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不惯会议的参加者』

    和过去不同

    没有牵着手

    是为什么呢

    配点(主观与客观)

    里见-义康的早晨,今天还是很早。

    昨天那是大意了,她这么想着。而且,今天也是。

    要说为什么的话,是因为昨天饶了武藏总长一个鲜血的清晨,

    ……今天虽然在床边竖上了做过驱魔加工的长枪做防护了……

    可是,本以为万无一失了,今天可以碾碎一切的从士的机动壳却掉了下来自己又发出悲鸣了。半陷进地板里的从士一边活动着圆滚滚的机动壳爬出来,

    「呜哇落地偏啦!再往右偏七十公分的话头部就粉碎了诶!太好啦!呃,啊!对不起!在下现在必须快点飞武藏野去才行!有什么事之后解决!!」

    这么说着就跑掉了,不过没注意到在武藏野发生战斗了那就是自己大意了。

    义赖好像有所察觉说了「在意P.A.Oda的话,羽柴可能会经由北条做出行动」,不过那是不是又有点胆小了呢,这么想着。可是,

    「是巴鲁乌弗特阁下对吧。不用下跪奉上点心了,轻松点就好」

    自己和巴鲁乌弗特,现在正在马德堡河边的市政厅门前。虽然对岸人山人海的一片都是M.H.R.R.的战士团,上空还有航空舰虎视眈眈的,

    「因为人们都去武藏上避难了,所以城镇近乎等同于空了呐。不得不要攻击这里的M.H.R.R.,想要保住士气都够呛了吧」

    总长的义赖因为和“武藏”有文件事物所以乘上武藏走了,而自己因为被说了「可能成为极东的一个转折点,就留下来观摩学习吧」所以就被丢下了。

    停在市政厅旁边的“义”,大概对于对岸的M.H.R.R.那帮人有威慑效果吧,义康一边这么想着,

    「从士阁下,可以这么称呼吧。请问你知道哪里可以用餐的吗?」

    「啊,总之的话」

    从士这么说着,打开了表示框。因为旧派的表示框一下子就展开了,所以附近马德堡的人们都倒吸一口气,警戒了起来。不过,

    「啊,不好。用武藏特性的改派拟装皮肤瞒天过海一下。

    虽然是同伴但是被警戒了怀疑了就麻烦了呢」

    她这么说着,选择起了表示框的外形。花朵型呀土俵型呀前方后圆坟头型呀什么的,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形状多得要命,最后终于开出了改派的,

    「——搞定。你看,这个做得很好的呢。清晨都会冒出一句圣书摘录啦,纵横填字游戏“九十五条论纲”啦」(译者:《九十五条论纲》是马丁-路德于1517年10月31日张贴在德国维滕堡城堡教堂大门上的辩论提纲,现在普遍被认为是新教的宗教改革运动之始)

