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网译版转自轻之国度

    图源:uiop031

    翻译:触手Play性人(序章至4章)、王者4P的背叛者六花(5章至8章)

    校对:蛋糕

    激烈得会切断一切的灵魂

    会被容许渴求联系和交往吗?

    灰村诸叶在做梦。

    填满王都的道路的人、人、人。

    他们全员都被森严的甲胄包著身体,拿著沉重的武器。

    简直就是要去屠龙般的布阵和兵装。

    充满歇斯底里的杀气,如穷鼠般斗志高扬。

    在梦中的诸叶(弗拉卡)沐浴著那份杀气、那份斗志。

    (译注:括号里的是原文的读音,以下同)

    以数倍于那份杀气、那份斗志的气势发出怒吼。

    「让开!」

    气息里的神力,立刻引起了暴风。

    重装的士兵们颤抖著叉开双脚忍受。

    只是一声就把阵势粉碎了,诸叶(弗拉卡)单骑地闯进去。

    徒手空拳的。

    拍挡,圣剑萨拉迪卡并不在这里。

    但是诸叶(弗拉卡)的拳头缠著有如白炎般激烈的神力,以掌底打倒战士们。

    简直是一击必倒。

    (译注:是倒不是杀没错)

    被隔著甲胄痛打,穿著沉重铠甲的男人们如木屑般飞走。

    一击、再一击,每次冲击时白光就灿烂地闪耀。

    但是没有因为那份美丽而看得入迷的人。

    在远比修罗恐怖的诸叶(弗拉卡)脸前,战士们吓得发抖。

    「不想死的话就让开!把萨拉夏还我!」

    听了怒鸣后战士们就退缩了。

    即使是在旧联合军中严选的精兵们,在有如愤怒的化身的诸叶(弗拉卡)脸前就跟杂兵一样。

    在那之中——

    「闭嘴!要死的是你!」

    以冲散同伴的气势,格外有骨气的战士们猛扑过去。

    人数是四人。

    是在四王国被称誉为万夫莫敌的强者们。

    放出著正如其名的眩目神力,包围著诸叶(弗拉卡),从四方斩过去。

    「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诸叶(弗拉卡)广阔地看著,看清四人全部的动作、剑的轨道,愤怒地问道。

    但是四把剑无视问题,发出咆哮迫近。

    完美的合作包围。不愧是有名的剑士们。并没有给予回避的空隙。

    「因为你太强了啊!」

    「因为你太正确了啊!」

    (译:太强也算了,太正确是怎了?)

    「被你瞠目而视的话,谁都会没有活著的感觉啊!」

    「你的正义,对世界来说已经只是敌人了啊!」

    跟吶喊一起挥过来的四把剑,全都敲在诸叶(弗拉卡)身上——

    (译注:原文就是「敲」这种打击系的说法而不是「砍」之类斩击系的说法)

