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发的少女奏起决意

    《

    数世纪前,突然出现的名为魔甲虫的存在。

    听说它们从人类的祖先手中夺取了大地,把人们赶到了天空——浮游都市。也就是说住在浮游都市的是,过去曾经居住在大地上的人类的后裔。

    被突然出现的魔甲虫夺去了霸权的,人类在这数世纪间,被区分为持有魔力的魔导士和没有持有魔力的自然人,居住在漂浮在天空的大地上。

    我的母亲,在空战魔导士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魔炮剑士……曾经。

    记忆这种东西是会衰退的,但是关于我的母亲的记忆是特别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被魔甲虫杀掉的人类的记忆,会一下子在自然人的脑海中消失。也就是说,没有持有魔力的人,会变得不能认知那些被魔甲虫杀害的人。

    魔甲虫夺走了我和重要的母亲之间的回忆。

    因为我是魔导士所以没有失去记忆,但是父亲是自然人所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虽然店里有放着全家福….但是父亲不记得了。附近的老婆婆也是,店里的常客们也是——在自然人里,谁都不记得了。

    但是,只有我还记得,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的那个身影…….

    我是绝对不会忘记那个人的事的。然后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父亲也想起来。说不定会有人问我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做到,那种方法我自己也不知道!

    总有一天要成为一个不会输给任何人的了不起的魔炮剑士。

    要成为和母亲一样厉害的魔炮剑士。

    要成为能够守护这个世界的全部的强大的存在。

    总有一天,看到变得很了不起的我的身影之后,说不定就会有人能够回想起来。

    曾经为了守护居住着的都市而凋零了的母亲的身影。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决定要入学空战魔导士科。

    美空·惠特迪尔的手记摘录EXILE历四三九年三月三十一日

    》

    ヾ(——ω——)ヾ(——ω——)

    奏多就任教官第五天的实技训练。这一天,在E601小队室,连续了数日的不稳事态迎来了最高峰。

    【那个…奏、奏多?】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的蕾库迪,诚惶诚恐的用对不上焦点的眼睛由下向上的看过来,并向奏多搭话。本来的话,先不说理子,美空的身影理应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但是,

    【怎么了,蕾库迪?发生了什么事吗?】

    明明是异常事态,但奏多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难道说是我搞错了什么了吗,蕾库迪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向奏多询问。

    【那个…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倒是觉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了……】

    然后看向美空的座位,

    【….美、美空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大概今天休息吧。这就连续三天了呢】

    【那个…我想这件事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吧,该怎么说呢,那个…….】

    蕾库迪没有和奏多对上视线,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说。

    【….最近,我在午休的时候会和美空一起吃饭。但是,就在午休快要结束的时候,美空心情变得很不好,拿起书包不知去了哪里】

    这会不会是解决这件严重的事态的线索呢,蕾库迪拼命的说。但是,奏多的反应,

    【呼嗯,果然是这样呢】

    平淡的用一言轻轻带过。这个人真的没问题的吗,让蕾库迪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你说果然…你是有什么头绪吗!?】

    【嘛,也说不上是有头绪啦】

    【是,是吗…】

    面对因为无头绪而失落的蕾库迪,奏多泰然自若的说。

    【嘛,美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百分百是我的责任,与其说是头绪,不如说是已经确信了】

    【……那、那绝对是奏多的错啊!】

    蕾库迪稀奇的用很大的声音说。

    【那个、奏多是真的有干劲的吧!?这样的特训继续下去的话就会变强的吧!?】

    【谁知道,能不能变强不是要看本人的努力吗?】

    【竟、竟然说要看本人的努力…奏多….】

    【你、你怎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啊…!】(无聊:同一个人说,分开了两段)

    蕾库迪露出了悲伤的沉重表情。奏多挠了挠后脑勺,

    【嗯?啊啊,抱歉抱歉,我还没说过呢】

    然后露出了大胆的笑容,

    【别露出那种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啦,蕾库迪。实际上能不能变强是要看你的努力的。作为教官,我能做到的只有给与你们变强的契机而已】