    「武藏究竟做了什么啊……」

    算了算了,从士开始检索起了地图时,义康向她搭话,

    「从士阁下,你不用整备那副铠甲不要紧吗?在昨天的会议中,武藏势力也要在马德堡的掠夺中参战,为人员开设避难路线什么的」

    「Jud.,在武藏确保参战者,就是那件事吧。因为收容到武藏里面的话就“不是马德堡,而是别的都市”了,所以M.H.R.R.无法攻击了」

    不过嘛,从士垂下眉毛笑道。

    「在下的机动壳,在清晨的骚动中脚部的促动器不太正常了,要去武藏里面找人看看。如果是什么专业性问题就恐怖了呢」

    可是,从士扬起眉毛叹息了一声。

    「我们虽然承包了撤退人们的避难和确保,但在这阵子,承担了街道防御的马德堡战士团的人们真是够呛呢。因为,其实就是敢死队嘛」

    「听说居里克市长集中了动死体的人们,但就算这样数量还是不够嘛」

    「在史实中,幸存下来的妇女儿童们遭受了暴行对吧……」

    别吓人,义康嘀咕着,望向了市政厅前的广场。在那里,选择留在马德堡的顽强的男性们正在排队点名。

    「小的们听好啦!在明天晚上要让那个M.H.R.R.旧派还有极东的猴子集团见识见识咱们的毅力哦!他们一个个都是盯着妹子的下流蛋嘛!」

    Tes.!义康看着,扬声呐喊的男性们,在此集结的千名主力,小声道。

    「大家都意气昂扬的呐。——虽然是全体女装的纯基佬战士团就是了」

    「……是从改派的所有都市招募来的好像。所有人,都是在户籍上变成了妹子过来的勇者呢。遵从历史再现不得不对他们施加暴行的M.H.R.R.的人们好像很够呛就是了」

    侧眼扫了一下开始擒抱和上四方固的训练的基佬们,从士举起了右手。

    「找到还开着的店啦!不过有个问题,咱们的人肯定都在那里。这样不要紧吗?又没有别的选项」

    「除此之外的话,……市政厅的食堂,变成战士团的配给处了对吧」

    在广场远处的配给处中,侍女服打扮的基佬们双手抱胸站在门可罗雀的帐篷下。

    和从士望向那边的时候,他们注意到了这边凑在一块儿,

    「讨厌啦,那些妹子在看着我们这边诶……」

    「两个都是一马平川的可怜孩子呢……」

    「对呢……,人家B都有121了,真想分给她们10左右呢……」

    那不是胸部是胸肌吧,这么想着,但自己应该也会变得和姐姐一样的,义康想到这里就挺过去了。没错,绝对的……!然后从士迈出一步,

    「附近的大圣堂里好像开了货摊之类的,去看看吧」

    望向南方。就在建筑物和树木的背后。有两根尖塔,而其中的一根上,

    「——那是枢机主教宫吧。设置在那儿的」

    义康的视野中,尖塔之一拆掉了屋顶部分,银色的武神坐在上面。武神的身体胸部以上向前滑开,

    「那是在用有线传送在教会的医院设施入院中的安娜-杜德利切」

    「Jud.,好像她本人有“想看看外面,走一走”的愿望」

    武神的视野开阔,高速化了的思考能浓缩时间的密度。作为弥留之际看到的风景,应该可以说是不错的吧。

    不经意间,义康想到了姐姐的事,又想到了杀了她的他的事,

    ……说到姐姐最后看到的风景……

    应该是江户湾的海洋,和拂晓的天空。大概是个不错的临终吧。可是,

    ……大概是和那个男人希望者什么,而得到的临终吧。

    因为他什么都不说而带来的焦躁感,让义康咋了咋舌,

    「去吗?大概会有点心之类的哦?」

    义康回以一个微笑,抹去了内心的想法。马上追上了对方先走出的几步,

    「阁下还真是很看得开呐」

    「?怎么说?」

    「可能有些失礼了,不过清晨的战斗,是近乎于武藏败北的内容吧。如果换成我的话就会很消沉了」

    「啊—……,在下其实也很消沉哦?魂淡—,这样的。因为啊,完全没有让佐佐同学感觉到我当诱饵的魅力,动作又慢赶不上去」

    「这不是消沉,是在不甘心吧……?」

    啊哈哈……,义康跟着那眼镜下的笑容,在第四个路口左转。

    听从士说了「啊,刚才有魔女的表示集会的暗号,和第三特务说的一样的吗」什么的,但这实在是听不懂。

    她一边在干燥的土地上走着,

    「因为就算在下消沉了也改变不了大势,就只会拖主力们的后腿呢。不过嘛,在下觉得主力的人们……,升到特务以上的话就已经持有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或者能力了,而为了应该怎么使用它们,怎么做才能进步之类的,还有输掉而烦恼消沉都是有意义的哦。

    可是换成在下的场合,只要能为特务还有更上面的人们争取到能用来思考的时间就好了,在下是这么想的。在下就在想,这么做才有意义吧」

    啊,从士苦笑道。

    「——里见学生会长也是,这种主力的人呢。对不起让你听在下抱怨了」

    「不会,那个」

    怎么说呢。

    不属于总长联合,学生会方面的干部,一般来说是不会被期待在战斗时出力的。可是自己得到了“义”,想要和姐姐还有那个男人比肩,在姐姐死后想要得到“八房”的承认,

    ……“八房”面对我,甚至都没有启动。

    那个男人和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同。而且,

    「我又不是,——主力啦,这一类的人」

    虽然是对别的教导院的人说这种话,但也无可奈何。以前,自己明明每天都对姐姐还有那个男人既像在抱怨又像提出希望,说自己明明应该是主力但老是不被这么对待。

    是怎么一回事呢,义康心里向着,抬起了视线。正面的通道前方有一座巨大的大圣堂的建筑物。尖塔之一被枢机主教宫连接着,

    ……那其中的安娜-杜德利切也会,和我想差不多的事情吧。

    以卧病之身,为了兄长的袭名而用暂定袭名得到了总长和学生会长的权限的女性。可是,她也得到了人狼女王的信赖,完成了兄长霸道的预先准备,甚至还,

    「甚至做出了托身于马德堡这一历史再现中没有的行为,为世界钉下楔子,吗」

    「诶?……啊啊,说的是安娜-杜德利切殿下对吧」

    哦哦,还真有货摊,从士一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走了好几步。然后她忽然转过头来,追随着自己看着上面的视线,

