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分裂的解体的世界们(world purge)」

    「一夏……?」

    在夕暮垂下的教室中能听到远方传来的棒球部声音。而教室里也只有我和一夏两个人。

    「怎么了,铃?」

    ——咦,要说啥来着

    「那个……」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可是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什么啊,难得两个人独处的说」

    「啊、嗯……」

    地点是夕阳照射下的教室。铃穿着水手服,一夏则穿着学生制服。

    (两、两个人独处的话、果然……还是会紧张啊……)

    就算两个人正在交往。

    ——正在交往?

    嗯

    ——和谁?

    和最喜欢的一夏!

    (是、是啊。我为什么会把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给忘掉啊……)

    我笑着糊弄着,并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心跳不已……

    (果、果然好像胸口有点疼)

    「铃」

    「什、什么」

    发出的声音都走调了。……呜呜,真是糗爆了。

    「可以坐在你旁边么?」

    「啊、嗯」

    下意识地点了两下头

    一夏微笑着做坐到我的身边。

    「…………」

    沉默。

    但是、心里却完全不是这样。

    (呜、呜哇、呜哇、怎么办……、身、身体贴在一起了啊)

    能感到一夏的体温透过紧贴着的身体传了过来。

    我现在已经是紧张到只要仔细听就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程度了啊。

    「铃」

    「什、什么」

    一夏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一夏轻轻的吐息拂过耳朵,让我再次变得心跳不已。

    「要不今天我去你家吧?」

    「诶……」

    想起了三天前的对话

    「明后天爸妈他们要出去旅行啊,要自己烧饭。真是超麻烦的啊。」

    「嗯~」

    虽然不是什么有特别意义的对话,但是现在想起来——

    (我、我这不就是在邀请么……)

    绝对是这样的。

    一夏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呜~~~~~~~~~)

    我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连一夏的脸也无法直视了。

    「可以的吧、铃?」

    「……啊、嗯……」

    我不禁点了点头。

    「world·purge完毕」

    总觉得脑袋里响起了什么声音。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回、回到家以后要怎么换内衣才好呢……)

    我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这些事情。

    ◇

    在研究室里,已经大致完成资料收集的一夏解除了IS的展开状态坐到了椅子上。

    「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哦。给、咖啡」

    「啊、谢谢」

    一夏喝了一口从光乃那儿拿到的咖啡。

    真苦,嘴里充满着大人的苦味。

    ——一夏

    「啊……」

    的确听到了。

    如此确信之后,一夏放下了咖啡跳上了白式。

    「喂、喂喂、织斑君!?」

    「对不起,我现在就要回学校去!」

    「啊、啥?等下、你这样的话会让姐姐很头疼啊——」

    「我从正面冲出去!」

    「呜哇哇!」

    正如一夏所言,他展开了荷电粒子炮打飞了正面的墙壁。

    「那么我走了!」

    一夏从风洞中飞出然后就用瞬间加速飞走了

    不一会儿他的身姿就逐渐变小,然后消失不见了。

    「还真是乱来啊……」

    咳、咳、光乃在尘埃飞舞中的研究室里小声嘟囔道。

    「但是毕竟年轻啊」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但是她又露出了妖艳的笑容。

    「反正已经拿到了必要的资料了、这样就好了。织斑一夏君。」

    她又冷笑着看着天空

    「这样就可以开始了。次世代量产机计划……」

    ◇

    使用连续瞬间加速的一夏用了不到30分钟就赶到了IS学园。

    (有人在呼唤、有谁在呼唤着……)

    有谁在呼唤着我。

    这样的话就只能去了。

    因为我是织斑一夏啊。

    「!?」

    白式的探测器捕捉到了什么。

    「那是……!」

    穿着黑色突击装的男人们正带着楯无学姐走过学园的走廊。

    「把那个人——」

    瞬间加速。并把意识集中在了一点上。

    「给我放开!!!!!!!」

    在突击的同时将那些男人打飞,并保护住了楯无学姐。

    然后我就这样对着下方的地面发射出荷电粒子炮来夺走他们的视野。

    「啊啊啊啊啊!」

    一踢。

    就这一击就把这六个男人打飞到墙壁上了。

    「楯无学姐!楯无学姐!?」

    我拼命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既然身体有反应的话就说明还没死、但是楯无学姐还是没有醒过来。

    「楯无!」

    在我用更用力的呼唤了她的名字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

    「嗯……。一、夏……君……?」

    大概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吧。她还是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就好像是睡美人一样。

    「没事吧?我马上带你去医务室」

    「唔……赶快……去地下的……这个地方。织斑老师也……在那儿……」

    「我明白了」

    我收下了坐标数据,朝着目的地全速飞去。

    「楯无学姐、有血……被击中了么!?」

    「没事……」

    虽然她啊哈哈地笑着,但是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如既往的余裕。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用荷电粒子炮把所有阻碍我去地下的门破坏,并全力赶往千冬姐那儿。

    「这里么!?」

    我操作着控制板,打开了门。在里面的是千冬姐和山田老师,还有一个不知名被绑女性。

    「哈啊?到底是怎么——」

    「等会再说明!织斑,你现在赶快去把筱之之她们救出来!」

    「唉!?」

    「我现在把坐标数据传给你。赶快!」

    「啊、是!」

    我把楯无学姐交给了山田老师,然后就用和刚才来的时候一样的最大功率向着走廊进发。

    (真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在目标房间的门口解除了IS,并进到里面。

    帚她们就睡在这个纯白的房间里面,旁边还站着一个惊慌失措的簪。

    「啊……一夏君。」

    「簪?把详细的情况告诉我」

    「那个……」

    要不擅长说话的簪在短时间内说明情况有点困难呢。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致织斑君。现在这所IS学园正遭受到不明分子的攻击,并瘫痪了。本来是去夺回控制权而潜入电脑世界的筱之之同学他们也不知道被谁攻击,失去联络了。而且如果这样继续睡下去的话就会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吧。于是这里就需要织斑君像她们一样通过IS的核心网络系统潜入电脑世界,救出大家。拜托了。更识簪」

    ……好吧,我懂了。

    虽然都是些难以理解的东西——我懂了!

    「也就是说要潜入电脑世界的意思咯!?」

    「……………………」

    簪手里拿着电击枪,她想干什么。

    「喂、簪——」

    啪哩啪哩啪哩

    「呀啊啊啊啊啊!?」

    突然有股强电流穿过身体。

    好疼

    好热

    被麻痹了。

    我的意识迅速远去。

    「你、你一下子干了些啥啊!?」

    我撑起身子。

    ——咦?

    我是什么时候躺下的?我眼前的草原又是啥啊。

    「请赶紧前往森林里面,大家都应该在里面的某扇门内」

    簪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了解!」

    我用力点了点头,跑了起来。

    ◇

    「哇啊」

    在滂沱的大雨中我和一夏用包遮挡并奔跑着

    「总之先到车站再说。」

    「嗯!」

    虽然我们是徒步上学不坐公交车的,但是为了躲雨我们还是躲进了车站的屋檐下。

    「这雨还真是一下就下起来了呢。」

    「就是说啊……啊真是的,我已经全身湿透了啊」

    我郁闷地拧干了头发上的水,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放在了我头上。

    「用毛巾吧。」、

    「啊、嗯,谢谢。那一夏呢?」、

    「我没事的。」

    一夏这么说着并温柔地擦拭着我的脑袋。

    ……哎嘿嘿、我最喜欢一夏的这种温柔了。

    「呐、铃」

    「嗯?怎么了?」

    「我来帮你擦身子吧」

    一夏刚说完就一下子把我的制服卷了起来,开始帮我擦身子。

    「——笨蛋!」

    咚!铁拳制裁!

    「好疼啊」

    「一夏这个色狼……」

    「啊哈哈哈……」

    最近的一夏只要我一不注意就会来摸我。

    虽、虽然我也明白他在渴求着我……但是果然第一次还是要浪漫一点比较好。

    「真是的……」

    但是——我并不讨厌。

    (只要一被一夏触碰,身体就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心情就会变得很高兴

    也觉得很舒服。

    我就会想要一直持续下去。

    ……这才是真心话。

    (今、今天的话、可以的吧……?)

    我自问道

    ——咚

    心跳的声音

    这就是回答。

    「啊、啊啊。放晴了呢」

    「嗯、是啊」

    「那、那么,就、就去我家吧!?」

    「哦!借我浴室洗个澡哦」

    ——心跳!