    响起了钝响后,刀身断了。

    诸叶(弗拉卡)的身体没有一道伤痕。

    当然的。现在诸叶(弗拉卡)身缠的神力,那本身就是金刚不坏的铠甲。

    白炎的守护。

    「该、该死的怪物……」

    四剑士的脸因恐怖而歪曲了。

    「说那些的你们又怎了!?」

    诸叶(弗拉卡)充满愤怒地挥拳。

    光是那样四名万夫莫敌的勇者,被一起的刮跑了。

    在诸叶(弗拉卡)脸前,勇者和杂兵平等的无力。

    「把我,把萨拉夏尽情地推上战场,没用了就一脚踹开——你们,不觉得羞耻吗!?不觉得心痛吗!?你们那样还是……人类吗!?」

    愤怒没有冷却下来,诸叶(弗拉卡)一拳狠狠地打在地面上。

    周围的地盘立刻下陷、发生地震,战士们陷入恐慌状态。

    诸叶(弗拉卡)保持著从上向下打在地面上的姿势咬紧牙关。

    他在忍受著。

    忍受著像是要烧毁胸口的这份激情——和折磨著全身的痛楚。

    每次挥拳身体都会嘎嘎作响。

    肉、筋、关节都在诉说著痛苦。

    一直以来都持续地独自战斗,直到毁灭帝国为止过度使用了数十年的身体。

    没有外伤。因为充满了神力而保持著青年般的年轻。

    可是中心已经遍体鳞伤了。

    其实已经是无法站起来的状态了,只是用满溢著的神力强行的让身体动起来。

    对,现在的诸叶(弗拉卡)只是被自己的神力保著一命的半死人。

    没有神力的话连日常生活也成问题,只好连平常都身缠神力——

    结果,就是一直被锤炼,毫无尽头地变强。

    诸叶(弗拉卡)变得更加偏向怪物。

    愤怒的咆哮会变成暴风,拳头打到地面上会引起地震。

    简直是有著人形的天灾。

    看了那个瘦削的身躯后,战士们越来越畏惧,如刺猬般架起枪林,异口同声地说出。

    「怪物啊……」

    以前,把诸叶(弗拉卡)称为绝代的英雄,发出欢呼的嘴巴,现在恬不知耻地发出咒骂。

    恬不知耻得无药可救。

    「……明白了。好吧。您们是人类,而我是怪物,这样就好了。」

    诸叶(弗拉卡)忍受著身体的痛楚,缓慢地挺起上半身。

    「您们无法理解怪物吧。所以,我简单易懂地说明吧。……把萨拉夏还我。我们,只是想平静的生活啊!」

    目不转睛地看著填满道路,阻挡去路的人们。

    可是,没有回答的人。

    也没有让出道路的人。

    只是充满著敌意和畏惧地把握著的枪朝向他。

    「……那种小小的愿望……对怪物来说,是不被容许的吗?」

    郁郁不乐的虚脱感,让肩膀变得沉重起来。

    诸叶(弗拉卡)仰望天空。

    向那里被尊敬著,形而上的存在发问。

    「吶……?流下的汗和吐出来的血,是完全没意义的吗?没有回报,那也是当然的吗?是寻求著的人愚蠢吗?人的一生就是那种东西吗?是死掉就完了的垃圾吗?」

    可是没有回答。

    有史以来,天就没有回答过人。

    「……那么的话,没关系了。」

    自己决定了回答。

    除了深爱著的妹妹以外,什么都不需要了。

    为了取回深爱的妹妹的话,什么都没差了。

    「我……我绝不允许……别人从我这………………夺走重要的东西!!」

    诸叶(弗拉卡)的雄辩震撼了天地。

    同时,从全身喷出神力。

    那么辉煌的光辉,居然还再提升了一级,就是那样的光威。神威。

    对。现在的诸叶(弗拉卡)怎么看都是恶神。

    要是掌里有圣剑萨拉迪卡而升华成神通力的话,诸叶(弗拉卡)的力量会成为随著感情暴走的鬼神。

    诸叶(弗拉卡)的周围立刻出现数十、数百道龟裂。

    到底是怎样的奥秘?在虚空,突然出现裂缝。

    世界本身被切裂了。

    当然,人类之流连一会儿也坚持不了。

    出现数千、数万条裂缝,裂缝扩散开去,碰到的东西散发出血烟然后被解体。

    这并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行为,不是人心所能忍受的行径。

    可是,诸叶(弗拉卡)并不关心那些。

    那双眼,已经看不到被囚禁在遥远的前方的王城的萨拉夏以外的东西了。

    傲然挺胸地走在人的五体飞散的血路上。

    要是不肯把深爱的妹妹还来的话——就把这种没有价值的世界毁灭吧!

    这时候诸叶(弗拉卡)的梦中断了,诸叶醒来了。

    (译注:这行第二个起不再是写作诸叶念作弗拉卡)

    弗拉卡的感觉跟逐渐变弱的睡魔一起急速地远去。

    可是,心脏像是连敲的钟般跳得非常快。

    汗流浃背了。

    并没有享受假寐的余韵的余裕,像是要弹开眼皮般睁开眼睛。

    在眼前的是——五月的笑容。

    那是有如太阳般眩目的笑容。跟蓝天一起,映在诸叶的视网膜上。

    诸叶二话不说,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

    很柔软,比什么都更加温暖且舒服。

    并不是什么幻影。最爱的「妹妹」的确就待在旁边。

    一直抚摸她的脸颊,五月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怎么了吗,哥哥大人?做了可怕的梦吗?」