    「听说,安娜殿下向人狼女王提出依赖了呢」

    「告诉我不要紧吗?」

    「啊,书记说过了,在同行期间可以共有情报的」

    所以,从士用这种语气说道。

    「马德堡郊外,在这个包围网外边的钢铁之塔。——带领武藏的代表,前往软禁了M.H.R.R.的总长,鲁道夫二世的塔去。

    那也就是,前去拜谒鲁道夫二世,得到公主隐的资料的远征部队的构筑吧。

    好像是向人狼女王发出了这样的依赖」

    塔的话,好像就是那座哦,从士这么说着指向西南。

    只见城市护壁的外侧,翻过一座山丘,有一根向着天空延伸的黑色直线。义康凭借目测能力这一武神驾驶员的基本能力估测了一下距离和大小,

    「大约在六、七公里远处,直径大约二十米,高度有差不多五百米吧」

    「远征部队接下来好像就要去那里了。虽然昨天的敌人,今天却变成了可靠的同伴,……第五特务和人狼女王的话,会不会多多少少有了一点交谈的时间了呢」

    「因此,从在下持有的情报看来,鲁道夫二世总长的塔和周边警备非常松懈是也」

    弥托黛拉坐在上首,听着和玛丽一起坐在餐桌右侧的点藏说话。

    虽然现在,自己一行正在开会,

    ……真是的,因为“上面发来的指令”,就突然和半天前还在敌对着的母亲合作什么的了……

    总之因为玛丽对总长做早餐的提案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地赞同了,所以现在就在利用等饭的时间开个简单的作战会议。

    「另外,前往马德堡近郊,软禁了鲁道夫二世的塔的命令是这个是也」

    这么说的点藏的对面,母亲就坐在左侧。

    母亲看了看点藏带来的信。在那六护式法兰西总长联合发出的,写在羊皮纸上的文面,在打开的表面上浮现出了一个法式旧派的表示框。母亲一边读着那个,一边听着点藏的台词,

    「——Tes.,我听说过的呢。……旧派的M.H.R.R.皇帝鲁道夫二世,在神代的历史中因为不处理国家政务,醉心于魔术等等的研究而被软禁起来之类的。

    在今世的历史再现中虽然也照此办理了,但是旧派将位于布格布拉赫的软禁用高塔交给了羽柴,让鲁道夫二世住进了在马德堡西南新建的塔里了呢」

    母亲这么说完,垂下眉毛露出笑容。

    「马德堡市改派萨克森州的都市。把旧派的皇帝放在那种地方。……简言之,就是表明并且展示“皇帝出了什么事都不要紧”呢。就算想要制止M.H.R.R.和羽柴,那也没人能靠皇帝,而且羽柴和皇弟马提亚斯还持有着更大的权力……

    而且,因为鲁道夫二世是三十年战争之前的皇帝,所以M.H.R.R.打算在马德堡的掠夺时放弃鲁道夫二世的软禁的塔,结束他的历史再现呢」

    「这么一来,就必须在马德堡的掠夺之前,前往鲁道夫二世总长的塔了是也吧」

    对哦,自己的正对面,坐在入口侧的奈特问道。

    「……可是啊,从那个人手上,拿到咱们追寻的公主隐的……,资料?拿到了卡洛斯一世总长的笔记让六护式法兰西收下是可以,可在那之后怎么和武藏汇合啊?」

    「Jud.,——马德堡的掠夺结束后,武藏纳入马德堡市的管理下,作为河流贸易的运输船得到曳航。好像接下来就直接一路送到濑户内海了是也」

    这好像是赫莱森和正纯决定下来的。

    所以,他继续说道,

    「实际上,因为马德堡的掠夺一旦发生附近都会进入战争状态,所以在开始前必须移动到会变成安全地带的地方不可。另外结束后,让开始向南曳航的武藏来接我们就是常规吧。

    当然,如果有所不测的话,紧接着迅速潜入马德堡也是必要的是也吧」

    就是啊,颔首这么说的人,是坐在自己对面的席位,入口侧的奈特。

    「点藏—,和武藏和通神会被窃听的吧?如果不会的话倒是可以把学妹们还有小伽叫来,也能直接从软禁鲁道夫二世的塔回到武藏去就是了」

    「会被窃听的是也吧。旧派就如同教皇总长和安艺的严岛神社有所牵连一般,会利用神道关系的是也嘛」

    弥托黛拉听到这里,这么想着。

    ……我、我几乎就没有能插话进去的地方呢……

    弥托黛拉忽然感到了一种疏离感。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

    明白接下来要做准备,前往鲁道夫二世的塔。

    可是,作战和路线都是点藏做主的,母亲就确认点藏的意见,有不明白的地方玛丽会问。而关于点藏的意见中缺少的“点子”,又是使用魔术之类,又作为M.H.R.R.出身的人熟知风土人情的奈特的领地。

