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话 暑假的终末

    8月31日。

    恐怕今天、对于全国高中生来说应该是个别有意味的日子。

    对——今天是暑假的最后一天。

    暑假的终末。

    各人肯定有各人的过法。既然有人整个夏天都充满值得回忆的快乐事地话、那么应该也有人一边后悔着没有能创造出好的回忆一边在作作业的最后冲刺吧。

    顺便一提我是后者。

    因为已经做完作业了、现在我的紧张程度比直面世界末日的人类还要低。地球灭亡的话当然更坏啦。

    不、因为啊。

    也不是说没什么快乐的事哦。跟班上的家伙也多多少少有一起玩过、也有跑去给乐队的实况录音捧场。

    但是、也有数件比这些远远好得多的事。

    那个私奔旅行比起每年妈妈举行的格斗训练地狱更好、而且也没那么的无聊所以不错。

    但是、这四天间麻烦多多感觉如何?

    从27日到30日、凉月、红羽、奈香琉、政宗、居然刚刚好轮流给我带来麻烦。就算是galgame的主人公这么频繁跟女孩子相会的话都要变得神经衰弱了。

    所以——我决定。

    8月31日。

    仅有今天、我想跟谁都无关自己一个人过。对、谁有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当然我也不例外。

    Lucky的是、我家的小型怪兽红羽外出中。好像是去女友家去解决作业兼开睡衣party之类的。

    真是好极了。

    如果是一般家庭的话、应该会【会不会是去恋人家外宿啊······】这样父亲担心起女儿、只有我家无需这样。跟红羽交往?谁会做那种自杀行为啊。就算是Ja×kBauer也不可能。(WE:JackBauer,美国电视剧《24》的主角,性格上宁死不屈,抗虐能力强,有兴趣可以自行搜索)

    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这可不坏哦。好好想想的话这几天热闹过头了。反正明天第二学期开始后又是热热闹闹的、今天就静静的过吧。

    就想着那种事——到了午后一时十五分。

    【早、早上好、次郎】(WE:都午后了还说“おはよう”,真不知道是作者脑子有问题还是近卫脑子有问题)

    叮咚地门铃响起来后习惯性地打开门的一瞬间、就传来了女低音。

    在那里的是这种大热天气下还穿着燕尾服的美少年。

    闪闪发光的耀眼的头发、如同制作精巧的人偶一般的身体、一副不知不觉间看上一眼就能被吸引掉的容姿的男装管家。

    近卫昴。

    她、对着开门的我不知为何尴尬地打招呼道。

    ·········。

    糟了。

    这是啥状况啊。

    虽然多多少少猜到了、有非常明显讨厌的预感。比个喻的话、就是热带雨林探险时遭遇了野生老虎的感觉吧。不对、虽然实际上只是在混凝土雨林(WE:这个是比喻什么不要问我,怪自己不长见识吧)中遭遇管家而已。

