声音,将可乐注满杯子。

    为了让她看清楚,我顺手将杯子放进咖啡机中,按下了可可的按钮,雪之下小声地念到[原来如此……]。

    接着雪之下以危险的手法入手了看中的饮料,三个人聚在了桌旁。学习会终于开始了。

    伴随着由比滨发出开始的信号,雪之下拿出耳机戴上。我斜着眼看着她也挂起耳塞式耳机。

    看到这些,由比滨露出惊愕的神情。

    [哈!?为什么挺音乐哟!]

    [呀,学习时就是要挺音乐吧。为了消除杂音]

    [是呢,听不到这个音乐就是注意力集中很好的证据,能调动积极性]

    [不知这样啊!学习会不是这样的!]

    由比滨梆梆地敲着桌子抗议着。听到这,雪之下把手撑在颚上,摆出思考的姿势。

    [……那,学习会是怎样的呢?]

    [诶多,确认出题范围啦,有不懂的问题就提问啦……嘛,也夹带着休息,还有讨论啦,之后是,交换情报啦。偶尔……也会聊聊天吧?]

    [只是在喋喋不休不是吗……]

    明明是学习会,却完全不学习。倒不如说,那样的家伙们很碍事吧。

    [说到底学习这东西是要靠自身去完成的呢]

    雪之下领悟出什么道理一般这么说了。我也同意这个说法。

    即是说,变成孤独的人之后就能很好地学习了哟!有这层意思。喂,把这

    个写在新剑研究室的漫画上吧。

    由比滨一开始展露出不能接受的表情,但因为我和雪之下专注地学习着,也许是放弃了,发出一声叹息也开始学习了。

    如此地过了五分钟,十分钟。

    忽然看了看我们的情况,由比滨带着些许复杂的神情,停下了手。另一方面雪之下默然不语地继续解数学题。因为那过强的集中力,可能在踌躇着要不要搭话,由比滨向我投来视线。

    [那,那个啊……这个问题怎么做……]

    也许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向我询问,仿佛很羞耻一般,由比滨开口发问。

    [[多普勒效应]吗……我,已经放弃理科了不太清楚。取而代之的是如果问[范马刃牙]的话我可以说明,不过那大抵不行吧?]

    [根本不行哟!只有プラー一致吧!?]【多普勒效应-ドップラー効果,范马刃牙-グラップラー刃牙】

    果然不行吗。对于说明略有一点自信的。

    由比滨兴许是放弃了,合上教科书和笔记本,吱吱地用吸管喝光冰红茶。拿起见底的玻璃杯想站起来的时候,啊,似乎注意到什么,发出了声音。

    被吊起好奇心的我也往那边一看,在那的是穿着俗气的水手服,异常可爱的美少女。

    [妹妹……]

    我的妹妹小町高兴地笑着站在收银机前。边上的是穿校服的男生。

    [不好意思,稍微有点事]

    说完我便离席,立马追了上去。不过,在出到店外时跟丢了。

    不得已回到店内,由比滨向我搭话。

    [啊—,诶多,刚才的是妹妹?]

    [啊啊。为什么那家伙和男生在家庭餐厅里……]

    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学习早就置之不顾了。我的妹妹不可能和不认识的男生在家庭餐厅里。

    [可能在约会呢—]

    [不可能……怎么可能……]

    [是吗—。小町酱很可爱的有男朋友不是很普通吗?]

    [作为哥哥的我都没恋人,怎能容忍妹妹有恋人啊!不可能存在比哥哥更优秀的妹妹!]

    [请你别那么大声地喊着蠢话。戴着耳机都能听到了哟,刚才]

    雪之下摘下耳机对我怒目而视。手上拿着被拉直的电线。或许再吵一句就会被绞杀。

    [不,搞错了。我的妹妹在刚才,和正体不明的男人……]

    [怎么看都只是中学生嘛。我理解你担心小町酱,不过过于刨根问底是会被讨厌的的哟—。最近,我爸爸会来问[有男朋友吗?],真烦人]

    [哈哈哈。你的父亲还嫩着呐!我家的由于对于妹妹没有男朋友深信不疑所以根本不问这种事哦。看了都觉得可悲。……说起来,为什么你知道我妹妹的名字啊?]

    我理应没告诉过任何人妹妹的名字。归根结底就连我的名字都鲜为人知,妹妹的名字更加上镜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吧。

    [诶!?啊—,啊,不,后拉……手机?我记得上面有写……]

    由比滨不明缘由地移开视线这么说道。

    啊啊,说起来是有一次把手机给了她呐。在邮件里有写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太好了。我还以为我成了个过分深爱着自己的妹妹在无意识中将她的名字说出口的妹控混蛋了呐……]

    [不,那个反应,我认为绝对是妹控……]

    由比滨有点受不了地这么说。

    [笨蛋啊!我绝不是妹控。不如说是,不是当做妹妹,而是作为一个女性……啊啊,当然是玩笑,停手吧,别武装起来]

    雪之下用混杂着惊愕与恐惧的眼睛看着我,在她抄起刀叉的时候我住口了。要是说到最后的话我的肉铁定会被又戳又剁。

    [因为听不出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笑所以很恐怖啊。……这么在意的话在家里试着问一下不就好了]

    做出了结论,雪之下和由比滨继续学习了。

    不过,我从那以后没有再学习。而是回忆起小町曾喊着[欧尼酱]紧紧地跟在我后面,也曾说出[小町,长大之后要和哥哥结婚!],在这之后,父亲的打击报复变得更凶狠了。

    嘛,妹妹的事怎样都好。

    因此,回家后没有询问这件事。

    并,并不是,因为听到了刨根问底会被讨厌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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