    自己虽然负责战斗,但既然母亲做了合作者,自己就没有登场机会了。一边点头一边看着点藏打开的表示框地图时候的疏离感,

    ……虽、虽然有点自作多情了,但就好像是被排挤的小孩想要找小伙伴一样的……!

    这时,母亲笑着转过头来,这么说道。

    「纳特?有什么疑问的话,什么都不怕说出来比较好哟?」

    人家知道的啦!既有这种想法,这种地方不用把我当小孩子啦,也在这么想。虽然母亲有喜欢恶作剧的部分,这也无可奈何,

    「我的话,一切都交给第一特务定夺」

    这么说完,才发觉自己话中带刺。因为无视了母亲协力这一点了。虽然觉得这不是被当做小孩子,而是自己活脱脱就是个小孩子吧,

    ……不过,嘛……

    会感受到微妙的疏离感,也有场所的原因吧。

    ……真是的,居然在这种糖果屋开作战会议什么的。

    其实,自己没来过这里。毕竟老家在遥远的西面,靠近巴黎的地方。现在想想,那是为了隐瞒人狼女王的身份而作为伪装搬过去的吧。

    以前,经常听母亲说过去的事,吵着要母亲带自己来。然后,为了挑拨苦笑着说那做不到的母亲也说她骗人,

    ……去附近的森林里找,当然没找到……

    有迷路了哭累了睡着了之后,被母亲找到带回家的记忆。在母亲的背上看到的摇晃着的星空也是令人怀念的过去,

    「————」

    可是,现在到这里来一看,也明白母亲不带自己来的意义了。要说为什么的话,

    ……这里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气味密度大得吓死人呢……

    有一股虽然大家大概察觉不到,但是人狼就能察觉到的气味。那是有点像血液的,可是因为有股甜香,所以感觉有粘滞感和中毒性的气味。

    在这里发生了些什么,做过些什么事,弥托黛拉终于明白母亲过去的故事都是真的,

    「……呜」

    弥托黛拉被气味,还有由此而发现的事实命中,一种微妙的像是喝醉了一般的感觉袭来。

    真是败了呢,这么想着,向着就只有自己感觉到疏离的时候。

    「哟,纳特,这是你的份哦?还有的是,好好吃一顿哦?」

    忽然面前飘来了不一样的气味。

    那是料理的盘子。而且,还是总长亲自下厨做的。

    弥托黛拉看着放到自己面前的东西。那是盛在铁盘上的,

    「……这么厚的火腿排,可以吗?」

    「这个嘛如果不是你,就连切这么厚的机会都没有呐。在我看着这也是火腿冒险或者说猪冒险,试了试还是挺有趣的」

    接下来端上来的虽然是蔬菜,但那是装在碗里漂了层黄油浸在奶油汁里的浓汤风格的。松散的鳕鱼肉也免去了只吃蔬菜的忌避感。

    「啊—,小奈我也想尝尝看那个诶」

    「喂喂稍微等等,纳特先来」

    听了最后一句话,整颗心儿都蹦起来了是怎么回事。单纯想来,可能只是因为自己吃得最多,所以先多做点而已。可是他却,

    「因为啊,纳特看起来很饿了嘛。之前鼻子就在一个劲儿地嗅着了」

    ……不是,那个,那是……

    又实在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在意父母的气味。所以,下意识就用拒绝的强气,

    「这、这种事,才不会做呢」

    「嘛,你这孩子真是不像话……这种时候就要深呼吸,因为这么做就能多吸进点气味的」

    「小奈我觉得纳特麻麻是很厉害的那种人呢……」

    刚才那不是在夸你诶?弥托黛拉虽然这么想,母亲却捂着脸颊,嘛,地扭起了身体。大概是受到评价本身就很高兴吧。

    可是,母亲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察觉到了她和父亲的气味的。应该也能理解自己的感觉吧。这么一来母亲的举动就是,

