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网译版翻译plucom@轻之国度

    到底什么是“普通”?从一开始就提出这样很有哲理性的问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最近经常在考虑这个问题。

    经常听到一种说法,“一般人都会普通地上大学普通地就职普通地结婚”,不过这个“普通”是以什么作为基准而衡量的呢?再说如果“普通”这个基准真的存在的话,我才真感觉惊讶。身高啊体重什么的每人都不尽相同,如果每个人都不一样,我觉得就不能称之为“普通”。

    比如拿我来说,我,濑川祐太的人生如果有一千人了解过后估计这一千人都不会认为我度过的是“普通”的生活。年幼时父母双亡,由姐姐抚养长大,然后姐姐也从去年开始行踪不明,现在我和三个没有血缘关系姐妹,分别作为她们的小舅舅,舅舅和哥哥,也作为爸爸生活在一起。但是,我至少也想过那种普通地上大学,之后,普通地就职,找到了另一半后普通地结婚这样的生活。虽然很困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实现。但是,就算我真的实现了这样的生活,我也与“普通”无缘。一个苦学生为了生计每天奔波,并且把侄女们当做自己女儿一般一起生活的我,是根本无法归类于“普通”的。有时候,我真的感觉这一切都相当得不可思议。

    所以,如果我想回归所谓的“普通”,就得把人生重新来过。双亲都健在,不用筹钱。姐姐也很健康,我没有任何顾虑地上大学,然后再和哪里的谁结婚。如果我这样“普通”地过日子的话,跟大部分幸福的人应该就一样了。不过,如果有人问我想不想变得这样“普通”,我的回答是NO。

    不论有多么辛苦,不论离所谓的“普通”有多么的遥远,我,都希望成为现在的小舅舅,舅舅,还有哥哥。一边守护着自己最宝贵的家人,一边还算顺利地过着这不“普通”的生活。

    我不记得是在哪听过,胡萝卜皮里蕴含着大量营养物质。所以说,我就尽可能把胡萝卜皮削地薄一些。而且这也能减少些无谓的垃圾。不仅从生态上还有家计上都有帮助,真是一举两得啊。

    “喂,哥哥,你削皮要削到什么时候啊?”

    正在我集中精力削皮的时候,身边的小空一脸不快地说到。

    “那个,胡萝卜皮的内侧含有大量β胡萝卜素……”

    “所以说,哥哥你就去好好休息。午饭由我来做就可以了”

    “哎呀,但是,老是让小空做总觉得……”

    “就这样!因为毕业公演的原因一直都在给哥哥添麻烦,所以现在由我来做!”

    小鸟游家的长女小空貌似生气了,一直盯着我。就算是这样有点傲的表情,看上去也很可爱的小空,马上就要成为初中三年级学生了。从相遇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小空成长了许多。

    “而且,像哥哥这样悠闲地削皮我们就不用吃午饭,直接等晚饭了。”

    小空一把抢走了剥皮刀和胡萝卜,迅速地开始削皮。这和之前真的判若两人。我向这位努力的少女抱以诚挚的敬意低下了头。但是小空啊,我的努力……喂喂,你这皮削得好厚啊……

    唔,回头想想啊。明明这么努力,也不好这样说她。算了吧……胡萝卜的皮削得多一点也方便小孩子食用。

    “哥哥你就趁这个假期好好休息吧。”

    小空把我从厨房赶了出去一个人开始准备午餐。虽然你要我好好休息,但我也……算了,现在这氛围小空根本不会听我的说辞。对这时的小空,还是不要乱提什么建议比较好。这是我与她生活了半年所累积的经验。

    “那么我去洗点衣服什么的吧……”

    我对着忙碌的小空这样说着,一边我走向了客厅的后面。

    被小空拒之门外后,我就去洗衣服,然后去庭院里把衣服弄干。虽然很狭窄,不过弄干衣服的这个庭院是这个家的中心地带,所以还是有比较大的空地的。不过,我的料理技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小空超越了啊。从回到池袋开始,小空她们都一直在努力地做家务呢……说到在八王子的时候,料理基本上都是莱香小姐和仁村做的。小空也接受了佳子阿姨和莱香小姐的热血指导。不过,其他家务的话还是我……在我自言自语的时候——

    “啊啊啊啊!”