    【契机….吗?】

    【对。契机哦。要是我给了你们契机,你们努力了还不能变强,那就是我的责任了。…然后呢,蕾库迪你要怎么办?就这样继续特训吗?】

    那个不知道有没有意义的谜之训练。奏多说过持续一周是最低条件,

    【那个….奏多今天要做什么?】

    答不出来的蕾库迪向奏多反问。根据奏多的回答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怎么都搞不明白这个人到地在想些什么。

    被问到的奏多,叉起双手扭了扭头,说。

    【嗯,美空也是时候到家了,那我就去做一下家庭访问吧。要是她身体状况出了问题就糟了】

    蕾库迪做不出决定,这个教官到底是有干劲还是没有干劲,温柔还是不温柔啊…….

    【嗯,就是这家吗】

    单手拿着地图的奏多向着郊外第三区的美空家走去。

    从简历表来看,美空的父亲好像获得了“雾枪”的经营经济科的特别许可,在经营吃茶店。

    奏多也认识好几个因为担心孩子,钻了规则的漏洞潜入到学园都市的父母。美空的父亲大概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个吧,奏多猜想。

    基本上,“雾枪”的空战魔导士科学生是被强制要求住宿的。

    奏多走进了统一成别致的色调的店内,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欢迎的声音。已经有几组学生坐在店内,一边谈笑一边品尝着料理。

    【欢迎光临】

    有人向走进店内的奏多发出了声音。柜台座的另一面,一个态度强硬的光头中年男人向这边看来。

    【虽然很抱歉,但我不是来这里吃饭的….】

    坐到了柜台座的奏多正想说明来意。

    但是,在店内一副服务生打扮,正在打理着店内杂务的美空正想要把冰水送过来的时候,突然发出了狂乱的声音。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

    对着正紧紧瞪着奏多的美空,一道声音越过柜台传了过来。

    【喂,美空,最近很少见的这么早就从学校回来店里帮忙,但不能这样对待客人哦】

    【吵死了!爸爸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出声!】

    即使被再次狠狠瞪着,奏多也一脸平静的说。

    【我是来看看你的情况的,看来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呢】

    【我说你啊,在这种时候还要说这种话!不是还有其他想要说的话吗!】

    【嗯~,最想说的就是这个啊。要是你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我就困扰了】

    【…………~~~!】

    说这话的奏多露出了一丝安心的表情。来确认美空的情况的奏多,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教官从心底里感到安心。然后继续说。

    【你才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话吗?】

    没能全力怒吼出来的美空,露出了一副扭曲到不行的表情。正想要把想到的骂言杂语说出来的时候,很不凑巧,有人插话进来了。

    【什么啊,客人是没空的熟人吗?】

    【唉?大叔是美空的老爸啊?….怎么说呢,一点都不像呢?】

    【啊哈哈哈,我家女儿像她母亲啦】

    像母亲。豪快地笑着的店主将这个台词说出口的时候,美空的表情染上了阴云。露出了一副特别消沉的样子,

    【….我去换衣服,今天我要去休息了】

    美空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店的深处。美空的父亲心情不佳的挠挠头。

    【对不起呢。家人之间的关系不太好…】

    和家人的关系不太好….吗,奏多在心中嘟囔着,然后捕抓到装饰在柜台上的照片。

    就好像在守护着整个店铺一样装饰着的照片,照片里有年幼的美空,年轻的美空父亲,还有一个大概就是美空的母亲吧,一个和美空一样鲜艳的红色长发,拿着魔炮剑的空战魔导士的身影。