    ……是半无视了我呢,还是在为我解围呢,真是看不出来呢……

    弥托黛拉叹口气。这时,总长一边颠着锅子,

    「点藏—,你的饭咋办?不要了?啊啊,忍者果然要吃粗粮吗,太重了的话就动不快了呐。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说了这些茅草就可以了那就没办法了……」

    「自、自说自话着胡扯还投来同情的视线搞什么是也啊你这男的!」

    对于点藏的反应,玛丽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她又坐了回去,但是首先就一脸严肃地看着母亲。诶?不由自主向母亲投去有些畏缩的目光的她,

    「请问,能借用一下厨房的对吧?」

    听了这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确认的话,奈特开始了录音,母亲察觉了前因后果点点头。嘛,这么说着用手扶着脸颊的母亲,向玛丽回以一个眼神,

    「你和那里的,呃呃,……忍者?诶诶,那个,——是情侣关系吗?」

    「Jud.,是决意两个人在一起的人」

    「那么,——同居了吗?那个,晚上啦,呃呃,……睡觉,之类的?」

    「Jud.,我在下面点藏大人在上面,睡觉的时候」-

    金丸子:『噢耶胜利——!!虽然不大明白但是胜利——!!大胜诶!!』-

    银狼:『……嘛,大概比那种变态的玩法还好上一些呢』-

    十ZO:『什、什么误解啊!误解啊是也!说的是双层床是也哦!?』

    总之,培根和卷心菜做的汤端上来了。对于先送到自己面前,然后才是给奈特这一点,自己会感觉有些对不住奈特又有种错觉的喜悦实在是无可奈何。

    然后,在面包上涂上鹅肝酱咬了一口之后,

    ……啊。

    怀念的,这样的味道来了。

    弥托黛拉不由自主地一口又一口吃了起来。

    ……这鹅肝酱,好怀念的味道呢。

    心头会涌起这种思绪,是因为这鹅肝酱是母亲亲手做的,和还在老家的时候的早餐是同样的味道吧。虽然在武藏上日常也是吃相似的早餐的,但那里却没有母亲。

    为什么,不应该是敌人吗,这么想着,

    「————」

    在内心订正了这个想法。改成了,母亲就是敌人。现在就只是在合作。

    如果知道双方迟早都会成为敌人的话,那就趁现在干掉。母亲就是这样的。所以,合作作战结束了之后,也有当场袭击过来的可能性。

    在意那样的未来而无法享受当下的自己,大概是搞错了吧。但是,

    「给纳特,第二块火腿」

    「诶!?啊,等、那个,这么厚的再来第二块的话总热量就——」

    母亲举手了。她直接将手搭上脸颊,用矜持的口吻向着总长,

    「我的话,……能要三块左右吗?」

    弥托黛拉感觉到,自己的竞争心被点燃了。

    ……这、这女人……!

    好像隐隐约约理解了赫莱森拆墙的行为了。可是,母亲顺势看向自己,侧着头。

    「有句话要先说清楚哦?纳特?我啊,昨晚和他一块儿睡了哦?」

    「——诶」

    弥托黛拉望向总长的方向。很快总长就一边切着火腿,

    「啊啊,嗯嗯,我不由自主就喷鼻血了」-

    金丸子:『啊—……,这一部分,交给小伽的时候还是删掉吧?』-

    十ZO:『啊咧啊咧?为啥和对待在下的方法不一样是也?』-

    银狼:『话说,在交给玛伽的时间点上已经完蛋了吧……』

    总之,弥托黛拉就感觉有什么重物咚的一声沉入心底。

    ……那个,我王他……

    被母亲吃了?这么一来,在某种意义上,我没能保护好王了?

    弥托黛拉,赫莱森的脸在脑海中掠过了一瞬,想到了骑士这个词,

    「等、等等!那个,这个……」

    将视线投向母亲,对方就只是咧起嘴角回了个笑容。

    「啊啦啊啦,好恐怖的表情」

    「母亲大人……!」

    「喂喂纳特,头发都竖起来咯」

    这时,盘子来了。先给自己,之后是母亲。然后,

    「只是睡眠那意义上的睡觉啦。我不中用没做任何色色的事情」

    ……诶?

    既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明白出血之类的意义。只是,哈,地松了口气,

    「是这样的啊……」

    「啊啦嘛,你想歪了我说的话呢」

    不去在意母亲的恶意,肩膀已经放松下来了。所以弥托黛拉再次呼出一口气,打算继续用餐时,注意到了盘子里盛放的东西,

    「……那个,追加第三块?」

    「和你麻麻数量相同,吃不下?」

    既然听他这么说了,母亲又呵呵地笑了几声,那答案显而易见。

    「——小菜一碟哦。这点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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