    「我的头发湿了啊」

    「啊、嗯。啊哈、啊哈哈」

    我终究还是无法忍耐住胸中的鼓动,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走吧」

    一夏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也在稍稍犹豫之后返握了回去,点了点头。

    「……嗯」

    然后我们俩漫步在因被雨湿润而散发出味道的沥青路面上。

    目的地是我家。中华料理店「铃音」

    父母对我溺爱成这个样子,让我感到有点害羞。

    因为今天休业,所以门口并没有挂着布帘。

    我和一夏从店面进到了主屋、暂且、那个、在客厅里停住了脚步。

    「啊、呜、那个……」

    我们的手还是相互握着。

    另一只手一张一合。

    「怎、怎么说?先、先洗澡么?」

    「就这么办吧」

    一夏点了点头。

    我想象着一夏洗澡的样子,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我就趁现在、去换下内衣吧)

    心跳不已

    「铃」

    「唉!?怎、怎么了?」

    「要一起去洗澡么?」

    ……

    噗的一下,我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色狼!」

    我狠狠地冲了出去,从一夏的身边逃开了。

    我就这样走上了楼,逃进了位于二楼的我的房间内。

    「哈、哈、哈……」

    因为刚才突然的冲刺,我的呼吸整个都乱了。

    ——要一起洗澡么?

    「呜~~~~~~~~~~~」

    总之先揍床上的枕头发泄再说。

    「总、总之」

    要换内衣!

    我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打开了放着内衣裤的抽屉。

    (穿、穿哪件呢……?哪个、会、会、会让一夏、更、更加兴奋呢……)

    我看着为了今天而精心挑选的内衣裤。

    这也就是所谓的「决胜内衣」,不过、说真的、说不定这些内衣完全不适合我……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止步不前……)

    我卷起裙子看着穿衣镜

    我现在穿着的是白绿条纹的内裤

    (这样、不行呢……)、

    我对自己的身体没啥信心。

    (嗯!反正一夏是个色狼,没关系的!嗯!没关系的!)

    既然决定了那么不换可不行。

    手指勾住内裤的两头,再顺利地往下拉。

    正当我刚脱到膝盖的时候,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

    「铃,我洗完了」

    「什、什、什、什……」

    臀部向外撅着、内裤也脱到了膝盖处。然后一夏又正好站在了我的背后。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咚!啪!噗!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色狼——

    我已经完全不知所以了啦!

    一夏一直被我揍到我手疼为止。

    「铃……」

    「唉?……啊」

    我的拳头被一夏握住,胳膊也被他按住了。

    然后又突然将我转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我。

    「………………」

    咚、咚、咚——!!

    心跳声越来越大,已经响到烦人的地步了。

    好像快要破裂了。

    我的心。

    我的身体也是。

    「铃」

    一夏在我耳边低语。

    我颤抖了下身子,弱弱地问道

    「什、什么?」

    咚、咚、咚……!

    「我想要你」

    咚!

    「啊、啊、啊……」

    「铃……」

    啾、我的后颈被一夏亲吻了

    「那、那个、一夏同、同学……那个……有、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到我了……?」

    啾、一夏开始吸允起了他所亲吻的地方。

    「是我抵上去的」

    一夏用美妙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着。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沸腾了

    「铃……上床吧」

    「啊、嗯……」

    原本从后面抱着我的一夏现在用公主抱将我抱起,而我也像只刚出生的小猫一样被他简简单单地抱到了床上。

    「脱了哦」

    一夏说着又开始亲吻我的脖子

    「喵……」

    我的腰部完全使不出力气,动也动不了

    身体滚烫,要暴走了一般。

    脑袋也变得昏昏呼呼的,满脑子只想着一夏的事情。

    「铃的身体……真漂亮啊」

    「嗯!」

    ……!一夏突然开始抚摸起了我的锁骨。

    仿佛就像是电熨斗一般,被一夏抚摸过的地方都会热的、疼的让人难以忍受。

    「一、夏……」

    「要脱了哦」

    「…………」

    点头。我稍稍地、真的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在脱了水手服之后,一夏就一直隔着内衣盯着我贫弱的胸部。

    「不、不要……」

    我害羞着、想要遮掩住自己的胸部

    但是一夏却用他的手温柔地阻止了我、、

    「很可爱哦、铃」

    「嗯、呜……!」

    一夏又开始舔舐起了我贫弱的胸部之间。

    这种感觉相当的热、相当的甜美、也相当的下流。

    (啊呜……我……是个H的女孩)

    因为我还想这样持续下去。

    因为我还想一夏做的更加激烈。

    「要把文胸摘下来了哦」

    「呜、嗯……」

    一夏用指尖催促着,而我也老老实实地稍稍抬起身子……

    ……噗咔

    文胸被脱掉的声音在这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总觉得是这样

    内衣缓缓地滑下、但是一夏并没有直接拿下来,而是将手伸到更下方

    ——冰冷的手指进入了散发着热气的我的裙子中。

    「这里也……」

    「等、等下……」

    「我才不等」

    咻的一下,内裤的一边被拖了下去。

    「啊、啊……」

    明明是不行的

    明明是不可以的。

    ……但也不是不行

    ……同时也是没有什么问题。

    「一夏……」

    我就像撒娇的小猫一样发出了声音并闭上了眼

    ——刹那间

    「你这混蛋!在对铃做些什么呢!」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

    「唉、唉、一夏……?」

    一夏穿着一身从来没见过的白色校服

    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不对、那是IS学园的制服。

    (唉、但是一夏这不就在我的眼前么?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只属于我的世界’才对——)

    「world·purge发生异常。混入异物。开始进行排除」

    好、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头好痛!不管是脑袋里面还是脑袋外面都好痛!就像被刀割一样!死了!要疼死了!

    在激烈的剧痛中,压在我身上的穿着学生制服的一夏被穿着IS学园制服的一夏给打飞了。

    接着穿着学生服的一夏在转眼间就变了。眼睛由白转黑,又从黑色变成了金色。

    「执行命令。开始排除障碍。」

    无机质的声音。这的确是一夏的声音,但是我却觉得这个声音似是而非。

    (什么、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救救我啊一夏!」

    我哭喊道

    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双手抱住了我。

    「没关系的,我就在你的身旁。——我会保护铃」

    ——啊啊。

    啊啊。

    啊啊……

    (是一夏……)

    这才是一夏。

    这才是真正的一夏。

    我知道的。

    不是头脑上

    也不是身体上

    也不是从心里

    而是从灵魂上所感知到的

    「既然如此——」

    我咬牙忍住了疼痛

    「给我消失吧、假货!」

    我将IS「甲龙」完全展开之后,用最大功率发射出了冲击炮、

    假的一夏就宛如粘土一样粉碎了。而与此同时房间也整个崩坏了。

    「铃,要跑了哦!」

    「嗯!」

    我们朝着门跑去

    然后,我们就被光芒所包围——

    ◇

    「这里是……?」

    「像是在……森林里呢」

    在我们出来之后,门就化为无数的光粒消失了。

    一想到还有四扇这样的门耸立在森林中央,我就觉得有点不现实,

    「啊」

    「?」

    「那啥、铃……你那个样子有点……」

    「唉?」

    我尴尬地转过了头,而铃则是一脸疑问地确认了下自己样子。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还真是一如预料的反应呢。

    说到铃现在的样子,她一直维持着被假冒的我给脱掉的衣服时的半裸状态。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夏!」

    「等下等下!不是我干的啊!不是我啊!那不是我,所以别打我别踢我也别用冲击炮轰我——」

    「……穿上啊」

    「唉?」

    「帮我把衣服穿上啊!」

    …………

    「啊?」

    「不、不不、不是你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的么!」

    「才不是我啊!」

    「但、但是、但是、都那样的……」

    铃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

    「像那样的……像那样的……呜呜……」

    「啊、不、那啥……」

    铃哭了出来

    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让我变得不知所措。

    (但是……算了……)

    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他不管。

    「铃」

    「呜……呜……什、什么嘛?」

    「过来吧、我帮你穿上。」

    「唉、啊……嗯」

    铃也过于吃惊而停止了哭泣。

    铃战战兢兢地向我走近,首先伸手递过来胸罩。

    「………………」

    「………………」

    好尴尬!

    「话、话说回来这个制服、还、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是、是呢!真、真是让人怀念呢!啊哈、啊哈哈!」

    我们的虚张声势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虽然我还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但是拿住了胸罩。

    (尽、尽可能地别去看她的身体……)

    最后总算勉勉强强帮铃戴好了胸罩。

    然后我又三下五除二地帮铃穿好了制服。

    但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裙子那边啊。

    「……铃、铃……下面你还是自己——」

    「………………」

    铃一脸泪目地盯着我。

    啊啊真是的!我不管了!

