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3

    对话。

    那是拉比丝拥有的另一个能力,是可以引出魔女遗产能力的手段。现在的真由香因跟《月华冰刃》对话过了所以大幅度变强了。

    但是,那是有风险的。

    拉比丝曰,对话是最终手段。怎么说一旦对话的话就会有受到魔女遗产的精神咒缚发展下去的可怕之处。跟《革命军》战斗时发展到第三阶段的我就更是危险了。

    “——”

    但是,即使如此拉比丝依然让我跟《剑舞士的首饰》对话——。

    “晚上好,哥哥大人。”

    凛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深夜的千羽学园校门前。

    七海跟爱丽丝来到等候在那里的我们这里汇合了。七海是往日的红色礼服,而爱丽丝则是女仆装。

    “啊啦?梨央小姐不在吗?”

    “嗯。梨央姐在本家待机。那个人不能开战的。”

    辻峰家的成员是穿着制服的我与真由香。还有就是跟七海一样穿着礼服的拉比丝。本来是觉得让拉比丝在家里待机比较好的……不过她硬说要跟着来。

    “但是,在暑假里来到夜晚的学校挺新鲜的呢。总觉有有点像是试胆,令人期待不已啊。”

    “……我说你,给我带点紧张感好吧。再说今晚不是来试胆的。我们的目的是收集魔女遗产……”

    “难道,姐姐大人不喜欢试胆吗?”

    “哈啊啊!?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因为姐姐大人你刚才就抓着哥哥大人衣服的下摆不放。”

    “~~~~~~!没,没办法啦!夜晚的学校总觉得阴森森的!如果出现什么魔女遗产以外的东西的话……”

    “……拉比丝。难道说你害怕怪物?”

    “诶……你,你说什么真由香。我对怪物什么的压根就……”

    边说边更紧地抓紧我衣服下摆的拉比丝。诶诶,意想不到啊。没想到拉比丝居然也有可爱的弱点。

    “我说,拉比丝,为什么不擅长应付怪物啊?”

    “呜……因为,那种东西太毛骨悚然了?我对超自然的东西都不擅长应付。”

    “……不不,你自身本来都已经是超自然的产物了吧。”

    明明是分得魔女之血的古董。在我看来你比怪物啥啥的还要超自然啊。

    “嘛,废话到此为止。”

    七海把话题隔开来,说道。

    “差不多该进入正题了。今天我们的目的是手机亡灵骑士。以及,我跟真由香小姐的比赛。”

    “我知道。不过,相互间的妨碍就不要做了。我们在怎么说也是同队的。”

    “呼呼。也是呢。那么,也只不过是以先击毙亡灵骑士来决出胜负而已。——好的,爱丽丝。”

    “收到,七海小姐。”

    说着就从裙子下拿出《四枪奏》的爱丽丝。

    现在时间是深夜零时。

    周围已经被梨央姐邀请而来的五木用《夜魔》构筑起驱人的结界了似乎。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战斗开始也没问题——。

    “嗯?”

    这时,衣服后面的下摆就被扯了扯。

    回过头来,看到了拉比丝。

    “拉比丝。怎么了?”

    “嗯。有点话想对冬夜说。其实我……对《尸操书》的所有者是谁或许有头绪了。”

    “什……真的吗?”

    “嗯嗯。去过你的房间后,我就考虑了很多……说不定这件事的犯人是那家伙。”

    “那家伙?”

    我回问道,拉比丝就略微紧张的语调吐口气后,

    “……魔女战争。”

    只是说出了个没听过的单词。

    “冬夜也知道吧?以前,莉莉曾经跟企图夺走魔女遗产的人战斗过。那场战斗的名字叫——魔女战争。企图杀掉魔女的混账们,以及要守护魔女的人们。这是因魔女本人而起的战争。”

    “记得确实……那场战争是以魔女方的胜利而告终吧。但是,这跟本次事件有啥联系?”

