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PM0:15)(学生宿舍·食堂)

    “来决定名字的叫法吧。”

    全舍大扫除告一段落,各位住宿生聚在一起享用午餐的时候。

    学生会长·二阶堂岚说出了这样的话。

    “名字的叫法?”

    “嗯啊。我们彼此的称呼呐。”

    会长对歪着脑袋的我用力点点头,

    “称呼别人的方式啊,在人们之间的交往中有很大的意义。既是识别每个人的记号,有时还是一个人本身。用什么样的形式来叫别人的名字,仅仅因为这样,人生也会产生不同的变化。”

    “哈啊。也就是说要那样吗?要决定彼此的外号么?”

    “就算不是外号也行啊。可以加上“桑”来称呼,或者干脆直接叫名也不要紧。”

    “嗯嗯。”

    “简单来说呢,就是我跟那须原,还有姬小路妹子是以前就认识的,先不去管它,但你跟银兵卫是今年才加入学生会的新面孔。实话说,交情还不深,也还在斟酌要将彼此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来对待,我是这么想的呦。”

    “确实是的。”

    “更何况我们现在变成像这样住在一起生活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当做外人来对待了。”

    “嗯。换言之就是,比起边互相窥探彼此的脸色边摸索距离感,索性干脆一点将这方面的问题解决是吗?”

    “嘛,就是那么回事啦。”

    原来如此,我能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不管是好是坏,我们五人之间物理还有精神上的距离都一下子缩短了。因此有种一般来说应该循序渐进地完成的过程,全部都跳过了的感觉。

    嘛,虽说我觉得这是随着时间会自动解决的问题……不过找个机会一下子解决掉,或许会比较有效也比较轻松呐。何况会长是这样的性格,在她看来就更是如此了。

    “诚如你所说。这或许确实是个好机会呢。”

    “嗯啊。你这舍长是个明理的男人实在太好了。”

    “不不不,哪有。要不是会长提议的话,或许都不会察觉到吧。真不愧是圣莉莉安娜学园的学生会长呢。”

    “是吗?哎呀呀真难为情啊,这样夸我的话。”

    “请不用谦虚啦。对于你很将大家的事情放在心上这点,不是恭维你,我真心觉得你很了不起哦。真不愧是会长。”

    “哎呀—。其实呢,我啊,在勾搭爱人的时候,一定会用只有我会用的特别的称呼来叫对方的啦—。彼此的称呼方式有点见外的现在这种状态,总让我有点不大舒服呦。”

    “唔嗯。还是算了吧,这个计划。”

    自爆也要有个限度好呗。

    “还在想难得夸你一回,结果是这种样子吗。请把我的纯情还给我。”

    “好啦,因此。”

    会长无视了我的抗议,

    “就赶紧开始吧。哎呀呀放松点啦,就当做是午饭时的余兴就好啦。又不是说在这里提出的意见全部都会被采用。这样行了吧,舍长?”

    “……也罢,那样的话。”

    “很好,就这么定了。那么头一个就来决定作为舍长的姬小路秋人的称呼——”

    “可以打断一下吗?”

    如此说着,银兵卫举起了手。

    “反正都这样决定了,不如干脆来考虑每个人各不相同的称呼如何?光只是理所当然的想个称呼出来太没水准了,我认为这样能体现各自的个性,比较有趣。”

    “吼吼。这可真是有趣的趣向呢。”

    “顺带一提,就让我依旧用“秋人”来称呼秋人吧。跟他也交往很久了,也一直是那么叫过来的呐,这样才比较自然。不需要勉强取个绰号也可以,会长不也这么说了吗。”

    “嗯啊。你觉得那样就行的话,就没问题啰。”

    “那么,除我以外的各位,就请考虑下对秋人的称呼吧。首先请提出这意见的会长说吧。”

    “嗯,我想想……”

    会长抚摸着下巴默默地笑着,

    “好,决定了。我以后要将姬小路秋人,叫做“target”哦。”

    “不要。”

    立马回绝的我。

    “为啥。又不会少块肉。”

    “会少的。目标啥的,作为称呼住在一起生活的同伴来说太不合适了吧?请以常识来考虑哟以常识。”

    而且会长的“目标”肯定是要加上“性方面”这样的前置的。我会落得每次被叫都要抖三抖的下场的。

    “那么怎样的叫法才好啊。”

    “就一般点叫“姬小路秋人”不就好了吗。会长你啊,在叫我的时候,基本上一直都是用全名叫的吧?”