    「我要开始帮你穿内裤了啊」

    铃微微地颤抖了下。

    「……」

    我单膝跪下,在争取不看内裤的情况下把手伸进了裙子里。

    (那、那个……只要抓住两边的话……)

    噗呢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

    「吵、吵死了!因为干的时候不能看,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哼、哼!那你只要看着点不就好了吗!看着点啊!」

    铃说着就要把裙子卷了起来——突然停了下来。

    「因、因为是一夏、所以才、才让你看的哦」

    「哦、哦……」

    心跳不已……

    「呜……」

    铃战战兢兢地,用不禁颤抖着的手卷起了裙子。

    被半脱下来的内裤就这么斜着挂在那里、这样反而显得更加栩栩如生。

    「来、来吧」

    「…………」

    「喂、我说、别保持沉默啊……」

    「这种事哪能一边说话一边做啊!」

    我窘迫地这么说道。铃的脸也一下子变红了。

    「…………」

    两个人都沉默了。

    虽然我帮千冬姐洗内衣已经习惯了、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触碰女孩子——该说是铃穿着的内裤。

    我能很清楚地明白我的心正激烈地鼓动着。

    (对方是铃、对方是铃、对方是铃)

    铃是……我在IS学园里的同伴、是我的第二位青梅竹马——

    「但是、就仅此这样么?」

    我听到了某人的声音。——我觉得我听到了。

    是从未听过的少年的声音、

    是从我的左后脑传来的。

    「铃」

    「哈、在!?」

    「结、结束了」

    「啊、嗯」

    我和铃不知不觉的转到了另一边、变成了背靠背的样子。

    「…………」

    「…………」

    这到底算啥、这种沉默。

    「那个……!」

    「!?」

    不知道什么时候,簪躲在了茂密的森林的一边。

    「簪、簪……」

    「在、在的话就给我出声啊!」

    「刚才……可不是能让我出声的气氛、所以……」

    「呜……」

    沙拉沙拉……簪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总之、我先带铃同学离开这里……继续执行任务……会有点困难吧……」

    「我、我还可以继续哦!」

    「不……被某种IS攻击的可能性……很高。所以先回去一趟……」

    铃听了簪冷静的陈述,勉勉强强点了点头。

    「明白了……」

    「那么……一夏就去找其余的人……」

    「哦。啊、簪。稍微等下」

    「……?」

    「头发上沾着树叶了。你看」

    我把从刚才就注意到的树叶拿了下来。

    「难得这么漂亮的头发沾上树叶不就太可惜了么?」

    「啊…………」

    簪低下了头、扭扭捏捏的。怎么了啊?

    「啊啊!!总觉得!很想发射冲击炮啊!」

    铃突然如此大声地说道。

    「你怎么了啊铃。」

    「什·么·都·没·有」

    搞不明白为什么,她好像火冒三丈。总觉得她现在怒从心头起呢。

    「那、那就这样!」

    「啊、喂、一夏、等下!」

    只有先逃了。

    「等你回来的时候给我记住啊!」

    我并没有朝门那边走,而是为了躲避铃暂且来到了森林里头。

    ◇

    「呼……」

    我的名字是塞西莉亚·奥卢卡多,也是管理英国规模最大的公司,奥卢卡多公司的年轻的总经理。

    我在被一流家具所包围着的工作室内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按了一下特制的小型白金电铃。

    叮铃……

    响起了纤细而又充满穿透力的声响。在那之后正好过了三秒,门开了。

    「您叫我吗,经理」

    进入工作室的,是一位穿着非常适合他的管家服的黑发男子。

    他是我的专属管家,从过去开始就服侍我左右——织斑一夏。

    虽然我很想把内心的兴奋写在脸上,不过我还是试着摆出一副想要发火的表情。

    「……我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哦」

    「抱歉,大小姐。」

    一夏毕恭毕敬的向我行礼。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真是的,只有咱们俩的时候……你懂得吧?」

    「哈哈,抱歉啦,塞西莉亚」

    青梅竹马的一夏会不时的搞这种恶作剧。

    可是,他这种调皮……也是我喜欢的地方。

    (没错,织斑家世代都是奥卢卡多家的家仕,从过去开始我俩就一起——)

    ——一起?

    一起是说的……那个……。

    「world·purge,开始」

    (——没错!是说的一夏。)

    虽然现在他和我是主从关系,但是不久之后他即将成为我缔结誓言的伴侣。所以,只有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免不了要亲密一番。

    (……虽然有的时候也搞的很不好意思)

    但是,感觉却很好。

    仿佛两个人一起从这个世界中分离出去一般的,让人心情舒畅。

    如果这是梦的话,希望我永远不要醒来。

    永远的沉浸其中

    永远,永远——。

    「world·purge,完毕」

    「?」

    「怎么了,塞西莉亚」

    「一夏,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不,没有」

    「哦,那就算了」

    今天是特别的周四之夜。

    因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私密之事,我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雀跃。

    (昨天我强忍着没吃蛋糕,没事的。)

    一边想着这种事,我一边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急躁,在一夏的陪同下走向一楼的浴室。

    我走下了在奢华的吊灯照耀下、通向浴室的楼梯。

    我的心嘭嘭的跳个不停

    「等五分钟后过来」

    「好的,今天的芳香精油用什么样的?」

    「哼哼,你看着办吧」

    我优雅的挤挤眼睛,关上了门。

    在周围的一切都是一流工匠制作的更衣处里,我缓缓的脱下了衣衫。

    负责收拾的,当然是一夏了。

    (接下来)

    我摘下了耳环和发带,变成了刚出生时一般的样子。

    接下来我走进了浴室,热水装的满满的,就要溢出来一般的浴盆,冒着蒸汽欢迎着我。

    (今天可是每周一次的特别日子……呢)

    心跳不止。

    拧开淋浴开关,用热水冲着自己的同时,胸中的鸣动愈发高涨起来。

    「塞西莉亚,我进去了哦」

    噗通!

    ——一夏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

    可是我不慌不忙的关掉了淋浴,冷静的回应道。

    「诶诶,欢迎」

    咔嚓,门打开的声音。

    从那边传来了一夏啪嗒啪嗒光脚在地上走的声音,我的脸上染上了红潮。

    (没,没错。今天是一夏帮我洗澡的日子……)

    当然,我让他遮住了眼睛。

    一夏往浴盆里注入精油之后,终于来到了我的正后方。

    「久等了,塞西莉亚」

    「诶诶……」

    因为太害羞了,我甚至都没办法回头。

    (如,如果一夏没有遮住眼睛的话……)

    这个想法好像会让我的大脑一下子沸腾起来,我偷偷的向后面瞄了一眼。

    (眼,眼睛……遮起来了吧)

    虽然放下心来,却反而有点失望。

    一夏和平时一样,穿着衬衫和西裤站在我的后边。

    「那,塞西莉亚,我帮你洗了哦」

    「拜,拜托了。」

    变得有些兴奋的回答声让我害羞起来,泛着泡沫的洗澡巾接触到了我的后背。

    (啊……)

    他那温柔的手开始擦拭我的后背,我的心情也愉悦的兴奋起来。

    一夏总是从后背开始洗,他的手抚过我的脖子之后,开始慢慢的下移。

    (开始洗腰了……感觉真好)

    腰部的优美曲线是我的骄傲。

    为了保持身材,我一直忍着不吃蛋糕。

    (终于到关键时刻了……)

    紧接着,一夏的手接触到了我的臀部。

    不是洗澡巾,而是用手拿着香皂在擦洗。

    我的脸变得通红,仔细体味着这幸福的时刻。

    (虽然很害羞……但果然感觉很好……)