    “那是……”

    ……沉默。

    我们间受到无声的支配一阵子后,

    “好好听着,冬夜。魔女战争的主谋是——”

    ——但是。

    拉比丝的话却没有说到最后。

    突然,挂在脖子上的挂坠就发出灼热。

    就如同告诉自己的所有者有危险一样——。

    “——!”

    紧接着。

    简直就像是在等候着我们似的,那家伙现身了。

    站在校庭正中央的是——外表是漆黑装甲的铠甲。

    反射着月光的漆黑金属质的西洋甲胄。然后,那只左手拿着比差不多有我身高一般长的突击枪。

    遗产No.11《海市蜃楼》。

    但是,那不是真货。恐怕是用《尸操书》创造出来的人偶——。

    “……冬夜。”

    拉比丝稍显担心似的叫叫我。

    我一边让《剑舞士的首饰》变成剑,一边回答。

    “别担心。——转眼就能收场了。”

    似的约一小时前。

    拉比丝来到我的房间时……我跟《剑舞士的首饰》进行了第二轮对话。

    所以,现在的我——。

    “——准备好了没?”

    然后。

    如同在确认一般,雾谷家的当家编织着语言——。

    “那么,今晚的收集开始了。”

    响彻四周的开战宣言。

    与此同时,三位《IX》所有者均跑动起来。

    最初动手的是雾谷爱丽丝。

    她右手握着的是**的魔女遗产。遗产No.8《四枪奏》。她毫不犹豫地将枪口对准亡灵骑士。

    “——爆炸吧,第二枪。”

    立刻就射出第二弹丸。

    如同鬼火一般的炎之枪弹,瞬间就飞到亡灵骑士那里去——。

    “——!”

    瞬间,冲击波。

    在校庭中心第二枪的火焰飞洒着火花爆炸了。但是,如同撕开这爆炎似的飞出一个黑色身影。

    亡灵骑士。

    应该是勉强躲过了第二枪的直接射击,在月光照耀下的校庭中黑色金属质的甲胄在疾驰!

    “——哥哥!”

    传来了真由香的声音。

    呼应这句话,我跟真由香出来守在爱丽丝身前。

    “………。干吗啊!爱丽丝要跟你比赛——”

    “但是,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小队来收集魔女遗产。所以,保护你也是重要的任务。加上……《四枪奏》也是有弱点的对吧?”

    “………!”

    对于真由香的话,爱丽丝懊悔地咬紧嘴唇。

    对,那是最近听七海说起的——《四枪奏》有个重大的弱点。

    那就是——连发速度。

    虽然第一枪可以不出问题地连射,但第二枪就不能连射了。具体来说,就是在下一发子弹射出前有几秒的间隔。第三枪的话就更是悠长了。

    所以现在我们的布阵是前卫两位后卫一人。

    在出现连射间隔时,我们就必须守护住爱丽丝!

    “——《冰矢》!”

    伴随真由香这句话,多枝冰箭飞向亡灵骑士。

    但是,校庭里立刻响彻冰破碎的音色。亡灵其实用右手拿着的突击枪一挥,就把飞来的箭全击落了……!

    “咕……!”

    ……头痛了啊。根据拉比丝的推测,那家伙是用《海市蜃楼》的左手为媒介创造出来的人偶。但是,行动自身跟三月时对战过的重骑士比没有变化。证据就是那家伙用枪打落了冰箭。

    “——”

    还是说,操纵那家伙的家伙就在附近?

    《尸操书》的所有者。

    那家伙一边用自己的双眼确认战况一面操纵人偶的话……。

    “——!?”

    刹那间,眼前就起异变了。

    打掉箭后紧接着——亡灵骑士的身体就消失了。如同融进夜晚的黑暗中一般的,黑色金属质的甲胄的身姿消失了。

    “……迷彩装甲!”