    “诶诶~?可那样好麻烦啊。的确,不知道为什么就叫惯了全名了,可是很长,好像会咬到舌头耶。”

    “那就请当成自作自受,认命吧。话说既然会长你都叫惯了那不正好么。体现个性的叫法这点,也是这次的主旨之一对吧?”

    “但是那个啊,万一遇到紧急事态的时候不是很麻烦吗。”

    “紧急事态是怎样的紧急事态啊?”

    “比如说啊,你在某处的山里迷了路,那时候就不得不一遍遍地叫你的名字来找你啦。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一遍遍地叫“姬小路秋人~!姬小路秋人~!”不是很没效率吗?”

    “就算不设想到那种稀有的情况也没事。好了下一个下一个。”

    硬是将流程往下走的我。

    基本上,一直以来都是会长强行推动事态的发展,这次就当扯平好了。作为舍长,不接受异议。

    “呃,那么那须原同学。”

    “什么事呀?”

    “我的名字的叫法。你打算怎么叫?”

    “我想想——”

    金发副会长啜了口饭后茶,

    “那就这样吧。我就叫你“达令”好了。”

    “否决。”

    “为什么呢?”

    “呃,再怎么说也有点太亲昵了吧?距离感。”

    “你真会说些怪话呢。缩短我们这些住宿生之间的距离感,本来就是这次的主旨不是吗?”

    “虽然是那样啊……不,果然还是太极端了呀。请再试着想想有没有别的叫法。”

    “跟我结婚的话,我就考虑看看吧。”

    “不不不。结婚了的话不就真的变成达令了咩?跟绰号啥的已经没有关系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乱来。

    嘛,这些话呢,照例都是毫无表情地说出来的。所以对我来说也比较容易对应,算是忙了个大忙。要是一个个都要认真应付的话,身体可就吃不消了。

    “总之就是不行,麻烦用别的叫法。”

    “那么请具体地说给我听一下。到底怎样的称呼,你才会接受啊?”

    “唔—嗯我想想……怎么说呢,更加普通点的好了。”

    “我懂了。那么以后就叫你“你”吧。”

    “呃给我等一下。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普通,但那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因为你说的,不是第二人称的“you”,而是包含着“丈夫”这个意义不是么?”(译:此处日文あなた既可当做第二人称,也可以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

    “叽叽喳喳的烦死了。要是还像那样一次次地抱怨我使出浑身解数想出来的创意的话,就让你每天亲手洗我的内衣呦。”

    “好像我变不成那么有献身精神的男人哟。”

    “当然还要你帮我熨好。”

    “又不是衬衫西装啥的,我觉得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真是牢骚多多的男人呢。再给我多嘴多舌的话,作为惩罚让你吃一记飞身扑杀呦。”

    “你,对职业摔跤也很熟悉吗……?”

    真的是犹如意外性的集合体般的孩子啊。

    顺带一提是个难度颇高的大招,各位好孩子千万不要模仿哦。

    “总之那个也枪毙。给我用真正意义上更加普通的称呼啦。别用那种意味深长的。”

    “真没办法呢。”

    如此说着,那须原同学略加思考后,

    “那么,以后我就叫你“秋”好了。”

    “一下子就变成亲昵的叫法了呀!”

    真是个完全不晓得会跳跃到哪里去的孩子。

    简直就像是老鼠鞭炮一样。或者说是橄榄球一样。

    “那反应是什么意思。莫非这样还要抱怨吗?”

    “啊啊不是,确实跟我要求的一样,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不再想想吗?”

    “明明跟你要求的一样,没有问题,为什么不得不重新想呢?”

    “哎呀—……那当然是,对吧?”