    话说——还真早打破掉我的决意啊。

    啊啊、我这个臭傻子。

    真不应该那么简单地开门啊······。

    【噢、怎么啦?突然间来访】

    感觉无视的话果然太糟糕了、起码先打个招呼。

    但是、近卫却【······嗯】之后视线就飘向他方了。

    不不不。

    果然、跟凉月说的一样、最近近卫感觉上有些奇怪。虽然平时就冷淡地板起脸、是该说这跟那有点不同吧。总觉得、就是一副尴尬的态度。

    【······其、其实、今天有事想拜托次郎】

    视线终于回到我这边后近卫说道。

    就这样、想要拜托些什么一样捉住燕尾服的下摆后——、

    【——一起做料理吧】

    果然一副不知为何笨拙的态度、口中吐出了那句话。

    ♀×♂

    【总之、这样就准备好材料了】

    把从附近的超市买回来地食材放到厨房的地板上、我呼地吐口气。

    对、这就是近卫拜托我帮她做料理。

    据说是、是为了感谢作为主人的凉月对她平时的照顾之类的。但是啊、却跑来我家做料理、虽然是想要给凉月做顿晚餐啊······。

    【但是啊、为什么拜托我啊?】

    一边紧紧地把围裙后面的纽扣扎紧一边问道。直说的话、我没什么料理的经验。完全就是调理实习的级别而已。

    【那是因为、想着果然还是有个人帮忙比较好】

    【那么说找家里头其他的佣人不是更好吗?】

    本来的话、我家的厨房也没那么多料理设备。无论怎么考虑都觉得是你家那头条件比较好吧。

    【那、那是······】

    怎么啦。

    我刚说完、近卫就咻地漏气了。

    就这样、低着头、说道一句话。

    【······没法做】

    【哈?】

    【不······是家里不给我做料理。然后、没办法才来次郎家的······】

    【·········】

    啊啊、想起来了。

    这家伙、明明是个管家却超级不擅长料理。

    【什······为什么看上去一副残念的表情啊!仅仅是短时间内、禁止进入厨房而已啊!】

    【太好啦。并非是永久禁止进入】

    【~~~~~~~~~!】

    可恶······大家伙都小看我料理的技术······这样近卫像小孩子一样闹起别扭。

    考虑过这家伙的烹饪水平的话的确是个妥善的措施。

    怎么说、可是能不知不觉间把粥做成剧药的级别啊。曾经是牺牲者的我说的话以一定不会不会说错。

    话说禁止进入厨房、到底失态到哪种地步才受到如此极端的处置方式啊。

    【不用担心。两个人努力做吧】

    哈哈哈、就这样从容地笑笑吧。反正吃的又不是我而是凉月。真可怜啊。事后给那家伙送胃药吧。

    【······嗯。要努力。两个人一边尝味一边做的话、我认为一定能做出美味的料理】

    【噢、哦、也是呢】

    紧急事态发生。无论什么手段紧急给我送胃药啊。货到付款就行。不赶快的话今天就是暑假兼我人生的最后一天啦。

    【但是、这真的好吗】

    沙沙地从塑料袋里取出食材的近卫小声说道。

    【因为、今天要做的咖喱哦?】

    【?没什么关系吧?说起夏天的话我觉得就应该提起咖喱哦】

    不对、那应该是电视广告的标题吧?(WE:这个是neta吗?如果有人知道请告诉我)

    【但是、难得要给大小姐吃所以想做些豪华的······】

    【豪华?】

    【对。比如、北京烤鸭之类的】(WE:没吃过的人不解释)

    【·········】

    级别高过头啦喂。

    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出来地料理啊。

    【然后是、法国鹅肝之类的】(WE:不解释······这货我这种穷人是吃不起的······)

    【对不起、近卫。说真的、我认为仅仅是咖喱级别已经够高了】

    【什······说什么啊!起码要做点稍微豪华点的料理啊!】

    【那么、素面如何?】(WE:日本、朝鲜地区的传统美食,一般是作为夏季消暑食品)

    【那可是更简单的东西哦!?】

    【然后是、刨冰之类的】(WE:我可以不解释吗?)

    【你把我当傻B吗!】

    呜~~~~~~这样撅起嘴唇的管家君。然后就【算了、果然还是一个人干吧】这样生气地说道。呜哇、糟了糟了。这样下去我家厨房就要制造出大量破坏兵器啦。

    【没、没关系。咖喱的话其实挺受欢迎的】

    【呜······】

    【顺便一提、我也超喜欢咖喱啊】

    【是、是吗?的确、大小姐也说过喜欢咖喱······】

    【是吧?那么这份菜谱就没错啦】

    【······嗯。也是。这里的话大概做咖喱是最万无一失了】

    【对对。万无一失就好】

    真是的真是的这样心中叹着气。总算是说服成功了。凉月喜欢咖喱这件事真救了我啊。

    但是、真有点意外。

    那个大小姐居然会喜欢这种平民的料理。

    这不是意想不到的、可爱之处吗。

    【嗯。咖喱也不坏。今天要做的、是大小姐最喜欢的鸡肉咖喱】(WE:鸡肉chicken“チキン”,你想到什么了吗?)

    【·········】

    不、虽然那个有点讨厌啊。

    为什么偏偏是鸡肉咖喱啊?身体的问题、听到鸡肉这个单词就有反应了。而且对方是凉月的话就更该如此了。

    【其他的、大小姐喜欢的东西是、烤鸡、鸡肉南蛮(WE:这是宫崎县的一种地方美食)、照烧鸡肉(WE:日本的传统美食,照烧是日本传统的烹饪方法之一)······】(WE:看到这么多鸡肉chicken“チキン”,各位有什么想法?)