    我不禁呼~的叹出一口气,耳边传来了一夏的低语。

    「塞西莉亚,臀部是不是变大了?」

    「什么!?才不会有那种事呢?」

    扑通扑通

    「不过,你看,这里发育的好H啊」

    唰唰……他的指尖抚摸着我的臀部。

    「哎呀!?」

    「内衣的尺寸,必须要调整了呢。」

    「那,那个,我其实没有、变胖……」

    「我知道哦……色色的塞西莉亚」

    他轻轻的舔了一下我的耳朵

    这预料之外的行为一下子让我瘫软在了椅子上。

    「一夏……」

    「塞西莉亚,接下来要洗前面了哦」

    「……」

    稍等了一会儿,我点点头说道。

    ◇

    「簪,这门怎么打也打不开啊」

    我在和突兀的立在森林中剩下的四道门搏斗

    不管怎么拉怎么推,哪怕又踢又打的也开不了。

    「恐怕,刚才铃那件事之后有谁给上锁了吧」

    簪在通信中变得口齿清楚流利,我一边「诶~」的思考一边继续听她说着。

    「如果在这个世界产生两个一夏存在的认知,恐怕会变得很危险。」

    「那,我要怎么才能进去」

    「变装……」

    「欸?」

    「只要变装一下的话,就能进去」

    「……」

    我愣住了,那边簪一副不高兴的声音送来了通信

    「我,是说真的」

    「哦,哦。我明白了,我相信你」

    「嗯」

    「那,要怎么样才好」

    「一夏服装的数据由这边输入进行更换,稍等下」

    我听见啪嗒啪嗒的敲打键盘声通过通信线路传来。

    然后突然间我的全身都被光粒子所包裹。

    「哇哦」

    「数据安装,完成」

    「喂,这啥玩意?」

    我穿成一身黑,而且还带了个防毒面具。

    肩膀上则别着小型自动**。

    「英国特种部队SAS的行动制服」

    英国……啊,塞西莉亚吗

    「怎么搞的和电影一样啊。」

    「……好帅……」

    「你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

    总之,我给自己打了打气,把手放到了门上

    咔嚓一声,门开了。

    「我去了」

    「小心了,还是有被伪一夏袭击的可能性的」

    「没关系,这次我有武器。」

    我拉了下小型自动**的枪栓,拍了拍货真价实的弹药包。

    「开过真枪吗?」

    「……男人定胜负只用一枪」

    「没开过呢」

    「……」

    簪「唉」的叹了口气,我进入了门里。

    ◇

    「这边也成长了呢」

    「嗯……!」

    我的乳房被他从后面捧了起来,这让我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喘。

    一开始他只是从下面捧着。

    后来一夏的手仿佛要全部确认一般开始慢慢游走起来。

    最后终于开始用指间挑逗起我胸部的蓓蕾——

    咔嚓!!

    「你丫(我)在干啥呢!」

    一个穿着特种部队打扮的男人破窗而入,开枪射了一夏一脸。

    「一夏!!」

    「world·purge,异物排出……异物、排除……yiwu……」

    一夏的头部被从侧面打穿,脑袋吊着,嘴里嘟哝着意义不明的单词。

    咯啦,他的眼睛变成了金色和黑色。

    「一……夏?」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哪里不对劲……?

    「从塞西莉亚身边滚开!」

    一夏被枪托狠狠的砸到,又一次的被射了一身。

    (一,一夏!?)

    他从伤口流出了黑色的粘液,全年变得黏黏糊糊的溶解掉了。

    很快,他就变成光屑消失。

    「啊、啊、啊……」

    「塞西莉亚,你没事吧?我来救你——我去!?」

    我展开了blue·tears,用近战军刀《interceptor》扫开侵入者。

    「你把我的一夏!把我的!只属于我的!」

    「喂喂,等下!住手啊,笨蛋!」

    「笨蛋!?你敢说我这英国的代表候补生,塞西莉亚·奥卢卡多——」

    哎?

    (我是……塞西莉亚·奥卢卡多。英国的……代表候补生?)

    脑子里面一团浆糊。

    「world·purge,强制介入」

    ——噌!

    「疼!」

    头好疼!就像要被切开了一样。

    「我,我,我……我是……我是……!」

    「塞西莉亚!」

    侵入者摘下了防毒面具

    那张脸,是一夏。

    凛然的眼神,坚强的声音。

    没错,就是那让我魂萦梦牵的万恶男性……

    「击溃这个虚伪的世界吧!」

    ——没错,这才是,我的一夏!

    「参上!」

    我对着天花板用《starlightmkⅢ》开了一枪

    虚假的世界,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

    「真是的,太过分了!」

    穿着制服的塞西莉亚抱着胳膊,气呼呼的样子。

    刚才开始她就不停的摆弄自己的卷发,然后又气冲冲的甩开,又把胳膊拢起来。

    「怎么了啊,又没出啥事」

    「没出事?你说没出事!?我可是被那个冒牌货把身体给——」

    摆出一副剑拔弩张样子的塞西莉亚,突然停住了。

    「一,一夏同学?那个,您……进了浴室了吧……?」

    ……我去

    从刚才开始我就拼命回避这个问题,塞西莉亚终于意识到了。

    「我,我,我的裸……看,看,看见了吧!?」

    「没看到!才没看到!」

    「你骗谁!……blue·tears!」

    塞西莉亚突然就展开了IS,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朵根,戟指着我喊道

    「出来吧,浮游炮!」

    「喂,你这是开玩笑对吧!」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玩笑。四架浮游炮发出激光,对我的攻击开始了。

    「哇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我要死了!」

    「谁让你欺人太甚!」

    「不是我啊!不是我吧!」

    「无论哪个一夏都是!」

    「说人话!」

    激光把我的屁股烤焦了

    「塞、塞西莉亚……!」

    「我不听你讲话!」

    「你真漂亮啊!」

    「诶……?」

    塞西莉亚的动作啪的一下就停住了,相对应的,浮游炮也停了下来。

    「那个,怎么说呢……塞西莉亚的身体,很漂亮……」

    说出来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啊

    不过,这绝对不是违心之言,更何况此时不说的话真的要被宰了。

    「……」

    塞西莉亚解除了IS,变得扭扭捏捏了起来。

    「只限定一夏同学你一个人……看也可以……」

    「那,那还真是荣幸」

    「不过,你说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不,我没有说到这种地步……

    「呀,一夏同学你真是的!」

    咚!塞西莉亚双手把我推开,蹬蹬蹬的跑出了森林外面。

    「哈,哈哈……」

    不过,那个,实际上真的很漂亮就是了。

    就好像模特一样,虽然平时塞西莉亚就是那样,不过肯定没错就是了。

    (一般的模特都没有那么漂亮吧……)

    想到这些事情,我的脸变红了。

    「你看待她的眼光有没有些许变化呢?」

    好像听见有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但是很快的随风而逝了。

    「……一夏」

    传来了簪的通信

    ……虽说如此,她的声音却有点不高兴

    「簪,接下来?」

    「我把衣服给你送去了,自己选吧」

    啪的一下就把通讯切断了。

    「怎,怎么了?」

    不明就里的,我有点晕。

    随后,出现在我的头上的巨大的衣箱砸了下来

    「我去!?」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犯了什么事儿吗……?」

    虽然说我完全没有觉得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还剩下夏露,劳拉和帚三个人。

    ——好

    「上咯!」

    我打开了衣柜。

    我叫夏洛特·迪诺阿。

    在IS学园读书——

    「worldpurge完成」

    也是富商织斑家的女仆。

    不过这种情况也即将在一周后终结,说起原因的话……

    「夏洛特」

    「呀啊」

    屁股突然被人摸到,害我大惊一声。

    扫除工具差点在我一时失神中脱手,赶紧用双手抱紧。

    「主人!你又这样戏弄我——」

    「稍微搞一点有啥不好嘛,话说,你也差不多别称呼我主人了吧」

    「可、可是」

    把在教会长大的我雇佣过来的上代家主于去年去世,今年我的主人一夏继承了家主的位置。

    在一夏继任后,他便马上发出了宣言『要把女仆夏洛特作为妻子迎娶进门

    』。

    一周后,我和一夏就将举行婚礼,共结连理。

    「我、我还是女仆……嘛」

    「哦?那主人的命令是要绝对服从的呢」

    「是,是的,这是自然」

    「这样啊」

    说到这里,我的主人一夏突然掀开我的裙子。

    「呀啊啊」

    「夏洛特,你今天也穿了件H的内衣呢」

    「这、这是主人吩咐的……」

    我穿的,是一件绣着蕾丝边、带有隐约透视效果的性感内衣。

    她这么穿,不光是为了履行主人的命令……而是想让一夏明白,她随时做好了受邀共度良宵的的准备。

    「夏洛特,你的脸好红哦」

    「主人真是的!我还有工作,先行告退」

    我说完,正欲脱身此处,却被一夏从后面抱住。

    「不让你逃」

    「不,不行……的……我还有……工作要做」

    我的臀部被摩挲着。

    「陪我也是工作哦」

    「嗯…好吧」

    我的脸嘭地通红,轻轻点头。

    然后,一夏突然用公主抱的姿势将我抱起。

    「我抓到可爱的女仆了!」

    「在这里,让人看见可就……」

    「没事的,我和夏洛特的关系已经得到大家的公认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讲,但他说的这个事实让她心中狂喜,紧张的脸蛋也放松了下来。

    「好了,去我的房间吧」

    啾!脸蛋被亲到了!有生以来,我是第一次像只小猫一样的乖巧。

    (这叫人怎么抗拒嘛……)

    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想抗拒呀。

    好想把身心都献给他。

    献给最爱的一夏。

    献给自己最喜欢的主人。

    「到了哦,夏洛特」

    「嗯……」

    我被带到了一夏的卧室。我被轻轻地放到了一张带顶大床上。

    (这、这么说,我终于……要到那一步了吗……!?)