    已经没事了,五月边揉著诸叶的胸边那么说。

    那手掌也很柔软、温暖且舒服。

    狂乱地响著的心脏的声音,慢慢地变得稳定。

    诸叶总算安心了。

    「啊啊。做了很糟糕的梦。」

    暂时闭上眼,调整呼吸。

    那么做之后,才注意到后头碰到的柔软的触感。

    原来是仰著让五月做了膝枕,有了理解的余裕。

    诸叶终于想起来了。在学校的午休,中庭的草坪吃完午饭后他打瞌睡了。

    「是怎样的梦?」

    「你……萨拉夏被带走了,被囚禁在城堡的梦。」

    「啊哈哈,那是什么?真的是很糟糕的梦呢!反正我也出现了,是更加甜~蜜的梦就好了。」

    看了嘻嘻地笑个不停的五月后,诸叶不停的眨眼。

    「不是该笑的事吧?你可是被抓走了啊?」

    「嗯哼哼,谢谢你的担心。可是,这是很好笑的事啊?那,不是前世的记忆,真的只是一个梦啊。」

    「是……那样吗?」

    「因为我,在前世没有被人带走过啊。」

    「可是即使没有我那么严重,回想起来的前世的记忆也是像被虫蛀过那样的吧?」

    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才活了十五年的五月在睡觉期间,把活了数十年的前世的记忆全部,以梦的形式体验,在时间上是不可能的。

    「虽然是那样没错啦——」

    「之前说过的吧?弗拉卡,最后把邪恶的皇帝打倒了。那么在那之后呢?我跟你怎么了?」

    「在变得和平的世界,幸福地生活哦。当然,是一起的!」

    「一直吗?」

    「那、那个的话是怎么呢……?最低限度平稳地生活了一、两年,做的梦是这种感觉的……。在那之后的完全没梦到呢……」

    五月暂时露出沉思般的举止后说道,

    「真、真是的——!别说奇怪的话啊。会让人心情变差的啊。」

    刚才还在抚摸著胸口的手,像是在嬉戏般敲打。

    「是、是我不对。我投降了。」

    诸叶用抚摸五月脸颊的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嗯。原谅你吧。总之,把那种事忘掉吧。在意也没办法的。」