    【感觉禽类料理是不是多过头了?】

    【嗯。没那回事。其中也有不是禽类料理的哦】

    【比如?】

    【鸡×拉面】(WE:鸡汤拉面,日清食品贩售的一种方便面)

    【的确那是面条啊!】

    我的记忆没错的话、那可是用鸡汤的所以完全是利用禽类的哦。话说、那个大小姐真会吃鸡×拉面啊?

    【次郎、是时候开始了】

    考虑着这跟那时、管家催促道。

    所以cookingstart。

    近卫没有穿围裙。因为要给主人做料理、所以想穿着管家装做之类的。虽然有献身精神很好啊。

    【那啊、近卫就洗米吧。切菜跟肉的话就交给我吧】

    一边说着、一边先行洗菜。

    对——近卫不擅长料理是有理由的。

    刀具恐惧症。

    看见或者触碰到刀具时会不知所措不善于应付。所以、这里就分工合作吧。团队合作是不是这样啊。

    【也、也是呢。多谢、次郎】

    明白这边的用心、近卫直率地感谢道。

    嗯?

    总觉得、有点脸红掉了是不是错觉啊。

    【近卫、脸好红哦。难道身体不好吗?】

    【!?】

    听了我的话后、近卫叭地两手托住脸颊脸变得越来越红。

    【啊······啊、这是、那个······其实、有点发热】

    【热?难道是夏季感冒吗?】

    【呜、嗯。最近一不小心就惹上感冒了······啊、可没说谎哦!这可比珍珠还真哦!】

    虽然理由不明、她高度强调道。

    嗯、听说夏季感冒病期挺长的。难不成、最近奇怪的样子都是因为感冒吗?