    “呵。看到你那样子摆出讨厌的表情,我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呢。以后果然还是要坚决到顽固的程度,非得叫你“秋”不可。”

    “……诶诶—?真的决定用那个吗?”

    “之前我已经让步过两次了,让步到最后提出了符合你要求的昵称。这样还不行的话,不会太蛮横了一点吗?”

    “呃,的确是那样啦、可是……”

    “那么就请多多关照啰,秋?”

    呜哇感觉好恶!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真的很对不起她,不过实在太恶了!

    因为是个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平淡的孩子,被她唯有措辞亲切地打招呼的这种感觉……就如同将盐当成砂糖舔了口一样,又或者是吃凉拌的东西时不是放酱油而是酱油一样。呜哇—。真讨厌啊—。

    算了……这回也算是一次事件,只有祈祷到时候那须原同学会改变主意了。

    “……呃,那么,叫我的称呼这样就已经都定好了吧?”

    “请等一下。将最重要的我,深爱着哥的妹妹秋子的存在给忘记了的话会很困扰的。”

    “不,什么忘不忘记的。”

    对于一脸等着轮到自己的表情举起手来的妹妹,我歪下了脑袋,

    “你是我的妹妹嘛。并没有特意想个叫法的必要对吧?”

    “没必要想。那是为什么?”

    “什么叫为什么,我跟你本来就是兄妹吧。”

    “为什么兄妹之间就不需要考虑叫法了呢?”

    “?呃,因为说到底,要怎么叫不早就决定了么?”

    当然啦,前不久也试着想过很多称呼我的方法,做了类似这样的游戏。但那是例外的例外。

    “你叫我的话除了“哥”还能有啥。还有别的叫法吗?”

    “没错。我叫哥的时候,就是那样干脆地叫“哥”呢。”

    “……真会绕弯啊。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直接说出来吧。”

    “哼哼,也就是说呢。”

    妹妹对我鼓起鼻翼,

    “我将哥叫做“哥”。这是不言自喻的道理,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对此提出异议。在除我之外的各位忙着思考叫哥的称呼的时候,只有我一个没有必要因为那种烦恼而动脑筋,我想于此再次重申这件事。”

    “……那么,到底想说啥?”

    “归根到底呢,就是想说我跟哥之间存在着绝对的羁绊这一点呦!自出生以来十六年,一直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妹的我们之间的练习,是任谁都绝对无法阻碍,神圣不可侵犯的!”

    “哈啊。”

    “还有能将哥叫做哥的,在这世界上仅有我一个,这种优越感!身为对于哥来说独一无二的特别存在的我,各位可以更加羡慕嫉妒恨也没关系呦!?”

    边说着这样的话,边非常生硬地主张着自己的优势地位的妹妹。

    说的好像很夸张的样子,总结起来,结论好像跟以往没啥不同。

    “明明平时还说什么“亲兄妹只是小问题!”这样的话……只会在这种时候拿来图方便啊。”

    “说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我不最大限度地活用自己的条件,死守住作为哥的正妻的宝座是不行的。”

    “什么正妻不正妻的,我甚至还没有特定的恋人耶。”

    “现在正是战国时代。”

    将我我微弱的抗议当做耳边风,妹妹更加投入地演说道。

    “仅仅为了我与哥而存在的这栋宿舍,现在变成了有非法入侵的众位飞扬跋扈的恶魔之城。到了已经无法过上两人世界的现在,有必要见缝插针地主张我与哥的羁绊。”

    “还是一样夸张啊。”

    “天真,太天真了!对于我来说这是生死攸关的战斗,哥还没有理解!”

    “呃,就算你这么跟我说啊。”

    “……姬小路秋人。就到这里吧。”

    这时会长插嘴进来。

    以如同参加了整个通宵的会议般沉痛的表情摇着头,

    “我至今都很疼爱你妹妹。作为学生会的书记,忠实地替我工作,总是面带笑容开朗地调动学生会的气氛。但是现在想起来,我太过依赖她了。抱歉,是身为学生会长的我的失误。无颜面对你这位兄长。”

    “怎、怎么了会长。那样子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姬小路秋子。”

    不顾慌起来的我,会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走到秋子的背后,温柔地笑着将手放在她肩上。

    “真是对不起啊。你发出的信号,我没有察觉到。以后就只管跟你的哥哥卿卿我我吧。”

    “为、为什么突然之间……会长居然会说出那种话……有点不对头呦?怎么了啊?”