    【大叔的妻子真是个美人呢,,的确,美空长得像母亲】

    【啊啊,你是说这张照片吧】

    美空的父亲看着照片,

    【的确这家伙是存在过,虽然回忆就只剩下这张照片了….】

    露出了暗淡的表情。

    【难道说大叔是自然人…?】

    【是哦。女儿是魔导士,我是自然人。然后…妻子曾经是空战魔导士吧。…啊啊,说了些多余的话呢】

    魔导士和自然人,魔力持有者和魔力欠落者。

    对被魔甲虫杀害的人,能够记住的人和不能够记住的人。

    “雾枪”是魔导士的都市。和一般的都市不一样,魔导士占了总人口的九成。奏多察觉到这件事和美空现在的样子有所关联的时候,美空的父亲一边用布抹拭着沾着水滴的杯子,尖锐的向奏多搭话。

    【美空总是像个笨蛋一样训练的很晚,最近很稀奇的早早就回来了。我想大概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吧。客人,你知道些什么吗?】

    但是,奏多好事一脸平静的说。

    【嗯~能不能把美空的事更好的告诉我呢?包括那家伙为什么执着于魔炮剑,全都告诉我】

    【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客人。你和我家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我没说过吗?】

    然后,奏多看着美空的父亲,露出大胆的笑容。

    【我是美空的教官。给与美空变强的契机就是我的工作】

    把服务生的衣服换成了防护服的美空,来到了吃茶店另一边的再开发地区。就在这附近,就有一个高五十米的用抗咒素材制造的巨蛋屏蔽。

    露出了铁骨,半毁的建筑物到处耸立着,集合了这么多煞风景的景色的地方就是美空的个人训练场。

    【为什么,我会赢不了的!】

    美空好像要把屈辱和无处发泄的愤怒打散一样,挥下魔炮剑。激情流露的剑击,闪耀出要把空虚的天空切断的光芒。

    被汗水沾湿的红色长发缠绕在防护服上。

    【为什么,我会赢不了的!】

    已经挥舞了这把剑多少次了呢?…不,想这种东西是没有用的。我认为,只要努力的话,那份努力就会使我变得强大,即使这样,

    【为什么,我会赢不了的!】

    杂念总是挥不去。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美空对自己说。到现在为止,空挥的次数已经超多了数万次,我自认为我已经付出了其他学生们一倍以上的努力。

    134连败也没有关系,在奏多的模拟战斗中一击都打不中也一样。

    【…我,是不会放弃的!】

    自己没有才能什么的,只不过是没有付出努力的家伙的借口。真正的才能是不断努力下去才会出现的。即使在模拟战中的100场比赛中输了100次,只要在第101场比赛中获得胜利就好了。为了这个我该怎么办?——就只有练习了。但是,

    【……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回报啊】

    不自觉漏出了软弱,现在也拼命的认住不哭出来,美空紧紧咬住下唇,继续着锻炼。虽然她拼命表露出拼死抵抗的意志,当看到她这个样子的人,都会感到很伤感的吧。

    【无不管你付出多少努力……呢】

    奏多也是感到伤感的其中一人。美空父亲告诉了奏多她平时自主练习的地方,找到了美空是很好,但是奏多犹豫着该不该向她搭话。

    美空没有魔剑术的才能是致命性的。没有挥舞大剑的身高,反射神经也并不算优秀,奏多心想,……我希望她可以变得能在与魔甲虫的战斗中幸存下来那般强大。

    【咕~!】

    美空突然感觉到手掌传来的痛楚,体势又再次崩坏了。她差点就想放开魔炮剑,但慌慌张张的忍受住了,然后她就会紧闭嘴唇,咬紧牙齿。

    【我,会把妈妈的份也赢下来!】

    美空再次摆好上段的架势,然后用尽全力挥下魔炮剑。

    从美空父亲那里,粗略的听了美空的事。

    【美空的美空把魔炮剑士当做目标,是应为她不想忘记她的母亲。

    我的妻子在她以前住着的浮游都市曾经是一个优秀的魔炮剑士……大概。但是,有一天她出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恐怕是从我妻子殉职的瞬间开始,关于妻子的回忆和她的存在本身应该都已经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我想美空那时就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件事了。

    妻子的同伴送回来的,就只有一把白银的魔炮剑。虽然没有问到自己的母亲当时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才会把那个留给女儿的,但即使这样,魔炮剑也是自己的母亲在最后的瞬间留下来的东西。