    我听到尖叫声转过身去,看到美羽硬直地站在那指着我。一头长长的金发,加上双马尾,以自己媲美于偶像的美貌为豪的少女,瞪着比平时两倍大的眼睛望着我。

    “这,这个!是我的内裤啊!”

    “哎……?”

    看过去,薄薄的蓝色的内裤在眼前随风飘荡。

    “啊,真的耶。”

    “我在想放在那的洗衣筐怎么不见了……舅舅!你太不细心了!”

    这么说着,美羽把洗衣筐从我这抢了过去。

    “不是的,但是……”

    “舅舅!洗衣服这方面,你只需要把自己的洗掉就可以了!”

    “那,那个,虽然这样是没错……你看,我现在很闲啊、没关系,我会把这些好好分类去洗的,洗衣服用的柔软剂还有棉球网我都会用的……”

    美羽用了个漂亮的造型吊起眼梢。

    “不是这个问题!说起来,女生的内裤是不能放在外面晾干的!”

    啊,这么说起来,小空她们的内衣内裤都是放在我看不见的房间里晾干的吧。糟糕。我的确,太不细心了。不过美羽看到我颓废地撂下了肩膀,表情也有所缓和。

    “哎……有这份心我很高兴……不好意思。难得的休息日,这里就交给我吧,舅舅好好休息去吧”

    美羽惊讶而温柔的声音说着,我没有回复,一个人有气无力地径直回到家中。

    又被赶出来了。呜呜……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啊。这就是节假日里悲哀的爸爸吧。我总算是能体会到平时不待在家,偶尔想回去照顾一下孩子们却被无视的工薪族爸爸们的心情了。我忍着叹息,走向我最后的阵地。我还有陪三女小雏玩耍的神圣的使命呢。最近,一起玩耍的机会变少了,所以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走向客厅一看,小雏如我所料地把自己的玩具和书堆积起来,在角落里玩乐。另外在她身边像骑士一般的老犬十兵卫很累地躺下。小雏像是天使一样的可爱的一个四岁女孩,就年龄来看头发算是很长的了。她的头发沙沙地甩动,同时专注于摊开的书本。我靠近她的脸观察。感觉到她看书时那种认真而富有才智的表情。虽说她看的只是给4岁小朋友看的漫画而已。

    “小雏——,和小舅舅玩吧——”

    “不要——,小雏,要看书。”

    怎么会,都不回头看看我啊。小雏在认识平假名之后,就非常喜欢看书。最近,一起出门的时候老是闹着要买书。考虑到家计我就经常去图书馆借书,不过一周要借三本书的样子。作为一个四岁的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啊?将来要成为小说家吗……或者是自己作词作曲的原创歌手呢……真伤脑筋啊。

    虽然这么说,难得可以在一块,想要亲近小雏的我心生一计。

    “小雏,小舅舅读给你听。小雏很喜欢别人读漫画给你听的吧。”

    “哎——,小雏,可以自己看哦。”

    小雏还是没看我一眼。呜呜……好寂寞。

    “那个——小雏,别这么说嘛……”

    “真是的——,小雏,现在很忙哦。”

    虽然没直接跟我说“走开啦”,不过完全没有想跟我玩的意思。之前我很忙的那阵子,明明想叫我陪她玩的……好寂寞啊。

    从厨房被赶出来,弄干衣服的时候被说不细心,现在四岁的幼女也不想和我玩,现在只有去蜷曲着躺在床上的爱犬那了。

    “十兵卫,一起散散步吧……?”