    听到我们身后的拉比丝的叫声。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知道那家伙的所在了。眼前放眼过去,是看起来谁都不在的校庭。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只察觉不到它的情况下被击毙的——。

    “——”

    但是——那是对于从前的我来说的。

    “真由香,退下。”

    “诶……哥,哥哥?”

    看到我走出前去,真由香惊到了。

    理所当然。现在的亡灵骑士是字面意思的无影无踪了。所以,暂且先拉开距离,用《四枪奏》跟《月华冰刃》进行远距离攻击,找出那家伙的所在地才是上策吧。

    但是,那样一来万一亡灵骑士躲开了攻击并把距离缩短了的话那就毫无对策了。

    所以,我要实行拉比丝想的方案。

    “——强制解放!”

    我举起剑来,发动《圆舞曲》的能力。

    用解放了的身体能力,向啥都看不到的校庭飞奔而去。亡灵骑士……不,如果操纵着玩意的家伙在的话。我看起来只能被认为是自暴自弃地往前闷头冲吧。对于用迷彩装甲隐去身姿的亡灵骑士来说是上好的靶子——。

    “——”

    ——集中精神。

    就算身姿消失了,但存在自身没有消失。只是看不到而已,亡灵骑士确实还存在的。

    只要那家伙对我的突击起反应的话……。

    “………”

    刹那间,就听到我的右斜前方有轻微的脚步声。

    那是,划风的声音。

    暗夜中,那个撕开空气扑来的黑色金属质凶器刺向我的胸前,

    “……咕呜!?”

    校庭里响起干钝的剑戟相交的音色。

    是的,我靠着划风的声音接住了不可视的一击。

    “——就是这儿!”

    瞬间,靠着解放了的身体能力我把看不见的突击枪拨开了。

    然后,我目的是交错反击。

    如同是三月之战的再现。

    对着因为突刺被放下而产生瞬间的无防备的甲胄,我用银色的剑刃砍下去……!

    “——!?”

    但是,两手的感觉却轻的可怕。

    ——好浅。

    明明应该是把甲胄斜劈成两半了,但可能是因为亡灵骑士向后退,所以没有造成致命伤。

    但是……!

    “……呼!”

    我短促地吐口气,与再次现身的漆黑甲胄交战。

    看来一旦受伤迷彩装甲就会解除啊。亡灵骑士那受伤的铠甲在月光下暴露无遗。

    ——能赢!

    我如是确信,为了发动最后一击而挥起剑来时,

    “等下,冬夜!”

    “!?”

    但是,这时拉比丝却把我叫住了。

    我一回头,就看到明明应该呆在后方的她向我跑来。

    “拉比丝!你干吗啊!你快下去——”

    “闭嘴听我说!刚才感觉到学校屋顶上有魔女遗产的气息!恐怕,那里有操纵亡灵骑士的黑幕……《尸操书》的所有者!”

    “什……”

    那就是说,那是这次事件的黑幕。拉比丝察觉到那家伙的气息吗?既然如此的话……。

    “真由香!爱丽丝!亡灵骑士交给你们了!”

    我往应该在身后的真由香她们喊了声,就往校舍那边跑去。现在的话应该还能在对方逃跑前把黑幕抓起来……!

    “冬夜!”

    应该是跟我想到一块了,拉比丝也快步走向校舍。然后,她看向真要把她甩掉的我,

    “也带上我去吧。就算对手藏起来,能察知魔女遗产气息的我也能立刻发现的。”

    “——我知道了。那么,会有点晃的哦?”

    “诶?为什么……呀啊!?为,为什么要把我抱起来!?”