    对年纪还是很小的美空来说,作为空战魔导士的母亲是她憧憬的对象,她应该给自己立下了誓言,无论如何都要成为魔炮剑士的吧。

    当然,妻子的坟墓已经在移住到这座都市的时候设立在希望之丘了。但是谁都没有记住她。美空一直都在以成为魔炮剑士这个方式,追赶着那个在本质上连作为父亲的我都没有记住的母亲的身影。】

    美空执着于魔炮剑士的理由、气概、思念、所有的一切——

    奏多把这些全部都践踏了,而且自认为是在为美空着想,觉得自己让她放弃魔炮剑士,成为魔炮士是没有做错的。

    美空的思念到底是多么强烈的东西已经知道了。正因如此,美空不用尽全力将想要成为魔炮剑士的觉悟传达给奏多是不行的。

    要是不这样的话,就只会一直是这个样子。就会一直得不到身为教官的奏多的理解,就会一直被贴上等级F小队的人这个标签,总有一天……——

    【喂,美空】

    【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

    【能借用你一点时间么?】

    奏多半推半就的带着不合作的美空转移了场所。

    为了供奉因守护都市而殉职的学生们,白色十字架在平缓的绿丘的一面不断延伸开去。在学生之间,这个场所被称为希望之丘。

    【听说,你每日都会来这里…】

    山丘上有奏多和美空的身影,两人正往美空的母亲沉睡着的十字架走去。大概的位置已经从美空父亲那里听说了。

    【那又怎样了!话说,你擅自从爸爸那里打听了我的事吗!】

    走在奏多旁边的美空说。至今为止都隐瞒的事被奏多知道了,就像自己的内心被人闯了进来,肚子里的小虫静不下来。奏多是不用说了,擅自将自己的是说出去的父亲也是同罪。

    明明有一点点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美空从心底里轻蔑着奏多。

    【这并不是你老爸的错,我真的是在担心你】

    明明是严肃的话题,但奏多还是像平时一样大大咧咧的样子。

    【你执着于魔炮剑士的理由,和你的母亲有关系的吧。这里是你的母亲所在的地方吧,所以我觉得来这里会更好】

    美空紧紧的绷紧着下唇,一定是在瞪着奏多吧。但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呐,美空。你的情况我已经很清楚了,所以你快点放弃魔炮剑士吧,你现在这样是绝对不会变强的。所以现在就在你母亲的墓前立誓,放弃魔炮剑……】

    啪~。

    美空的右手毫不留情的搭载奏多的脸上。

    【——别用你很了解我的口吻说话!】

    哈—哈—,美空的肩膀因喘气的鼓动上下抖动着,还在瞪着被打了一记耳光的奏多。被打了的本人却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一脸平静的样子。

    【就连亲生父亲也忘记了去世的母亲。那种痛苦,那种悲伤,你明白吗!?魔炮剑象征着作为魔炮剑士拼命地战斗的母亲,那对我来说那到底有什么样的价值,你明白吗!?】

    奏多什么也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这是回答不了的事。

    【不负责任的原王牌是不会明白的吧!我那已经死去的母亲,已经连父亲也从真正的意义上忘记了的母亲,那种思念,连同魔炮剑一起授予给我了哦!背负着这种思念拼命地努力的我,你能明白些什么!】

    【呐,美空】

    【什么啊!】

    奏多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美空尖锐的视线,摆出一张平时的轻浮态度连微尘都感觉不到的认真的脸,用比任何人都要强而有力的眼神看着美空。那是立于“雾枪”顶点的王牌的眼神。

    【有些事是外人也能看明白的。有些事,不是拼命地努力的本人,而是从更远的地方客观性地看才能看到的。你没有魔剑术的才能】

    冷淡的宣告,但这是俨然的事实。那是连她自己都很清楚的事。

    即使这样也不会放弃。就是因为不想放弃,

    【所以说,即使这样我也要成为魔炮剑士——】

    【但是,也有些东西不拼命的努力的话是看不到的呢….】

    一直认为他会顽固地劝自己但魔炮士的美空,对奏多的话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本来还认定会被否定的。