    “……”

    完全被无视了。很遗憾,作为小雏的骑士就要一直负责待在小雏的身边不想离开,但是,至少也摇摇尾巴啊?

    完全没有归属感的我,叹口气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新闻里都是在预想一些樱花开花的新闻。三月份也要结束,大家都处于春假阶段。我们也难得享受这种四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之后我们吃过小空做的午餐,一起度过了下午。虽然在强烈要求之后由我来收拾碗筷,不过也是挺悠闲的。

    因为是春假,打工的轮班也减少了。虽然还要送小雏去保育员,不过小空和美羽都在春假中。大家都很空闲于是都抢着做家务,所以现在久违地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感觉不是个滋味。

    和侄女们一起生活了半年,感觉现在她们已经习惯了家务,反倒是我在帮忙的时候让她们觉得碍事了。虽然说我还不成熟,作为她们的爸爸也是大人的我也知道要成为小空她们的支柱……但是现在这局面感觉有点丢脸。

    平时,我虽然努力打工挣钱,也专注于自己大学的课程,但是在家务上也要更加努力才行啊。不,不仅仅是这样,我也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弥补小空她们不足的地方才对。如果无谓地去努力,许多事情反而会去逞强。我历经了许多劫难,也积累了不少经验。比起个人,还是大家一起去做更有效率。小空和我,都会去勉强自己。所以我也好好反省了下,决定春假里减少打工的次数,选择了和三姐妹一起度过。这几天下来,虽然大家在一起可是没有什么活动。我很珍惜这次假期的宝贵时间,于是跟小空说了我预先想好的计划。

    “周末,到哪里去玩玩吧。”

    “但是,哥哥,这是你难得休息的时间。”

    “没事,像这样无所事事,把手边宝贵的时间浪费掉也不是办法。而且,在比小空你们更早进入春假的时候,我也在努力打工。除去生活费,还有不少余钱,我想就算是比平时更远的出行也没关系的。毕竟现在是难得的春假吧?”

    “哎……但是……还是存些钱比较好吧……”

    十分为家庭着想的小空思考的同时,美羽却变得很兴奋。

    “那么,我想去旅行!近的地方也可以啊!”

    原来如此,的确从大家一起生活以来,就没有出去旅行过啊

    “旅行啊,这也不错啊。”

    “啊哈,那去哪好呢!”

    小雏貌似被开心的美羽吸引住,也露出了笑容。

    “哎—,旅—行?去哪里呢?有小兔兔吗?”

    有兔子……难道去野兽野生动物园吗?唔—,不想出现什么麻烦事啊。对着思考中的我,小空冷静地说到。

    “真是的,美羽,现在是春假中啊。马上去预约的话肯定来不及了吧?”

    “啊,对了……也是啊。而且,春假里的观光地肯定是人山人海,而且也很贵吧。”

    “哎—,姐姐,不去旅行了吗?”

    小雏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我急忙回答她。

    “这,这个嘛,就算不能在外过夜,去些近的地方也可以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去哪好呢。近的地方,还能让女孩子开心的地方就很难找了。再加上消费也不要太高……嗯—,好为难……

    “但是哥哥,你老是迁就着我们。趁着假期,偶尔也去些你想去的地方啊。”

    小空用认真表情的看着我说到。

    这真是……小鸟游家的三姐妹都是好孩子啊!我不禁在内心向姐姐和信吾哥哥汇报。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想带她们出去旅行。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

    话说,出门旅行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伴随着突然而来的门铃声,佳子阿姨来了。

    “哇!阿姨!你好啊!”