    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胸中高亢的悸动,甚至已经让人有些发痛。

    「夏洛特……」

    我近距离凝视着仿佛要将我掩于身下的一夏,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噗。今天我有个礼物要给你」

    轻咬的嘴唇被指头抚摸着,我这才察觉,那不是一个吻。

    (啊……我才没有这么想)

    有些放心,又有些失落。

    在我纠结于这些复杂的心情时,白色的礼服以轻柔的舞姿降临在我的身体上。

    「啊。这个是!」

    「没错,是为婚礼而准备的」

    这是每个女孩都憧憬着的纯白婚纱。

    而现在,它就在我的身上。

    「能穿上看看吗,夏洛特」

    「嗯、嗯」

    我精神十足地点点头,和一夏一起走下床。

    「……」

    「……」

    「那个……主人」

    「什么事、夏洛特?」

    「您在那里、那个……」

    「你换不了衣服?」

    「是、是的」

    我抱着婚纱,点头应答。……啊啊,好害羞啊。

    「能让我看看吗」

    「咦?」

    「能让我看看夏洛特换衣服的过程吗」

    「哎?」

    「真想看呢」

    「可、可是、那个……」

    「求你了」

    说着,一夏给我使了一个坏心眼的眼色。

    (啊、这是的,摆出这样的表情、哪能拒绝啊……)

    可是「好啊」这两字我却说不出口,以沉默应答。

    「行吗?夏洛特」

    「嗯,行……」

    「谢谢你」

    然后一夏就以奖励的名头,亲了我的脸。

    光是这样,就让我无比幸福了啊。

    (我好弱啊……)

    我展现着含羞的笑,将礼服暂时放在了床上。

    然后我面对一夏重新站好。

    「那、那我要脱……我要换衣服了」

    险些将『我脱了』说出口,于是赶紧改口。

    怎么说,这种说法也太直白了。

    「……」

    我咽下一口唾沫,先开始解开围裙。

    嗖的一身,围裙已经脱离了女仆装。

    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只是感受到一夏的视线,我的心脏就快裂开了。

    (不、不要紧、不要紧的……我的内衣已经被他看过好几次了……)

    可自己主动脱给他看,这还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自己的手越发的踌躇不前了。

    「加、加油啊我……!成为夫妇以后,每晚都要这样的」

    ……咦?

    「夏洛特、每晚……都可以的吗?」

    「我、我说出来了?」

    「嗯」

    「呜呜呜!!」

    嘭!像是发出了某种声响,我的脸瞬间通红。

    (对、对啊!我在说什么啊,至少星期天让我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不对!)

    我像个拨浪鼓似的摇头,可那些桃色想法却赖着不走了。

    「夏洛特,你的手停下了」

    「嗯、嗯……」

    既然如此,让心无杂念,保持无的心境吧。我让心归于我,利落地解开扣子。

    「不用那么着急哦」

    「慢慢来,人家难为情啊……」

    一夏一脸深知她所想的表情,微笑着。

    啊啊啊,真是的,真是的!

    我横下心来,把连衣裙式的女仆装利落地脱下仍在地上。

    扛不住一夏毫不客气的视线给我带来的羞涩,我条件反射般的用手挡住胸罩和内裤。

    「一、一夏,你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没办法啊,谁让你这么有魅力」

    「啊,真是的……」

    被你这么说,还怎么让人家说你的不是。

    倒不如说,听自己最喜欢的人说这些话,一种与羞涩相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一、一夏,还想往下看吗……」

    「想」

    当场即答。

    可是啊,我的脸已经被烧红的不成体统了啊。

    「真那你没办法啊……一夏真色」

    我慢慢地把手拿开,蕾丝和透视布料将我内衣姿态的煽情表现的一览无遗。

    穿在我身上的,只有女仆的标志、蕾丝发饰和吊带,白色丝袜,再有就是胸罩和内裤了。

    (好难为情……但我可以给一夏看……)

    就在我这么想的瞬间,门便被一个可疑的人打飞了。

    「你到底,在给我搞什么!」

    这个人话声刚落,便向一夏打去。

    说到这个人的打扮,怎么描述好呢,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披着披风,脚踩靴子,戴着手套的怪盗。

    「你是干什么的!」

    「这句话我要问你!」

    「一、一夏!」

    为了帮助一夏摆脱压制,我拿起挂在墙上的剑。

    「离主人远点!」

    「哇」

    乒!怪盗千钧一发的躲开我毫无迷惘的斩击。

    「冷静一下、夏露」

    「别随便地叫我!」

    ——咦?

    「得救了,夏洛特」

    咦——

    (我、我叫夏洛特……可是……只有某个人会叫我夏露这个名字)

    「world·purge、强行介入」

    ——嘶嘶。

    「呃啊!」

    剧烈的头痛袭来。

    我、我喜欢的是——

    「是叫我夏露的人!」

    而愿意这么称呼我的一夏,将剑锋重新指向冒牌一夏。

    紧接着,冒牌一夏的眼眸之色发生了物理上的变化。

    「world·purge、异物排除……异物排除……异物——」

    Biu!

    冒牌一夏人头落地。

    而砍下它的人,是我。

    「虽说是个冒牌货,但是看着自己的脑袋被人砍下来,还是有点那个啊……」

    真正的一夏喃喃道。

    再看那个冒牌货,血如泉涌的现象没有发生,渐渐地化为光之碎片消逝了。

    「夏露,我们离开这里!」

    「咦?」

    一夏突然将我抱起。

    我被披风包着,远远地听见某处响起冲破玻璃的声音。

    (我感受到……一夏的心跳了……)

    我被一股爱意的温存所包围,离开了这个虚伪的世界。

    「呼……」

    回到森林中的我,先把夏露放了下来。

    「呀啊啊啊」

    「怎么了——呃」

    「不要看啊!一夏好色」

    夏露双手遮住我的眼睛,不知何故,她穿的不是IS学园制服,还是刚才那个世界时穿的性感内衣。

    「为、为什么啊」

    「塞西莉亚那会儿可是换回制服了啊」

    「不是说了,别看嘛!」

    不由分说地吃了一记二龙戏珠。

    「呃啊啊」

    「啊啊,对、对不起。不过啊,是一夏吩咐我穿这个的,也是一夏命令我脱的……」

    「都说了……那个我是假的……」

    「想用这个借口逃避吗」

    啥逃避啊……事实就是这么回事嘛。

    「不不,都说了啊,那个啊,夏露」

    总之,我先给她披上披风,然后打探着她的脸色,想法子讨她的欢心。

    「你、你生这么大的气,一张可爱的脸蛋就可惜了」

    「……」

    呃,作战失败。

    夏露鼓着脸,转过身背着我。

    「……约会」

    「嗯,啊?」

    我对着这细如蚊声的声音应了一句,夏露便用斗篷挡住身体,转了过来。

    「所以说!要约会!答应和我去游乐园约会就原谅你!」

    「哦,哦。去游乐园的话,就大家一起——」

    「我要单独的!」

    她目不转睛地等着我,眼里还噙着泪水。

    (呃……。你摆出这样的表情,我还如何拒绝啊……)

    我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抵抗,点头应下。

    「我答应你就是……我会取些存款的」

    「咦,真答应了?真的吗?」

    「这不是夏露提出的吗」

    「唉?啊,嗯,是这么回事……」

    夏露的表情倏地放光,两手托着红扑扑的脸颊。

    「……成功了。没错,是我提出的嘛,嘿嘿」

    她的心情好像好转了过来,暂且可以放下心了。

    「那么,先离开这个世界吧,我送你」

    「没……必要」

    故景重现,簪从密林中现身。

    「我……送她」

    「哦,哦」

    她的声音中带着某种莫名的愠色,让我有点难以违抗。

    「总之,夏洛特的……制服已经下载……好了」

    夏露霎时被光所包围,换回了平时IS学园的制服打扮。

    「那,一夏,我先回去了。不要忘了约定哦」

    夏露异常的有精神,踩着轻盈的步子向森林的外面走去。

    簪在追上去之前,对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偏心」

    「啥!不、不是的,我并没有——」

    可是,簪已经别过脸走了。

    「……」

    被一个人丢下的我挠着头,不明所以。

    「太好了,又能看见她的笑容了」

    ……我听错了吗?好像听到什么,又好像没听到。

    不管怎样。

    「还剩下两扇门。劳拉和帚的吗」

    后面还剩下两个麻烦的——哦不,是两个陷入大麻烦的人呢,我陷入这样的思考之中。

    「反正,只能上了!」

    我这样给自己鼓劲,在衣服箱中寻了起来。

    我的名字叫劳拉·布迪威伊。

    是德军IS特殊部队『黑兔子』的队长,现在——

    『world·purge,完成』

    ——现在是一个爱着新婚两个月『新娘』的新郎。

    用军队下发的工资,买下一处房子当作我们的爱之巢。两个人用感觉有些大,不过想想将来的日子,这也没什么不妥。

    「嗯……」

    我在客厅的桌前摊开报纸,等待早饭。

    「中东的局势果然在变化啊,会不会对我德意志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呢——」

    「劳拉,不是说好吃饭的时候不要看报纸吗」

    「嗯,嗯。抱歉」

    我的新娘说着,便将掺着不少牛奶的热可可放到我的面前。

    (真是能干的『新娘』呢)