    【那么休息的话也行哦】

    【没、没关系!虽然不是没什么关系、还是能做料理啦!】

    说着、近卫转向电饭煲那边。

    虽然不是没什么关系但没关系······那是啥米啊。

    虽然如果没造成阻碍的话就好。

    【但是、次郎是不是挺擅长料理啊?】

    【为什么?】

    【因为、昨天又跑去女仆咖啡店打工了】

    【嘛啊、虽然说是这样······】

    但是、充其量不过是洗洗碗而已。

    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代工而已。

    【而且······还跟宇佐美一起打工······】

    【不、那个跟料理没关系吧】

    【虽然是这样······说、说起来、为什么一起打工啊?】

    【啊咧?没从凉月那儿听说过吗?作为政宗帮我解决作业的报答、我就跑去跟那家伙打工打工的地方帮忙了】

    【作业?】

    【对、暑假作业】

    简洁地回答后、昴大人就【又没关系、明明说出来的话就会教你了······】这样小声说道。

    噶、这是啥米啊。

    明明因为这家伙总是一本正经地所以我还认为应该会讨厌那种行为。所以才特地拜托政宗的。如果当初拜托近卫的话可能就好了。

    【话说红羽酱什么时候回来啊?的确、是跑去朋友家了吧】

    唐突的改变话题的近卫。

    啊、说起来在超市有提起过红羽的事呢。

    【虽然忘记说了什么、那家伙不会回来】

    【哈?什么意思?】

    【好像是去朋友家开睡衣party了。所以、在凉月呼叫你回去前这个家就我俩而已】

    咕哇的。

    突然间、近卫非常用力地将米狠狠的压在掌底。

    就这样【什、什、什······】地沙沙地发颤。

    【两人独处······红羽酱真的不回来了吗?】

    【啊啊。是的。话说回来、洗米应该要温柔点才行哦】

    近卫如同身负杀父之仇的痛楚一般洗着米。这样完全就是打击啦。这样米就要全变粉末了。

    【难不成、感冒恶化了吗?】

    【······!没、没那回事。瞧啦、我可是有好好洗米哦。那个、接下来······】

    【!?给我等等近卫!洗米的话无需清洁剂就够啦!】

    慌忙的从管家手中夺走厨房清洁剂。

    好险啊。耽误一丁点的话就要煮出去油污能力超强的饭了。说回来、果然是不是感冒恶化了啊。脸渐渐变红了哦。

    【好了、这边完事了】

    切完了肉跟洗干净的菜。

    虽然还有些杂碎问题、不过没关系。感觉虽然多多少少有点崎岖有点胡来但应该做出了好吃的咖喱。

    【······对不起、次郎。没有你的话、我就一事无成】

    【不要在意。瞧啦、我们是朋友······不对、是亲友啊】

    【呜、嗯······】

    不知为何、近卫回答后就立刻低下头沉默起来。

    不对不对、为什么低落到那种地步啊。

    是不是因为不太习惯所以有点讨厌啊。嗯、又是这家伙说要做亲友的。

    【·········】

    好吧。

    虽然有点害羞、这里就强调我们是亲友这件事吧。这样一来、这家伙应该能安心吧。

    那个、那么首先——。

    【——近卫】

    【嗯?什么、次郎】

    【我们是——亲友啊】

    【呜······嗯、说的也是······】

    【这层关系一定、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呜······】

    【是啊、我们永远······永远是亲友啊】

    【·········】

    【不分男女、肯定能建立友情这件事、我坚信着】

    【·········】

    【所以啦、我们啊、从今往后永远都是——】

    【······次郎。我知道了。够了。已经够了、让我静静吧】

    咻~~~地好像看见背后冒出阴暗的灵魂、近卫沉没掉了。

    怎、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副大受打击一般的脸沉默下来啊。果然是因为讨厌的台词连发令她不爽吗?明明我难得忍耐着害羞感说出来了。

    什么都说不出口的气氛支配起了厨房。

    两人间仅仅进行着做料理最低限度的会话。

    设置好电饭煲后就只能等待。

    把鸡肉、红萝卜、洋葱放到锅里炒、然后就加水煮。等沸腾后就调到弱火加入土豆。然后就投入市贩的固态咖喱煮熟就完成了。

    没什么重大失误。

    硬要说的话、近卫不小心使沙拉油的容器掉落到锅里之类的、因为过失加入了厨房里头的伏特加(WE:产自东欧俄罗斯一带的烈性酒)后造成刚好烧到天花板的大火。嗯、没发生什么大惨事真是太不可思议啊。

    对、能到这一步真是不错。

    这样下去、只要想办法慎重地等待完成的话······。

    【——次郎】

    但是。

    预想一样、我的不安一击就中。

    【有没有加入什么、察觉不出的佐料啊】

    再等一会儿就要下黄油的节骨眼上、管家君说出了那句话。

    【察觉不出的佐料?】

    【对、察觉不出的佐料。就这样的话、这咖喱仅仅是份咖喱而已。难得要给大小姐吃的。这里的话、加入什么只有我独创的要素比较好】

    【·········】

    危机危机。

    如果我的经验是正确的话、这种外行多余的逞强行为是最要命的。

    【算、算了吧。难得这么顺利】

    【呜、说什么啊。就是因为这么顺利、不就应该要把目标放高点吗】

    就如同追着足球的小孩子一般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管家君。就这样【有没有什么可用上的东西呢······】沙沙的开始在厨房里探索。

    啊啊、我求求你了什么都不要发现啊。

    说回来我家的厨房还有存在什么东西?虽然苹果已经吃完了、最近妹妹好像风行起西红柿了、每天早中晚都做西红柿料理。虽然的确会做些料理、但是偏食到那种地步感觉也有问题啊。

    然后是、妈妈出国前留下来的······。

    【——噢噢。这个如何?】

    这时。

    管家君从厨房的棚架深处取出一个装着液体的瓶子。

    那个、的确是······。

    【看起来、就像葡萄酒一样呢】

    【葡萄酒?】

    【嗯。是红葡萄酒。打开的话没关系吧?】

    【哎?啊啊、大概······】

    ······って、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想起来啦。那不就是、妈妈非常喜欢喝的陈年葡萄酒吗······!

    糟了。

    那只瓶子对我来说就如同潘多拉的盒子。如果随便打开的话、铁定要遭受妈妈的制裁了——。

    【好、打开了哦】

    【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晚了。

    近卫取出棚架里头的扒塞钻、叽蹦地打开了瓶子。

    【怎、怎么啦?难不成······这不能开吗?】

    【咿呀······大概那是、妈妈珍重的葡萄酒······】

    呜哇、而且这个不是很高级吗?那个标签······不行、无法阅读。因为不知道是什么语言所以解读不能。

    【呜······。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如同雨中的弃犬一般、抽动着发颤的女低音。