    小雏过去抱住了佳子阿姨。佳子阿姨一边“乖乖”地说着,一边微笑着抚摸小雏的头。但是,我,小空还有美羽都露出紧张的表情。阿姨每个月至少会来家里一次,检查我们的生活情况。现在已经是例行公事,有时候还会教小空做菜,所以平时的话一般都不会太紧张的。就算是突击检查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一次,我们大家都很紧张。要问为什么,现在是三月春假,正是阿姨来了解我们上学期成绩的最佳时机。当然……这次我也包含在内。阿姨带了小雏喜欢的零食,小雏显得非常高兴。因为有点害怕,阿姨往角落里睡觉的十兵卫瞟了几眼,在我们老老实实把成绩单递给她之后,她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首先是美羽。”

    看着成绩单,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阿姨开口。

    “是。”

    美羽很少见地紧张地回应。

    “虽然第二学期的成绩不是很出色,不过那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情有可原。第三学期的成绩也有点起色,算是没什么问题了。”

    “呼……谢谢。”

    美羽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你偏科的现象比较严重,以后还是要更加努力哦。”

    “知,知道……我会努力的。”

    美羽吐了吐舌头微笑着。不过,阿姨都说美羽偏科严重,要是看了我小学时候的成绩,估计要大发雷霆了吧。

    “然后是小空……”

    阿姨暂且把话锋转向了小空。小空咽了一口气。

    “真的很努力呢。这成绩很不错。社团活动那边也做的很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的话就好了。我相信亲戚们也会很放心的。”

    “嗯,谢谢。”

    真不愧是小空。阿姨还是第一次这样毫不遮掩地表扬小空。小雏看到这么开心的小空,抱过去向她祝贺。好羡慕啊。我现在有种死囚要上断头台的感觉。

    “那么,最后是祐太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

    “成绩不太理想呢。虽然我对你勉勉强强不用留级的这个学分表示认同,但是不要认为仅仅这样就可以了。如果评价太低,以后会有很多的麻烦事哦。”

    “对,对不起。”

    阿姨一直盯着我的成绩劝告着我。总觉得这些话虽然质朴却很带有攻击性……不过我无法反驳。虽然说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我已经约定好学业和生活都可兼顾才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如果成绩不好就相当于违反了约定,这也没办法。如果只是说教就解决已经便宜我了。不过,这个时候。

    “小舅舅,不许你欺负小舅舅。”

    小雏缠着阿姨叫着。貌似是看到我被欺负了。

    “小雏,这不是欺负。”

    “不行!”

    小雏又说。都带着哭腔了。

    “……那么,就先这样吧。能做到不留级已经不错了。”

    阿姨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下来。

    这多亏了小雏,帮了我太多了。明年,就算没有小雏的帮忙我也要好好处理学习问题啊。在紧张的仪式结束后,我“呼”的一下,舒了口气。阿姨露出了和蔼的表情。

    “呵呵,你们,真的很努力呢……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对于你们的努力我引以为豪。可能以后还会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克服。”

    听着这番犒劳的话,我们都眼角发热。被一直都在守护我们的佳子阿姨褒奖,意外地觉得高兴。

    “今天我来这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说着,阿姨把一个大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

    “小鸟游家的各位和我给你们春假的礼物。”

    信封里放着给我们出门旅游的钱。

    “哎,哎哎?这个我们不能收的。”

    “不用客气。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罢了。”

    阿姨把信封交给我。

    “我和信好先生他们商量过了。我们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请随意使用这些钱,给小空她们制造一些开心的回忆吧。这就是我们的愿望。”

    阿姨像是话说完一样站起身来。

    “阿姨,非常感谢。”

    小空急忙点头行礼。

    “呵呵,虽然不用太担心,不过还是提醒你们,不要乱花哦。”

    阿姨向自己得意的料理徒弟颔首。

    “阿姨,谢谢你!”

    “小雏也要抱抱!”

    “喂,你们……”

    被美羽和小雏两人抱着,阿姨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汪!”

    “你,你就别过来了!”