    我的心里啧啧点头。

    顺便一提,新娘的名字叫织斑一夏。

    「劳拉,蛋包饭好了」

    我接过内里酥软,爱意满满的蛋包饭,重新看了看一夏。

    他穿着围裙,正是我引以为豪的『新娘』。

    「对了,一夏,其实……」

    咳咳,我咳了两声,引出话题。

    「今天,我得到了特别休假,所以,那个……」

    「我们可以整天单独在一起了吗」

    「嗯、嗯……」

    我略有羞涩,反观一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亮了。

    「既然这样,要赶紧用这个!」

    「这、这个是!」

    这是结婚纪念日那天,各从对方那里拿到的5张『满足一切愿望券』。

    看着自己熟悉的笔体,越来越多的羞涩接踵而至。

    (他想许什么『愿望』啊,可恶的一夏……)

    上次让我扮演哥德萝莉。

    这回想搞什么?难道让我扮护士?

    『劳拉,做我的专属治愈天使……』

    还是扮、扮女仆?

    『来喊一声、主人……』

    难道是兔女郎!?

    『好可爱的小兔子,只属于我的劳拉……』

    …………

    「劳拉?劳拉」

    「啥?什么事」

    「你流鼻血了」

    说到这,一夏拿起手帕擦我的脸。

    「我一个人能做好!蠢货」

    「是是」

    「是说一次就好」

    「不说这个了,劳拉,啊~~~」

    咬……

    (呜哇、一夏的蛋包饭,软软的入口即化)

    ——呃,现在不是沉溺于这种幸福感的时候!

    「一夏!」

    「嗯」

    「你、你要许什么样的愿望!?」

    我不假思索的站起来,一夏笑盈盈地指出我的不是。

    「好啦好啦,冷静一下。焦急乃是指挥官的大忌。没错吧」

    「嗯、嗯……没错呢」

    我暂且重新坐下,咬了一口吐司,往嘴里塞满沙拉,然后饮了一口可可。

    「那就裸体围裙吧」

    ——噗噗噗!

    「咳咳、咳咳……!什、什么??」

    「我的愿望呢,就是想让劳拉试一下裸体围裙」

    「蠢、蠢货!谁会做那种蠢事!」

    我越过桌子探出身子,逼近了一夏。

    却回来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

    啾。

    「啊……」

    「拜·托·你·了,劳拉」

    「呃……嗯……」

    …。

    ……。

    ………。

    「这、这样可以吗……?」

    声音中都不带丝毫魄力的我,甚是犹豫地出现在客厅。

    身上只包着眼罩和围裙,羞的简直不行了。

    我拉紧前面的遮布,哪怕能挡上一点肌肤也好,可一夏不客气的视线执着地爱抚着我的身体。

    「呜呜……」

    「你很可爱哦,劳拉」

    「什么可爱,烦死了烦死了」

    好像要煽动我的羞耻心似的,一夏用至温至柔的声音说。

    「这样吧,难得穿一次围裙,做做料理吧」

    「什、什么!」

    「这样劳拉的可爱值才能大张啊」

    「咕咕咕……!」

    一夏一用可爱说事,我就无法违抗。

    我憎恶自己的这种愚蠢、弱小……却又欣喜。

    (我……是个弱小的女人)

    这种不甘心在得到自己的承认后,又变成了喜悦。

    「你敢做奇怪的事情……我可不饶你」

    「什么奇怪的事情?」

    「反正就是!那个、什么……H的……哼!别让我说出来!」

    咚!我朝一夏的腹部揍了一下,便向厨房走去。

    「好痛……劳拉」

    「什么事」

    「臀部好可爱」

    赤裸着的那里被人尽情抚摸了一把。

    我的大脑嘭的沸腾,用浑身力气使出反手拳,朝一夏招呼过去。

    可是,一夏柔软的手将我的拳头化解,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后面抱紧我的身体。

    「劳拉好可爱啊」

    「喂!住手!笨蛋……啊」

    胸部隔着围裙被摸到了。

    那个敏感的地方一表现出反应,一夏就在耳边发出甜美醉人的耳语。

    「……今天就这样玩一整天吧」

    「什、玩什么!」

    「玩亲热呀」

    啾!一个吻刻在了肩膀上。

    (我、我、我、我——)

    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了。

    可是啊,可是啊,可是但是啊。

    (就这样随波逐流……也许不赖嘛……)

    就在我描绘着桃源乡的时候,突然杀出一声怒吼。

    「为啥啊,为什么大家净是做这样的梦啊!」

    全身密密实实包着银色盔甲的可疑分子,开门而入。

    「你是什么人!」

    我顺手操起单刃菜刀,掷向盔甲男。

    铛!一声激烈的声响,菜刀扎进了胸口出。……可是、扎的还浅。

    「你要杀了我吗!」

    「当然了。妨碍我的一夏的人,请你去死吧」

    我从一夏怀里冲出,低身冲向盔甲男。

    「哈!」

    「呃」

    一记必杀的踵击落了下来,凌厉地砸向盔甲的缝隙。

    咔咔,有种对方的骨头发出声响的感觉。

    「呃」

    盔甲男膝盖跪倒。我强行拔出插在他胸口的菜刀,迅速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结束了,去死吧」

    「加油、劳拉」

    突然后面传来一夏的加油声,心头一紧。

    「当然了,胜负已经——」

    「你这混蛋……让劳拉出来打,你就这幅德行吗」

    盔甲男气势凛然地站起来。

    我急忙拉回菜刀砍盔甲男,没觉得怎么砍到。

    「躲开,劳拉」

    「加油、劳拉」

    两个声音,一夏的声音,分别从前后两方传来。

    (我、我……)

    盔甲男推开不知所措的我,拔出腰间的剑。

    「啊啊啊啊」

    「加油、劳拉」

    噌!一夏的胸口被剑刺中。

    他的心脏应该被完全贯穿了,却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非但如此,他就像个坏掉的收音机,不停重复相同的台词。

    「加油、劳拉」

    不停重复、重复。

    「加油、劳拉。加油、劳拉」

    始终重复这样的一句。

    「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加油、劳拉。」

    加油、劳拉、不久变成了『战斗』

    (我、我、我是为战斗而生……)

    「开、什么、玩笑啊啊啊!」

    盔甲男把一夏打到墙上,就这样将刺向他的剑向上拉起。

    即便脑袋裂开两瓣,他还说个不停。

    「加油……劳拉……、战斗……杀……被杀」

    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不要……我不要!我不是战斗的机器……」

    「劳拉!」

    盔甲男脱掉盔甲。

    摘下头盔,一张熟悉的脸露出来。

    「没事的,劳拉。你就是你。是无可取代的你。你不用勉强战斗的」

    「啊……一夏……」

    被那份温存包围的我,失去了意识。

    「嘿咻」

    回到森林以后,我将怀中的劳拉轻轻地放到了草地上让她继续睡。

    从她平稳的呼吸可以看出她睡的很是香甜吧。看不出劳拉有什么不对劲。

    「就好像睡美人一样呢」

    我摸了摸她的鼻子

    「这样看起来还真是可爱呢」

    我也坐到了劳拉的身边、毫不在意地看向天空。

    「但是、为啥不管是谁做的梦都会有我出现啊」

    「就让我来回答你吧」

    从茂密的丛林里探出脑袋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簪了。

    「吓我一跳,可别这样啊」

    「嗯」

    簪点点头,又回到平时的消极模式,从林子中走了出来。

    「你又弄得一脑袋的树叶了啊……真拿你没办法。」

    我一枚一枚地将她头发上的树叶取下,而簪则是一脸通红。

    「敌人攻击的手段,你搞清楚了吗?」

    「是的、估计敌人……是直接连接到了攻击对象的精神层面……这种攻击手段会让被攻击者藏在心底的愿望、渴求的梦想成为现实,以此达到遮断外界刺激、对其精神层面施加某种影响的效果……其意图则是——」