    “抱歉。不过,要配合你的速度的话恐怕会让对方给逃掉的。”

    “呜~~~~~~。虽,虽说如此……”

    可能是接受了吧。拉比丝沉默不语。

    我单手把她抱起来,往校舍那边快步跑。

    虽然还是在意亡灵骑士,不过既然不能用迷彩装甲了,那么应该不是真由香跟爱丽丝的对手了。

    是的,我十分轻易就破了迷彩装甲。

    战场舞踏。

    《剑舞士的首饰》的另一个能力。读取对方的攻击的呼吸,预测其攻击。然后就发动砸于反击的能力。

    我使用这份能力,利用亡灵骑士发出的微弱声音以此迎击。

    “——”

    然后,我能如是用战场舞踏是多亏了拉比丝。

    事情回溯到一小时前。

    在辻峰本家自己的房间里拉比丝让我进行对话,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份邀请——。

    XXX

    呀啊,这是第二次相会了呢。’

    在满眼白色的纯白世界里。

    拉比丝身体里的深层对话室。

    对落到了这里的我,她亲切地搭话了。

    “《剑舞士的首饰》……”

    眼前的是一位穿着纤细甲胄的女性。

    遗产No.7——《剑舞士的首饰》。

    辻峰冬夜所拥有的魔女遗产——。

    “这次有要事。”

    我身旁的拉比丝说道。初生姿态的她,用那双苍色眼睛看着《剑舞士的首饰》,

    “请让冬夜用上战场舞踏。”

    噢噢。真让人意外。没想到你居然来拜托我。听好了没?用战场舞踏的话我套在他身上的精神咒缚或许会增强的哟?’

    “哼。都这时候了还说个毛。你可别说忘了?跟《革命军》战斗时,你不是企图夺走冬夜的意识么。那时候冬夜毫无疑问是发展到第三阶段了。”

    说着不吉利的事似的毫不客气的拉比丝。

    第一次对话时没有注意到……这家伙是讨厌《剑舞士的首饰》吗?或许是有我所不知道的因缘吧……。

    呼呒。’

    这时,她如同要改变话题似的叹口气。

    行,《苍柩》。我就许可我的所有者——辻峰冬夜使用战场舞踏吧。’

    “………。什么吗。令人意想不到的爽快答应了。”

    没啥没啥。我也对前些日子的战斗力企图夺走他的意识感到抱歉哦?所以,这是关于那事的赔礼。’

    “嘴上这么说,不过还是企图抢走冬夜的意识……”

    我要那么干的话你出来阻止不就行了?你也是他的魔女遗产。嘛啊,阻止的方法倒是挺浪漫的就是了。’

    “啰,啰啰啰啰嗦!那时候是无可奈何啦!”

    咔啊啊啊啊啊地害羞的脸红红的拉比丝。

    啊啊,是么。那时候拉比丝她阻止正在被夺走意识的我的方法是接吻来着。拉比丝曰,用自己的精神咒缚来抵消《剑舞士的首饰》的精神咒缚。

    “但是,拉比丝。为什么你今天允许我来对话?”

    回想起来,以前起这家伙就不喜欢任何人跟魔女遗产对话。我不拜托她进行对话,是因为我觉得她反正都会拒绝。

    但是,这次确实拉比丝来劝我进行对话……。

    那简单。《苍柩》在担心你。’

    “等……你突然间说些什么!”

    我没有搞错是不?我们的所有者最近一场地埋头于训练中。我都没想到居然会在短期内用得出五次强制解放啊。只是,那个锻炼方法——实在是太脱离常轨了。’

    “………。所以……拉比丝才劝诱我来对话吗?”

    正确。《苍柩》一定是因为你只顾着勉强自己的锻炼而担心得不得了吧。然后……就是看着锻炼中的你,就明白了自己心中希望自己的所有者能变强的心愿。所以,就如是允许你跟我对话了。’

    “但是,就为了那点理由允许对话……”

    没办法。任谁都不想看到自己重要的人受伤。’

    “什,你什么意思!我对冬夜什么的……”

    呒地不满地哼声的拉比丝。

    嘛啊,这家伙或许只是单纯的为自己的所有者而担心罢了。

    这三周里,我实行的锻炼是让自己彻底性地痛下猛药造出能忍受强制解放的肉体。

    虽然有拥有治疗能力的七海在场,所以发痛的身体能立刻治好……不过即使如此,锻炼时会有导致全身都动不了的痛楚袭来这也是事实。

    “——”