    “啊啊抱歉,让你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了吗?哎呀并没有别的意思啦。我只是单纯地由衷那么想而已,就照字面意思那么接受也没关系哦?呐?”

    “学生会长。”

    这时,那须原同学插嘴道。

    “要不然,学生会书记的工作也由我来兼任吧。相对的,让她暂时从学生会的工作中解放一下如何。”

    “喔,这是个好主意。可以交给你吗副会长?”

    “请、请等一下两位!那也就是将我开除的意思吗!?啊……那么就是企图将我从学生会赶出去吧!?是这样吧!?”

    “啊啊对不起,没有那个打算。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很辛苦,然后打算体贴你一下才说的……真的对不起啊。看来好像反倒给你增添了精神上的负担了。但是拜托你,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什么请求?”

    “要是有什么困扰的话就跟我说。有什么烦恼的话就找我谈谈心。还有绝对不要勉强自己。虽然我不能跟你分担痛苦,但还是能够为你提供帮助的。”

    “突……突然之间怎么了,好恶心。那须原同学不光对我笑了,还莫名其妙地做出这种亲切的事情……这、这到底是什么的伏笔?天地变异?还是神魔大决战?”

    “虽然仅有绵薄之力,不过也让我帮一下忙吧”

    这次连银兵卫都举起手来,

    “尽管相识还没有多久,不过你既是我好友的妹妹,也是同吃一锅饭的关系。希望能替你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连、连银兵卫同学也……?”

    “要教你秘藏的菜谱也没有问题,或者教你家务的技巧也行。或者我也可以详细地将你跟秋人分离的这六年之间发生的事说给你听。你不知道的秋人——很有兴趣对吧?”

    “那当然是很有兴趣的……可为什么突然提到那个话题呢?”

    “没什么,只是单纯的热心啦。没有别的理由呦,嗯、绝对没有。”

    “呜呜……”

    会长与那须原同学和银兵卫。

    突然被三个人亲切地对待,妹妹明显变得警戒起来的样子。

    “……那个,哥?”

    “嗯?怎么了?”

    “大家说了那样的话……不过总觉得有点诡异对吧?肯定有所企图对吧?”

    “嗯—?哎呀,嘛、大家都那么说了,就依赖她们一次如何?”

    “是啊姬小路,这种时候就依靠下前辈们嘛。”

    “我也不是恶鬼呀。确实,至今为止很多次跟你意见相左不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呦。比起那些事来,你的身心更加重要呢。”

    “说的太对了。对于人来说,没有比“健康”更加重要,却又更容易忽视的东西了。你还年轻,要更加珍惜自己。”

    “……呜呜,还是很诡异……为什么突然间说出这种温柔的话来?这样简直就像……啊!?”

    貌似察觉到了什么的妹妹瞪大了眼睛。

    “那个,我觉得是不大可能啦,哥。”

    “嗯。怎么了?”

    “莫非大家以为我有病吗……?”

    “真、真是笨蛋啊你。在说什么啊?”

    会长浮现出有点困扰的笑容,有点口吃地说道。

    “我们一点也没有那种想法哦?对于既是学生会的同事,又是同住一个宿舍的伙伴的你那样……对吧副会长?”

    “是、是啊,我觉得你是想太多了呢。姬小路同学,你有点疲惫了呦。好好休息下的话一定会好的。”

    “对对,我也完全同意呢。小妹,因为你是非常纤细容易受伤的孩子,所以我们稍微有点担心,只是这样而已。不要勉强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要太激动呦。那对你的身体不好,知道吗?”

    “这、这不还是当我有病吗!确实,我最喜欢自己的亲哥哥了,也想要与哥跨越兄妹之间的那条线,但仅仅只是那样而已!除此之外都很普通!”