    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对奏多说过这件事。只是变得非常愤怒,一怒之下还回去了,一次都没想过要告诉奏多,一次都…

    【呐,虽然这个地方被安上了希望之丘这个难得的名字,但你觉得对死掉了的人来说,希望是什么呢?】

    这样说着的奏多,看着好像要把自己围起来的十字架之山。

    这里的每一个十字架都包含了壮志未酬身先死的学生们的思念。

    【那是想要守护住在都市里的人们吧】

    【啊啊,为了从魔甲虫的威胁之中守护都市的安全而死去的那些人,虽然不想别人把自己忘掉,但是他们更想守护住都市才会去战斗的。对死掉的人来说,希望一定就是想要守护住在都市里的同伴吧。….那对你的母亲来说也是一样的哦。你母亲的目的不是想要成为魔炮剑士,而应该是作为空战魔导士去守护住在都市里的人们。你对这个是怎么想的啊】

    是成为空战魔导士,还是成为魔炮剑士。毫无疑问母亲选择的是前者。只是,为了作为空战魔导士守护都市的人们而选择的手段,是魔炮剑士而已。

    把这件事也深思过之后,美空仍然用一副“即使这样”的口吻编织着语言。

    【即使这样——不得不两者二择其一,舍弃掉另一边的选择什么的,我还是做不到。说不定会被大家笑我太天真,但我两边都不想舍弃。要成为空战魔导士,还要成为其中的魔炮剑士…

    所以我要为了连谁都已经不记得了的母亲,母亲的那份思念,还有为了不忘记母亲,我要成为魔炮剑士!这也是为了守护都市的人们!】

    把想法说出来的美空,第一次觉得自己擅作主张地说了些任性的事。

    就算自己的话传达不到眼前的男人那里。

    但是,即使这个思念,拼命地想要做些什么而想要坚持下去的思念,传达不到奏多那里。即使这样,美空也——

    绝对不会放弃。秘藏在心中的思念绝对不会动摇。

    正因如此,美空才将秘藏在心中的思念对这奏多吐了出来。触碰到秘藏在美空那个小小的胸膛里的灼热思念的奏多。他终于做出了觉悟,露出了大胆的笑容。

    然后用好像会被吸进去似的,有着不可思议的魅力的漆黑的眼睛看着美空。

    【我知道了。那么,作为魔炮剑士而变强的契机就由我来给你吧。所以,你就在这里起誓说你会拼命的磨练自己吧】

    一瞬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的美空呆住了。这并不是一时口快说出来的话,看奏多的脸就知道了。

    从美空的父亲那里听了实情,他就已经在考虑这个可能性了。

    即使自己被打也想要试探出来,美空的觉悟的深度。

    从现在开始会得到的吧,在空战魔导士苦难的回廊中不断前进的强大意志。

    【但、但是,可、可以吗?你不是想让我装换成魔炮士…】

    看着困惑着的美空,奏多面对面,清楚的对她说。

    【我说过的话给我好好的想起来吧。那个时候我说的是——和以前一样的努力,会一直弱下去。关于努力的矢量我完全没提过哦。…嘛,虽然某人“你明明连人家付出了多少努力都不知道”的怒吼着回去了】

    被这样指摘着,美空缩起了肩膀。

    奏多继续陈述着。

    【你从你母亲那里继承了魔导士的特性,还把特性在平时的基础训练中不断的锻炼着。所以,也不是说不能作为魔炮剑士而变强啦】

    听到这句话,美空严峻的脸变得明亮起来,但是,

    【但是,你一魔炮剑士为目标的话,就会有一条比起魔炮士还要困难得多的路在等着你】

    【…….要困难得多的路】

    【我之所以劝你当魔炮士而不是魔炮剑士,那是因为,魔炮士更能让你活用你的魔力量和移动速度作为中卫活跃起来。没有魔剑术才能的你拿起剑,除了废物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我就想劝你成为魔炮士。这边更能单纯的强起来。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呜,嗯。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明白的哦】