    但是——那完全都是小菜一碟。

    结果来看,我能使得出五次强制解放,还能用得上战场舞踏了。

    这样一来可能能赢。

    雪菜·瓦伦丁。

    身为《魔狼》的所有者的那家伙——。

    啊啊,对了。’

    这时,如同要打断我的思考一般,《剑舞士的首饰》开口说道。

    刚才忘了。你不光是烦恼着战斗方面似乎还苦恼于恋爱方面呢。嘛啊,你对家人的执着是有点脱离常规的,所以对此认真考虑也不是不可理喻。但是,对我来说那种烦恼只会碍着战斗。所以——’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在背后推你一把吧。

    听完这句话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断线了。

    如是,跟《剑舞士的首饰》的第二次对话结束。

    但是——对我来说,她最后留下的发现永远都留在我的耳边。

    XXX

    脑中的回忆完毕。

    结束了与《剑舞士的首饰》的对话后的我,能平常地使用战场舞踏了。

    然后,我用这份能力破掉了亡灵骑士的迷彩装甲。

    亡灵骑士一定会被真由香跟爱丽丝间随意一人击毙吧。结果就是我必须要跟真由香或七海去参加夏祭……不过今天必须得集中精力在战斗上。

    “拉比丝。要仅仅抓我的身体哦。”

    “诶……呜,嗯。我知道了。”

    我边跑向校舍边说道,拉比丝点了点头。

    《尸操书》所有者所在地是屋顶。一般来说通过校舍内上去,但现在没那功夫!

    “——强制解放!”

    我再次发动《圆舞曲》的能力,加速。

    就这样——在校舍的墙壁上飞驰。

    战斗用的魔女遗产本来就会给予所有者一定程度的身体能力的强化。而且,现在用了强制解放的我的话——!

    “——呼!”

    短短地吐口气的同时,在墙上跑了数秒的我终于在屋顶落地了。

    ……好的,总算是平安到达。

    接下来只要找出《尸操书》的所有者……。

    “你,你这白痴狗————!”

    “!?”

    但是,刚张望了眼屋顶瞬间拉比丝就在我耳边吼起来。

    “你,你你你你突然间干啥啊!?要在墙上跑的话就早说啊!还以为会掉下去的,这不让我吓出心脏病吗!”

    “抱,抱歉啦。对不起,拉比丝。话说,差不多也离开我的身体吧?在这么紧抱着我可没法战斗。”

    “~~~~~~~~~!?”

    满脸通红地嘴巴一张一合的拉比丝。看样子是才注意到自己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

    “我,我知道啦!才不是因为害怕才抱住你的脖子的!”

    一面为了把自己的脸红糊弄过去说着,一面跳到屋顶地面的拉比丝。

    然后,我也看向屋顶。

    一看,感觉屋顶跟白天时没变化——。

    “——有在。”

    拉比丝静静地说道。

    “在那个供水塔的阴影处,有魔女遗产的微弱气息。”

    “我知道了。”

    听到拉比丝说话的我,保持着警戒走向供水塔。因为有可能是陷阱,所以这里就慎重行事——。

    “——诶?”

    但是,到达供水塔后我发现的是意想不到的东西。

    ——左手。

    这是《海市蜃楼》那行踪不明的左手。供水塔的阴影处就这东西。

    “拉比丝。这个……”

    “……嗯。一定是真由香跟爱丽丝俩其中一人……把《海市蜃楼》的人偶干掉了。人偶一旦被干掉,那么被当做媒介的东西也会从《尸操书》之下得到解放。”

    “但是,关键的《尸操书》的所有者不在也就是说——”

    “是逃掉了呢。不过,这样一来亡灵骑士不会再出现了应该。只要把这只手封印进我体内,就不能用来当媒介了。”

    “那么,这次事件就到此为止吧……”

    但是,操纵亡灵骑士的关键黑幕给跑了。

    这样一来就啥线索都……。

    “………!”