    十兵卫也不禁摇着尾巴想亲近一下,不过阿姨发出了悲鸣。

    之后,我去送阿姨回去到了玄关处。

    “祐太。”

    阿姨突然叫住我。

    “信吾和祐理肯定会很高兴的。你真的很努力。她们的笑容,是你的功劳。”

    突然被阿姨夸奖的我,有点惊讶。

    “谢,谢谢你……”

    “但是,到现在都在拼命努力地生活确实克服了不少的困难。不过这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如果要想普通’地生活,我想肯定还会出些其他的问题。祐太,要多加注意啊。”

    阿姨微笑着,最后说了句加油哦’,然后回去了。我在阿姨回去之后,反复琢磨她所说的话。

    虽然在家务方面我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但今天晚上,久违地被委派去执行帮小雏洗澡的任务。小雏要求的。

    “喂,小雏,真的可以自己洗吗?”

    “嗯,和小空姐姐练习过的。小舅舅,看着啊!”

    自信满满的小雏,把肥皂弄在了海绵上。

    “小雏,要当姐姐了。可以一个人洗澡的。”

    本人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陷入了苦战。虽然是一直用沾了肥皂的海绵擦拭身体,也没能好好擦出泡沫……一直都在往同一个方向擦肯定不能很好地……啊,海绵飞掉了。

    “不许动啊!”

    慌慌张张地跑过去的小雏非常可爱。我不禁笑了出来。

    “真是的,小舅舅,不准笑啊!”

    “抱歉抱歉。”

    对着生气的小雏我急忙道歉。

    “看啊看啊,你看,小雏,洗干净了吧?”

    小雏能碰到的范围内都擦上了肥皂。虽然有点奇怪,不过也确实很不错地洗了身子。

    “嗯嗯,的确呢。真厉害啊,小雏。”

    “哎嘿嘿!小雏,想要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帮小空姐姐还有小舅舅!姐姐她们,会很高兴的吧!”

    只是听了这些话,我就有点想哭啊小雏。我在浴缸里叹了口气,真是想一直和你一起洗澡啊。我终于能体会到父亲的这种悲伤了。

    “那个,小雏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呢?”

    “月亮!”

    “月,月亮啊……这貌似有点难度啊……有没有近一点的地方啊?”

    “唔—,保育院!”

    “……这也近过头了。”

    “我呢,想要吃布丁。”

    原来如此,因为有布丁吃所以就想去吗。其实,我家的这位四岁的小孩很容易打发,所以也不用花太多的手笔。

    女儿们一天一天地成长。现在我已经充分体会到这一点。当我想到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身边的时候,总感觉有点伤感,至少现在我还能作为她们的爸爸多待在她们身边一阵。我一边想着这些,泡在浴缸里的身体一边下沉。

    同时,在客厅里,小空和美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莎夏汇报。

    拥有着引以为豪的一头白金的头发还有极为饱满的身材的美女,同时也是美羽的母亲的莎夏,为了补回到最近一直无法联系上的份,每周都会和美羽进行一次联络。

    “哎哎!有这回事吗?早跟我说的话,春假里我就招待你们来莫斯科了!”

    面对着显示器摇着手的莎夏,美羽和小空苦笑着。

    “妈妈真是的。我们虽然也想旅行,不过莫斯科实在太远了啊。”

    “没有这回事哦,一天的时间就到了。”

    莎夏因为经常和美羽说话,日语也逐渐熟练起来。以前也在日本生活过,所以最近也逐渐回忆起来了吧。

    “呵呵呵,这也不错啊。美羽,和哥哥说说?”

    “哎哎—,不行啊。姐姐,三月份的俄罗斯,绝对冷死了。明明最近总算是暖和了一点。要去的话,还是去一些温暖的地方吧。”

    有点怕冷的美羽,红着脸说着。

    不过,小空看得出来美羽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好遗憾。不过这里对于小雏来说,确实是有些冷。那么,暑假的时候来吧。”

    温柔的莎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空和美羽也回之以微笑。从一个大学生和三个孩子同居的生活开始,这段时间估计是最悠闲的了。在这样一个氛围的春天的夜里,小鸟游家被笑容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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