    被奏多闪烁着认真的光芒的双眸注视着,美空还是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听到了她那不安,但是肯定的回答,奏多的眼角在一瞬间松了一下。

    【那么,仅仅是起誓还不够呢。向着你的母亲起誓吧,要成为一个比你母亲还有强大的魔炮剑士。并不是为了守护都市的人们,而是为了守护你自己而变得强大吧】

    【为了守护我自己….?】

    【啊啊,你选择了魔炮剑士,也就是说你在任务中殉职的风险大大的提高了,本来这并不是我的作风。…但是,我也很明白你无论如何都想要选择这条路的心情。正因如此,我才让你起誓的,为了不让你死掉,为了你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空战魔导士。这样的话,我也会在这里向你的母亲起誓,我是不会让你死掉的。然后,作为教官,你所背负的东西的一半就由我来背负吧。所以,变得强吧美空。强大到不再输给任何人,把能实现你的思念的力量拿到手吧】

    奏多是认真的,那种东西看眼睛就知道了。

    【…那、那、那、那个!】

    所以美空才会以一副兴奋得冷静不下来的样子看着奏多,

    【——谢、谢谢你!】

    这样说着的美空,露出了有些害羞的笑容。那个表情是奏多至今看过最晴朗的东西。

    奏多拼命的在说服美空的同时,在校舍——

    【哎……?不,对不起。谢谢你】

    【不,那个….怎么了!】

    在走廊,被金发的好青年道了谢,蕾库迪好像很害羞的鞠了一个躬。发生了什么事呢。心血来潮在这个地方闲逛的理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询问道。

    【呣,怎么了,蕾库迪?】

    理子所认识的蕾库迪理应是一个不会向不认识的人搭话,十分容易害羞的人才对……

    【啊,理子。其实是有人在走廊掉了学生证,一边在走廊向遇到的人打听,一边为了送回去而…】

    这样说着的蕾库迪,突然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开始混乱起来,露出了好像就要从头上喷出蒸气似的表情,

    【~~~~!理理理、理子!】

    【怎么了?至于这么慌张吗?】

    【我、我我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向那么多的、不、不认识的人搭话了!】

    对,来这里的中途,虽说想着不把失物送回去不行的蕾库迪很拼命,但是非常容易害羞的蕾库迪十分稀奇的不停的想不认识的学生答话。

    【回…回…会、回礼之类的该怎么办才好啊!我看了他们的脸,向他们搭话了哦!】

    【不,我觉得这不是回礼的问题…】

    【这个…那个….】

    在胸前戳着手指的蕾库迪很害羞的说,

    【想着该怎样向他们搭话才好呢,的时候《最近在校内Cosplay的人吧?》之类的《那是什么活动吗?》之类的被搭话了,虽然我觉得手忙脚乱的,但是,我很拼命的回答了…!】

    看来蕾库迪因为平时一副喜欢打扮的样子成为了契机,和各种各样的人展开了对话,结果来到了学生证的主人的所在地。然后在为这件事感到很激动。

    【虽然和人说话和紧张,但是一旦说起话来,不知不觉间双方都会变得兴奋起来,然后这边也变得很高兴……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话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呢!】

    说着开始沉默了一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呢,蕾库迪想着理由。虽说是一时口快,但不擅长应对视线的蕾库迪,被不认识的人尽情的搭话的契机,那就是——

    【理、理子。我、我说不定,是在接受着很厉害的训练…!】

    蕾库迪突然想到的,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奏多的特训。老实的蕾库迪少见地一副兴奋的样子,她现在也在快要弹出来似的胸口紧紧握着双手。

    【呼。看来你在接受着一些很有趣的训练呢。没有强制要求我进行会流汗的训练这点也是……看来这个教官也是可取之处的嘛】

    这样说着的理子露出了大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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