    劳拉一下子坐了起来打断了簪的话

    「你、你这混蛋!在说什么呢!竟然说、说是我、我的愿望!?你、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我开始帮狼狈到有趣的劳拉整理起了她那因为风而被吹乱的秀发。

    「早上好啊睡美人」

    「睡、睡、睡、睡美人!?一、一、一夏你这家伙……!」

    劳拉刚要飞扑过来绞我的脑袋,而簪则是戳了戳她的脸颊阻止了她。

    「脸……很红哦」

    「什!?」

    「也就是说……」

    「猜中了么……」

    「才、才不是!绝对不是啊!什么幸福地结婚啦!什么温暖幸福的家庭生活啦!什么要三个孩子啦!都是假的!常驻于战场之身的我当然是要完全履行军人的职——」

    「劳拉」

    我温柔地摸了摸劳拉的脑袋停止了她的暴走。

    「回去休息吧、呐?」

    「呜、嗯」

    我沙沙地摸着劳拉的秀发、从指间传来的触感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正当我享受的时候,簪突然开始假咳了起来。

    「……咳、咳!」

    虽然有点可惜,但是我还是把手从劳拉的脑袋上抽了回来。

    「……那么、我就回去了……」

    「嗯,当心点啊」

    「一、一夏、回去之后有话和你说」

    「嗯?」

    「总、总之就是把今天的事情给我完全忘掉!这是命令!」

    遵命!我对劳拉敬了个礼然后就告别了、

    接着、我看向那最后一扇门。

    (本人的愿望……么)

    那个剑术抚子……会做什么样的梦呢。

    「…………好、还是不去了。」

    因为我感受到了很强的杀意呢。

    「开玩笑、开玩笑的啦。哈哈哈」

    我在衣服盒里搜罗了一下,然后我就发现了一套相当不错的变装用装束。

    「——那么、出发吧」

    我打开了最后的那扇门。

    ◇

    我的名字是筱之之帚。

    是一夏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他的师兄(师姐?)

    现在正在IS学园——

    「wolrd·purge……………………完毕」

    现在在——筱之之神社和一夏两个人生活。

    我既是这座神社的巫女,同时也在剑道场里教孩子们剑道。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在结束了空挥一千下之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帚、晨练辛苦了」

    一夏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给我递过来了一条毛巾。

    一夏穿着剑术用的裤裙,黑色的裤裙也非常地适合他。

    「你是打算现在开始么?」

    「不、我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空挥过了,现在正准备去跑步」

    「是么、……索性就两个人一起——」

    「嗯?」

    「不、没啥!什么都没有!」

    「是么、那么就去吃早饭吧。今天是帚最喜欢的萝卜味增哦」

    「唔、嗯」

    我被爽朗地笑着的一夏带进了主屋。

    ◇

    (真奇怪……)

    在充满光与暗的电脑世界中、攻击IS学园的「敌人」正默默地想着什么。

    (对筱之之帚的「wolrdpurge」效果有点弱呢……为什么……?)

    但是、这并不是完全无效。

    现在「完全隔离现实世界」这个步骤已经结束了。

    (……)

    但是总是感觉到相当的违和感。

    少女想着心中那不悦的感觉、并到达了她的目的地。

    在这别说是道路、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的世界里漂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算是抵达了这个世界的中心——少女的冰像前。

    (这就是……束大人所说的……)

    少女仰望着那块巨大的冰块小声说道

    「织斑千冬专用机——暮桜的核……」

    ◇

    「那么、就来一决胜负吧。来吧」

    「来吧」

    我——筱之之帚——和一夏穿着剑道用具、利落地站了起来。

    竹刀相互指着、双方都在计算着出手的时间。

    「…………」

    「…………」

    安静但又紧绷着的气氛笼罩了这个场地。

    剑道基本上就是先出手的一方不利。

    等待对方出手的时机、这就是剑道的基本。

    但是剑道也有着如果先出手的一方能保持优势就能控制比赛节奏的特性。

    在这种静静地对视中,了解对方的呼吸、步伐以及节奏。

    只要能根据这些来判断出对方出手的时机,迎击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但是——

    (完全没有紊乱……变得更强了呢、一夏——那样的话!)

    我将竹刀收回手边,就这样直接冲向一夏。

    我借着压制一夏的反动力向后退了一步,躲过反击。

    「哈!」

    一瞬间的交手中,我们双方身位交错。我和一夏擦过身子。

    「……我输了」

    我如此宣告着。

    在即将打击到一夏的一瞬间,我被一夏来了个面打。

    他的反应快速果断。

    「「非常感谢!」」

    在还礼之后,我们收好了竹刀。

    接着我们走到了道场的外围,脱下面部防具坐好。

    「呼」

    虽然输了,但是我依然觉得心情舒畅。

    就在我心满意足地看着一夏的时候,我们俩的视线重合了。

    「……」

    三个月前一夏为了上高中而寄宿到了筱之之神社。

    他马上就取回了已经迟钝了的剑道的感觉,到现在他已经能和我一决胜负了。

    「帚、那么我现在就去换衣服然后打扫内部卫生了啊」

    「啊啊、我知道了。我也去稍微冲个澡把汗水冲掉吧。」

    虽然我一瞬间有了「要是被偷窥了怎么办」的想法,但是就我所知,一夏并不是那样的男人。

    他有着作为日本男儿的优秀的潜质。

    (嗯。如、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一夏当做招赘到筱之之神社、然后就悠闲的养育孩子、享受安安稳稳的退休生活。)

    ——哈!?

    「咳咳。这种事情、还是到以后再说吧。」

    现在只要一夏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只要能在最近的距离、注视着一夏那就……

    「world·purge、混入异物。开始排除行动」

    「……嗯?」

    在我收拾好剑道用具站起来之后,我看见道场的入口处有个穿着白裤裙的男人站在那儿。

    并且他用剑道用的面具遮住了脸。但是无关人员突然穿着齐全的防具是想要干什么?

    「今天道场休息」

    「啊——那个……我是来踢馆的!」

    「什么?」

    「听说我在这……错了、听说织斑一夏在这儿。请务必让我和他交手!」

    「哦?」

    竟然敢来挑战我的一夏,真是好大的胆子。但是……

    「不用比就能分出胜负了呢」

    「这个要等比了以后才知道呢、帚」

    嗯?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

    「总、总之、我希望能和织斑一夏比试一番!」

    「哼、既然你说到这个地步的话我就去帮你把他叫来吧。」

    我一脸骄傲地如此说道、然后就到神社内去叫一夏了、

    「一夏……刚才,很危险……」

    「唔……习,习惯了,没多想。抱歉。」

    簪通过通信回路提醒道。

    差点就因为一个大意就暴露这边身份了,所以我老实的道歉了。

    「小心点。大概,帚的一夏………是最强的……。」

    「?为什么?」

    「……你这木鱼脑袋」

    簪「嘎达」的切断了通信回路。

    与此同时,冒牌一夏来到道场了。

    「我先说在前面,一夏和身为师范代的我一样,是拥有同等实力的强者。可不会败给像你来踢馆的家伙。」

    (这还真是太抬举我了……)

    「是吧,一夏?」

    帚朝着冒牌货绽放出一个笑容,看着那冲着冒牌货的我展现出的表情,我稍稍有些火大。

    「那不是当然的嘛,帚」

    (这混蛋,脸皮比城墙还厚…。)

    冒牌货也笑着回应。帚的视线就那样定格在了那张笑脸上。

    (话说这是闹那样啊,帚那家伙。明明在我面前从来没有那样春光满面的笑过啊)

    不知为什么感到很不爽的我,压制着那股冒上心头的愤怒架起竹刀。

    同样正面摆好架势的冒牌货,因为帚送去声援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这种货色,赶紧解决掉——)

    兹帕…!

    「诶…?」

    伴随着竹刀打击声的回响,我的脑袋受到了犹如炸裂般的冲击。

    「一本!」

    帚的声音,比什么都要有力的诉说着我的败北。

    (开,开什么玩笑啊,喂………这混蛋……。可是超强的啊?!)