    “喔、当然啦,你没有异常也没有别的啥啦。我以二阶堂岚之名保证。对吧副会长?”

    “嗯嗯、是啊,当然啦。要是有将你叫做变态,不当侮辱你的人的话,请不用顾虑来告诉我。必定会将那家伙从社会上抹杀掉,让他为活到现在而感到后悔的。”

    “大家说的对哦小妹。没有必要去在意身边的闲言碎语,你只要照着自己的方式,继续走自己的路就行了。就算你搞出了什么状况,我们也会确实地帮你善后的。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态,你也绝对不是恶意的,我们都知道。”

    “……那个。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

    被异常温柔地对待的妹妹,稍稍不安地,

    “虽然觉得那是不可能的……真的没有把我当成有病的人吧?”

    “…………”

    “…………”

    “…………”

    终于。

    一起转移视线的会长&那须原同学&银兵卫。

    “欸?开、开玩笑的吧?又来了,大家真坏心眼呐~”

    “…………”

    “…………”

    “…………”

    “请、请不要那样子呀,好好地看着我啦。呐?快点,我又不吓人,很普通呦?”

    “——啊、放心啦姬小路。”

    终于忍受不住的会长硬装出笑容,

    “没什么好在意的,不需要担心。就算你被送进医院里,我们也会每天都去看你——”

    “会长!请注意你的措辞!”

    “对、对不起副会长,我一不小心就……”

    “她现在处于非常微妙的状态,不小心对应的话。——对不起姬小路同学,不要紧呦,别那么害怕。只要全都交给我们,就不会有问题的。”

    “正是。只要交给我们的话,向你保证,不管什么都会为你安排好的。所以小妹,希望你现在暂且忍耐下。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伙伴,也是朋友。呐?”

    “呜呜呜呜呜呜呜~~~~~~~~~~~~~~~~~~~!”

    妹妹呻吟着,泪目着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没病啦!很正常啦!呜哇啊啊啊!”

    就那么奔出食堂了。

    “……好了。”

    喝着茶,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的会长。

    “那么,就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吧。接下来要想谁的别名呢?”

    “……会长。还有那须原同学和银兵卫。”

    毕竟没有办法当做没看见。

    “请差不多一点好吗?虽然我家的妹妹确实是个很好玩的孩子就是了。”

    “哈哈哈。哎呀呀抱歉抱歉,那家伙的反应太可爱了,不由得就做过火了呢。不过姬小路秋人,你也没立场说别人对吧?嗯?”

    嘛确实。

    千变万化的妹妹的表情太有趣,直到最后都放着没管也是事实。

    算了,那丫头是个无比开朗乐观,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的家伙。大家都是知道这点才这么做的,我想只要稍微打打预防针就足够了吧。

    “不说这个,接着来想外号吧。作为我个人来说,想叫银兵卫“银银”,如何?”

    “……可能的话还是免了吧。再怎么说也太轻佻了,或者说太可爱了不是吗?”

    “我觉得很好耶。事实上,你的体重也很轻,又很可爱。”

    不过啊,看来大家都先后学会了应付妹妹的方法。

    再加上刚才如同是事先串通好一样的默契。还有这群人都是演技派,厉害到了就算有那里的剧团来挖角都毫不奇怪的程度。被这样的一票人集中炮火攻击的话,秋子当然抵挡不住了。

    “那么,我不就该叫那须原同学“阿娜阿娜”了吗。”(译:光听读音=洞洞)

    “哎呀,那种叫法,跟身为莉莉安娜学园小姐的我不相衬呢。”

    “是啊,我的话反倒是想叫副会长“小猫咪”呢。”(译:小猫咪=pussy=洞)

    “会长那个,明显包含了性的意味在里面吧?你试试十年一次做点跟那方面无关的事情如何?”

    不管怎样。

    半开玩笑开始的这次的余兴,出乎意料的热烈,并且在那之后还持续了一段时间。只有一个人被排除在外的妹妹,请节哀顺变,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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