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网译版转自轻之国度

    翻译:深海幽蓝

    直会桦苗在一瞬间,迷失在下落带来的冲击中直至地面。

    “————?”

    他仿佛突然明白过来,迅速起身。

    然后,凝望。

    几成废墟的旧校舍的旁边,胸前的漩涡图案转动着,那位已经缓缓起身。

    巨大的机械启动声,重量倾轧的刺耳的金属声,响彻四周。

    一尊巨大的,似用褴褛的布片做皮肤的机械人形。

    头部的高度已然超过了三层楼房的屋顶,在类似于嘴的位置,不知从何处来的无数的零件像被牵引一般聚集在那里。原本那尊巨大人形只能看见被满是洞的所谓“皮肤“覆盖的骨骼,而现在,以齿轮和发条做肌肉,摆轮和言木做神经,以螺钉和旋轴做血管,无论是体积还是密度都与刚才不可同日而语。

    桦苗如同痴傻了一般,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这番不可思议的景象。

    “那个究竟是……”

    “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友之破音’制造出来的怪物。它会将那些扭曲命运联结成块,

    最终会将世界引向灭亡之路,名为死像’”

    巴别特在肩旁,语气生硬地如是解说道。

    这之前他们遭遇的小怪根本无法相比,无论是这体积还是不祥的预感。即使觉得巴别特修辞夸张,在实际看到这番威胁的姿态后,也不得不相信。

    数秒未过,充满重量感的巨大体,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就把立在校舍旁边的广叶树从底部掀开。而那些甚至能让人感到痛感的声音,给这威胁更加了些现实的危机感。

    如此,桦苗蹙起眉凝视着。

    “?”

    那脚得到了仅仅移动所需的能量,缓慢的迈开了步子。而注意到怪物的开始动作这一点却需要时间。因为它实在过于巨大,即使开始运作,视觉上来说也很难把握到。

    “他动了吗?——那么大,如何才能阻止呢?!”

    说话间桦苗注意到了怪物的动向,面部瞬间失去了血色。

    “那家伙走的方向,是不是沿路的校舍?!那边的校舍现在可是在正常使用啊!”

    沿行草木都被破坏一通,大家伙每走一步都要修正一下自身的平衡,然后相对加快了速度。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校舍的外围啊。

    桦苗急忙追上去,在他肩头,巴别特这样说到。

    “没关系的……也不完全是这样。死像更侧重于对命运的干涉力而不是清野,所以估计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吧。”

    “估计?也许?这根本不是说会不会引起骚动的问题!”

    在桦苗还在纠结巴比特完全靠不住的保证的时候,死像已经先一大跨步,到达了学校外围的校舍处。那份压倒性的巨大体积和重量,逐渐将脑袋接近了校舍的楼顶,然而不知道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偶然,又或许是称为内核的那位的影响,死像未做停留,而是沿着石铺路继续前行。

    就像巴比特刚才说的那样,那些死像引起的,大地的震颤,被踩碎的石子路,甚至于铁栅栏和门后那些停泊的,被震得跃起半空的车辆。都不可思议,或许用不合常理来形容更合适,因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由于之前的怪物骚乱,校舍内仍未平静,还是一片哗然。那副乱糟糟的样子从桦苗这里可以清楚看到,然而他们竟对外面发生的,新的比刚才大得多的怪物的出现视而不见!没有一个人将目光停留在上面,没有一个人伸手指指点点。

    学院外面也是一样的光景。而这些没有任何反应的状态,恰恰突出了眼前这怪物的异常。

    大路是个缓缓的坡道,而在上面行走的人或车辆,对在路中间大步走着的怪物,完全熟视无睹。不仅如此,大家仿佛都特意避开了。就好像两者之间少量好似得,形成了一副啧啧称奇的不寻常的“日常”。

    而在这中间,虽然周遭无法感知,却实实在在带着异常的压迫感,向前走去的,死像。

    在头顶远远回旋着漩涡状文字的「破音鹰犬」,漂浮在它背后引导着,走向终末之地。

    桦苗一边屏住呼吸追在后面,一边问起了身旁。

    “这个力量,能不能加速或者飞起来啊?”

    “能啊。”

    对于巴别特的迅速回答,桦苗闻言差点摔倒。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啊!”

    “因为我觉得你看起来太粗心大意,我不敢随便教给你啊。”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于是他收起力气,放慢了跑的速度。

    巴别特在一旁抱着手臂,赞同地点了点头。

    “跟刚才阻止下落时用的力道相反,就在现在这里,你只要有意识的停止站在那里’就可以了。然后跟下落的那个合并起来就可以飞到空中——”

    咔!

    还未解释完毕,桦苗就擅自在脚下结了十字印。

    “我就知道!!”

    一手拉着还在大叫的巴别特,桦苗已经跳到了半空中。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被囚禁在那巨大死像中的,一个少女。

    沿途画着过于乱来的直线轨道,在空中飞舞着。

    一边观察着目的地,一边将如同就为此刻量身打造的咒语,脱口而出。将基于常识也罢,道理也罢,算计也罢的思绪全抛在脑后。

    “哎,听天由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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