    那可不是和帚同等水准的。

    明显要比帚强多了。

    说老实话,那说不定是足以匹敌千冬姐的等级啊。

    迅速,且毫无多余动作的步伐,全身的肌肉犹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的一击,预判对手动作的洞察力。不论拿出哪一项都是超一流的水准。

    「干的漂亮,一夏!」

    这么说着,帚满脸浮现出了笑容。

    「那是当然的喽,帚」

    冒牌货假惺惺的这么回应道。

    「…………。」

    我胸口充斥着一股莫名的不快,都快感到呼吸困难了。

    「再来一局!」

    我下意识的喊了出去

    「哼,不管来几次都结果可都是一样的。」

    伴随着那样的话语一起,帚投来冰冷的视线。

    我强忍住想要反驳的心情,重新架起竹刀。

    「那就再和你比划比划」

    「真温柔啊,一夏。」

    ——眉头紧皱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不是当然的嘛。」

    「呵呵」

    ——青筋暴起。

    「快给我开始啊!」

    看不下含情脉脉注视的两人,我很不成体统的大声吼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那么不爽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但是,我打从心底厌恶这种状况持续下去。

    「开始!」

    伴随着帚声音的响起。我瞄准了对手的手腕迅速的使出了一击,对方没有后退反倒是反推了回来。

    我因被对方反压回来而失去平衡,就这么让人家用流畅动作击面了。

    「比赛结束!」

    帚用凛然的声音宣布了结果。

    但是我——

    「没,还没结束!」

    我再一次的,站起来朝向冒牌货。

    (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踢馆的转眼间已经被一夏打的二十七连败了,但是仍旧没有放弃的想法。

    但是,在呼吸都已经混乱的情况下,明显集中力已经变迟钝了。

    …………………………………

    (就这样要赢一夏简直是……)

    没可能的。

    ……。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在意的地方。

    对,有什么地方。

    (那毫不屈服的姿态,即使败北了仍旧继续挑战的身影——)

    到底是谁呢?

    和谁很像。

    谁……那个谁……

    「哦,呜哇…?!」

    「…。!?」

    帚陷入沉思当中所以没有注意比赛的那一边。

    被一夏横扫的那个男人,绊到脚朝我冲了过来。

    ——姆扭…

    「啊……」

    虽然采取了受身,但那家伙的双手猛的抓住了我的胸部。

    「啊,不是,这是,那个…!」

    「你,你,你这……」

    ——总是,一直,老是这样。

    「不可饶恕!一夏!「

    ——诶?

    「那个,你是……一夏……?那么,在那里站的是…。」

    「诶?!啊,那个…。」

    口齿一瞬间变得吞吞吐吐的这个男人——不对,这家伙就是一夏,绝对是一夏!

    「给我把那个护具卸了!」

    「呜哇哇,快住手!说了住手啊,帚!」

    他说出我的名字了!果然!这家伙就是!

    「是一夏吧!你是一夏对吧!你总是做出这些不检点的事情……」

    「帚,我才是一夏啊。」

    「别废话!给我滚!」

    被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一喝,冒牌的一夏消失了,周围的场景也由道场替换成了电脑世界的森林。

    「那,那个,帚…你,没有什么问题吧?」

    身穿执事服的一夏傻站在那里。

    「没,没有问题是想怎么样!一夏,你这家伙……揉了我的,我的,胸,胸部……」

    我一瞬间回过了神来,气的直哆嗦。

    「给我接受惩罚!」

    我将IS部分展开,将「空裂」召唤了出来。

    「等,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啊!那东西可是要比日本刀还要危险——哦啊!?」

    「别逃啊,你这色胚!」

    我追逐着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跑的一夏。

    ——为什么呢,像这样的时间感到非常的快乐。

    比起那些美梦还要,更加的……

    ◇

    ……………………。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被那个「World·Purge」的能力玩弄于鼓掌之中吗。而且还只是单纯的拖延时间——真让人火大」

    回到现实世界后的帚,听了簪的说明后总算是接受了。

    「但是……为什么帚能那么简单的解除…还是个谜」

    听到簪这么说,塞斯利亚,铃,夏洛特,劳拉都身体一颤。

    「因为,大家都——唔姆…」

    四只手迅速的堵住了簪的嘴。

    「讨,讨厌,簪真是的…」

    「是,是啊,我们也是那个……对吧?」

    「恩,恩!就是啊!」

    「真,真是的!」

    簪一脸不明所以然的望着突然焦躁起来的这四个人。

    接着,她便注视着还未从电脑世界中回来的一夏。

    (只要别出什么事就好了…)

    ◇

    ……………………。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啊」

    穿过森林后,在那里展现出的是纯白的沙滩和一望无际的苍蓝大海。

    (这里就是系统中枢了吗?)

    感觉在哪里见过这幅光景,但又觉得是头一次来这地方。

    让人有一种感到怀念,却又感到陌生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是……?」

    在沙滩上,有一位少女孤单的站在那里。

    有一头银色长发的少女。

    (阿咧?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总之先靠近过去瞧瞧,那头银发确实有印象。

    「劳拉…吗?」

    向她搭话后,那少女慢慢的转过身。

    两眼是紧闭的。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克洛伊。克洛伊·克罗尼克鲁。这次就在这先退场了。」

    说完,少女的身影就沉入影子之中慢慢消失。

    「喂,喂,等等啊!」

    但是,我的呼唤只是寂寞的回响着,少女就这么离开了。

    「这下该怎么办啊,这个…」

    通信仍旧连不上。

    没什么办法就这么在沙滩上走着走着,发现在岸边有一位女性站在那里。

    「啊…」

    有一头美丽的乌黑秀发的那位女性是,我的………

    ◇

    ……………………。

    「话说回来,一夏那家伙还没醒过来呐,」

    铃望着在床上躺着的一夏叹着气。

    「说不定是和我们中了一样的陷阱呢?」

    塞西莉亚这么一说后,簪断断续续的嘀咕道。

    「我想没有那个可能……。因为系统已经,解放了…」

    「那么为什么还没醒过来啊?」

    夏洛特疑惑地说道,接着劳拉一本正经地漏出一句。

    「——果然是kiss吧」

    非常坚定的语气。

    「哈啊啊啊?!」

    除劳拉以外的所有人都惊讶的叫了出来……簪也有那么一点大声的叫了出来。

    「…竟然说kiss,你啊,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姆。不懂吗,愚昧的人啊。从古时候起能让睡美人苏醒过来的不就是kiss吗……。副官刚才是这么说的。」

    「你那副官,赶紧炒掉啊……」

    跟一脸疲惫无力吐糟的铃相比,塞西莉亚雀雀欲试的探出身。

    「请稍稍等一下!确实,我认为在连试都没试过其情况下就这么否定是不对的!」

    「啊?塞西莉亚,你胡说些什么——」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出身于历史悠久的名门贵族的塞西莉亚·奥卢卡多来负责让一夏君这名王子苏醒的任务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塞西莉亚喘着粗气,极力的主张道。

    「诶!?太,太狡猾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有资格候选?!」

    夏洛特为了不让自己落后地举起了手。

    「恩,恩哼!嘛,那个什么,也就是和人工呼吸一个性质的事嘛,和人工呼吸一个性质的…」

    帚偷偷摸摸的举起手,她的视线时不时的望向一夏。

    「都这样的话那么我也要来!嗨嗨嗨—!」

    铃生气的也举起了手。

    「喂,你们这群人!不要剽窃我的提案!这可是我的提案!」

    劳拉情绪不满的提出抗议,乘着这个空隙,簪蹑手蹑脚的想走到一夏的身旁。

    「………………」

    「「站住」」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簪的右手就被帚,左手被劳拉抓住了。

    「想做什么」

    「偷跑么」

    「不是,我,我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只是鉴于现状只是作为为了打破这僵硬的氛围的一个方案考虑着是不是该采取强硬点的措施但自己的意见不应该强加于人又基于道德观和责任感我思考所得出的也就是说——」

    「停!!!!!!!!!!!!!!太长了!不但长还尽是些大道理!不要像塞西莉亚的卷发那样咕噜咕噜拐弯抹角的,好烦人!」

    「就是就是!……诶,铃同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在这唧唧歪歪的骚动闹起来的同时,被晾在一边的夏洛特突然灵光一闪。

    「咦?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叮~的,脑袋上的灯泡一亮。

    「这怎么可能啊!!!!!!!」

    铃喊着「休想」的同时使出一记飞身踢。

    夏洛特侧身一让的躲开了。

    接着飞腿的前方,门打开了。

    「喂,小丫头们。在闹些什么。——噢?」

    吧唧,铃的飞腿正中千冬的腹部。——当然,无伤。

    「凰,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这么做的……唔姆」

    「啊,啊,啊……。」

    看着哆哆嗦嗦不停的颤抖的铃,所有人都以一张铁青的笑脸目送着她。

    事后,她们这么说道。

    ※为了保护个人隐私,画面以及声音都经过处理。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知道再也无法见到铃的笑容了。」

    「我还以为是见到了鬼的百破连击」

    「说不定她就是这样的命运」

    「向教官造反那死的是罪有应得……但是,值得同情。」

    「她,是值得信任的友人……。又是温柔的母亲……。是出色的教师……。那个,还应该刻些什么呢………墓志铭」

    ——凰铃音,死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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