    这一瞬间。正要捡起《海市蜃楼》的左手的拉比丝表情惊呆了。

    因为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我也看了下那条左手,只见装甲上用什么锐利东西刻出来的文字——。

    13.

    “……13?”

    难道,这是《尸操书》的所有者刻的吗?

    “……果然。”

    拉比丝盯着数字看,小声说道。

    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动。

    “拉比丝,你说果然,也就是说……”

    “……嗯。本次事件的黑幕是那家伙没跑了。”

    “那家伙是……回到刚才的话题,是跟以前引起的战争有啥关系的人吗?”

    我如是回问,拉比丝就轻轻点点头。

    “冷静听我说。那家伙是魔女战争对方的主谋。然后……其正体是魔女遗产。”

    “魔女遗产……那,那数字难道是……!”

    “是那家伙的遗产No.呢。这个数字就是那家伙留下的犯罪声明。或者说——是宣战布告。”

    看着刻在左手上的数字如是说道的拉比丝。

    但是,遗产No,是两位数也就是说……。

    “不是什么难搞的对手吧?遗产No.是两位数也就是说选不进《IX》里头的魔女遗产吧?既然如此,拥有三件战斗用《IX》的我们的话——”

    “嗯嗯。魔女战争开始时那会儿……大家都像你现在这样乐观。那时候魔女方的战力是胜出一大筹的。所以,还以为能轻易胜利。但是……实际上不论敌我都死了很多人。”

    “什……”

    怎么回事?

    敌方姑且不论,为什么战力上胜一筹的魔女方也出现牺牲者什么的……。

    “此前真由香也说过吧?魔女遗产间的战斗不是靠No.就能决定胜败的。只要把所有者的使用方法及对对方的相性,以及同为魔女遗产的能力给好好的组合起来的话,下位No.也能克上。”

    “就是说,那位主谋是用那种战斗方法的吗?”

    “嗯嗯。确实那家伙并没有强得可以入选《IX》。但是,不如说那家伙反倒为此而高兴。”

    “……高兴?”

    “是的,为了自己的弱小。相比能力那家伙的思想更危险。会用各种策略轮番使用来击毙比自己强的人——弱肉强食。那家伙就是有着这种信念的。所以,就向被称赞为绝对强者的莉莉挑起战端。”

    “………”

    “……真是坏透了。那家伙背叛了莉莉发动魔女战争。战争结束后就下落不明了……没想到居然在莉莉死之后的现在,出现我们面前什么的……”

    说着话的拉比丝脸色相当铁青。

    ……稍等下。那个魔女战争的主谋是背叛了魔女的魔女遗产,也就是说……。

    “——拉比丝。难道说,把魔女遗产撒遍这座城市的家伙是……”

    “……嗯。说不定就是那家伙把。那家伙相当执着于与比自己强的人战斗。所以,或许就因此把魔女遗产撒遍这座城市来埋下战端的火种。这么一想就合乎逻辑了。”

    “………。那么,这次事件的黑幕是——”

    “不会有错,是把我们看所宿敌了。作为魔女战争的主谋,把;莉莉背叛了的魔女遗产。没错,其名为——”

    然后,她宣布道。

    就如同是为不可见的恐怖而感到害怕似的,喂喂颤抖的语调——。

    “遗产No.13——《白兔》。那是九十九件魔女遗产中,最能把魔女逼入困境的女人的名字。”

    “………”

    拉比丝的话令我背上一阵发冷。

    《白兔》。

    背叛了魔女,发动魔女战争的罪魁祸首。

    然后,在魔女死后过了五十年的现代,那家伙又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

    “——”

    我静静地捡起《海市蜃楼》的左手。

    如是一来,方才因为太暗而没咋看的到……我看到了数字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

    “——!”

    恐怕这是《白兔》的宣战布告吧。

    黑色金属质的甲胄上,刻着这么句话。

    ——谁都拦不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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