    「……是那样吗?」

    「就是那样。因为,你想想看?」

    五月竖起一根手指,得意扬扬地,高兴地说道。

    「现在,我在这里,而且诸叶也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那个吧?」

    听了后诸叶也破颜一笑。

    「的确啊。就跟五月说的一样。」

    就像是沐浴著春天的阳光般,心中的芥蒂全都消失了。

    「解决一件事了。」

    「解决一件事了呢。」

    诸叶再次伸出手,抚摸五月形状姣好的脸颊。

    然后,另一只手——

    「解决一件事了太好了啊?」

    突然被用力地抓住,扯过去。

    被强行地触碰柔软的触感。

    诸叶大吃一惊望向那边。

    是用诸叶的脚代替枕头,向著这边躺著的——静乃干的。

    嘴边露出小小的酒窝,在强行的让他抚摸脸颊。

    那个是柔软的触感的正体。

    「不是胸部失望了吗?」

    「没有。」

    诸叶露出不满意的神情,

    「别吓人啊。话说啊,在的话就说一下啊。」

    被看到刚才跟五月的交谈,稍微有点害羞而脸红了。

    「当然在啊。刚才还一起吃午饭的啊。」

    「说得我好像在隐藏气息似的,真难听啊。」

    「因为,在想事情啊。」

    静乃出神地闭上眼睛,用脸颊磨蹭诸叶的脚。

    「一起吃饭后,为什么会成了这种体势啊?」

    「是诸叶的错啊?说稍微午睡一下,暴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

    「哪边给诸叶膝枕,哪边让诸叶膝枕,是讨论得出来的结论。」

    「只有这种时候关系才这么好啊……」

    「嗯。为了无聊的事而吵起来,吵醒你的话就糟糕了。」

    「对啊!吵架不会诞生出什么,哼~哼哼哼~」

    要是一直都这样的话多好啊。

    「嘛,总之。我并没有仔细听,安心吧?」

    继续用脸颊磨蹭著脚,静乃的语气突然变得坏心眼说道,

    「对你和岚城同学前世的事情什么的,没有兴趣。」

    「你是在愚弄我和哥哥大人壮大的爱的史诗吗!?」

    「才刚刚说完,你们别吵架啊。」

    诸叶抚摸著因愤怒而变得僵硬的五月的脸颊,和再次露出酒窝的静乃的脸颊哄她们。

    「我和岚城同学的脸颊,哪边摸起来更舒服?」

    「绝~对,是我吧!?」

    「所——以——说——,别为没意义的事吵架啊。两边都难分上下。」

    诸叶老实的说出感想,不过两名少女没有停下来。

    「哼。很能干嘛漆原。我承认你是对手也可——以哦!」

    「啊啦?那么下次的胜算就更加讲究吧?」

    「好啊!以哪里来分胜算?头发?脖子?锁骨?我很有自信的啊?」

    「不是用那种狂热的部位,而是更加直接地分出胜负哦?」

    「正合我意!堂堂正正的赢过你!」

    「那么,就用哪边的胸部更舒服吧。」

    「好卑鄙啊漆原原原原!」

    「啊啦,有什么卑鄙的?请·好·好·地说明?」

    「咕……」

    「嘛,诸叶?判定就交给你了?」

    「我可不奉陪这种愚蠢的胜负啊。」

    「啊啊啊啊啊愚蠢是什么意思啊——!?连诸叶也觉得不用比就已经分出胜负了吗——!?」

    「那个曲解是什么啊……」

    「诸叶是巨乳主义者啊,你说什么都不会听的!看错你了!那么喜欢胸部的话,去胸部星跟胸部星人结婚就好了啊啊啊啊!」

    (译:感谢76楼的hk12003帮忙)

    「啊啊别哭了好好地听我说话啊……」

    「虽然一直都没说,其实我,是胸部星人。来,结婚吧?」

    「鸣哗啊啊啊啊啊!」

    「静乃也别火上加油了。别再戏弄她了。」

    「可是,没有讨厌的男人吧?」(译:可多了那群G开头Y字尾三个字的「男人」)

    「…………………………不知道呢。」

    「诸叶这笨蛋蛋蛋蛋蛋!」

    「本、本性是没办法的吧。」

    「让我来奖励老实的诸叶吧。」

    「请容我谢绝。」

    静乃想把抓住的手拉到丰满的乳房上,而诸叶在努力抵抗。

    枕(五月)在号啕大哭的同时在手脚乱动的大闹,没有比这睡得更不舒服的东西了吧。

    怎么回避静乃的恶作剧,然后哄五月,光是想就头痛了。

    「即使从梦里醒来了还是恶梦啊……」

    不高兴的嘟嚷。

    仰向的视野,秋季的天空哪里都很透明,像是要穿透般的青空。

    风有点凉意,暖和的草坪和照射下来的阳光也很舒服。

    仔细听的话能听到学生们的吵闹声。快要是学园祭了,最近校内充满了活力。

    悠闲地眺望天空时,五月和静乃都注意到诸叶的视线。变得老实下来,开始一起晒太阳。

    突然变得没人说话,不过,感觉变得非常满足。

    时值十月上旬。

    诸叶从俄罗斯的大地凯旋归来,才过了十多天。

    可是,那个痛苦的战争的每天像是谎言般,充满了和平。

    果然日本真棒啊。亚钟学园真棒啊。

    正因为五月和静乃在这里,才感觉到这里是自己的居所。

    有一名眺望著在中庭晒著太阳的诸叶他们的男人。

    年龄是二十过半。

    站在禁止进入的校舍屋顶上,身缠危险气氛的那个身影,宛如在和平的学园里的黑斑般。

    发色是黑色。西装也是黑色。领带还是黑色。而且还戴上了黑色的革手套。

    只有瞪著诸叶的瞳孔是蓝色的。

    腰上佩带著大小两把的军刀。

    『令人搞不懂的家伙啊。白天就让女人侍奉,一脸没出息的。虽然这么想,但是狂怒地攻进俄罗斯,把帝国毁灭。到底哪边才是你的本性啊,第七人?』

    因为愤怒,脚都震起来了,咂了很多次舌的那个男人。

    名叫查尔斯.圣=日尔曼。

    "巴黎的圣=日尔曼"。"异端的魔术师的正统"。"艾菲尔铁塔的魔术师"。"红蓝的魔术师"。

    有著数个异名的历战的,而且能干的《暗术的使用者》。

    那种男人为什么在日本?认得他的人会惊呆地这么想吧。

    查尔斯只是独自默默地,以被探究心驱使的学者般的眼,或者说是被孤高折磨的求道者般的眼,一直瞪著诸叶。

    『预言的锁匙。引导我前往弗拉维身边的道标——』

    他有在追求的东西。

    有取回往日的幸福,和最爱的人的誓言。

    来到这个国家也是为了那个。

    『——拜托了,别让我失望啊,第七人?』

    只是在一剎那确认了目标,查尔斯急忙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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