    恐怕是因为我的动摇使她受到打击、近卫的眼睛应时变得湿润起来。

    【·········】

    ······可恶。

    干什么啊。

    求求你啦、不要突然间一副想哭的脸啊。

    【······没关系啦】

    尽可能平稳的声音、我安慰近卫道。

    【开了的话也没办法啦。加上、我认为好好跟妈妈说明的话一定会原谅的】

    【真······真的?】

    【噢】

    不让她担心那样尽力笑道。

    实际上后果不明。

    感觉上恐怕会把我拖入作为惩罚而开设的地狱格斗训练课程吧······到那时、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对、近卫并不是恶意做的。

    比起什么、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女孩子想哭的样子了。

    【那、那啊、原谅我吗?】

    【啊啊、原谅原谅。都发生了就没办法啦。加上我也有错】

    【不会讨厌······我吗······?】

    【当然啦。才不会讨厌啊】

    不知不觉。

    扑、的手放在了近卫头上。

    然后、就这样安慰着温柔地抚摸着。

    【······呜】

    这样一来那低下的湿润的眼睛看向前方。

    手掌上传来柔软的头发的触感。

    抬起头看向这边的、近卫昴——。

    【啊、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

    呼的我收回手。仅仅是触碰数秒而已、女性恐惧症就像是要发作一样。

    【不、我没什么······】

    不知说了什么、近卫又一次低下头去。跟刚才不同的是一副害羞的表情。

    然后——支配起厨房的沉默。

    【·········】

    糟了。

    怎么回事、这奇怪的空气。

    【说、说起来那察觉不出的佐料怎么办?如果没搞错葡萄酒的用量的话会不会问题】

    为了改变气氛强行改变话题。

    感觉上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在咖喱里加葡萄酒。反正炖煮时也可以下、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问题是保质期呢。虽然是存放在挺里面的地方、这能喝吗?】

    一边摇晃着红色的液体一边【嗯】地思考着的近卫的脸。

    然后。

    数秒思考后。

    【——好。稍微尝尝吧】

    【哈啊?算了吧。我们可是未成年人哦】

    【不用担心。一丁点的话没关系啦】

    行动比说的要快、近卫匆忙把葡萄色的液体倒入厨房里头的玻璃杯里。

    没关系吧?

    大脑里头浮现出讨厌的回忆。当然是、夏祭battleroyal上的奈香琉。虽然我不认为近卫会使出脱衣醉拳、酒精可是能使人变得比想象中还要狂。就算是酒也不要乱饮啊。

    【嗯】

    正想着的时候、近卫向葡萄酒咻咻的伸出舌头。

    【······嗯。味道好像没问题】

    近卫就像舔牛奶的小猫一样品味着葡萄酒。知道味道没问题是好、是时候停下来比较好吧。就算是舔这可是酒哦。

    【喂、是时候停下来吧】

    【嗯。说什么啊次郎。我完全没事儿哦】

    【真的?】

    【啊啊。不如说、身体暖暖和怪舒服的】

    【············】

    糟了。

    起作用的。

    怎么想都是酒精起作用了。

    也许是幻觉、连发音都变得奇怪起来了。

    【知道了。反正都确认味道、葡萄酒验证完结了】

    【啊、干什喵(么)啊······!】

    强行夺走葡萄酒后、近卫一边抗议道身体就追起瓶子来。但是、因为身高差够不到。

    简直就是一副被父母夺走玩具后努力踮脚的小孩子的样子啊。

    【还回来!快点还我那个瓶子!】

    【不行!现在你已经完全醉了!】

    【那······才没那回事哦。只是······】

    【只是?】

    【没那个的话、我就喵(没)法生存了】

    【这不都已经犯瘾了吗!】

    难道这货是神之水吗!?

    居然在一瞬间就俘虏了这个昴大人!

    【哼。这是毋庸置疑的次郎。我才没有醉哦】

    【能说出这句话的话就足够证明你醉了哦】

    【说什么啊。那你就试试提问我吧。反正肯定能完美回答、认真的给你证明一下吧】

    【··················。1192年发生什么了?】(WE:这一年源赖朝建立了日本历史上第一个幕府:镰仓幕府)

    【日本沉没】(WE:由小松左京著作的著名灾难小说)

    【历史可是被完全篡改了哦!?】

    啊啊啊啊啊啊糟了糟了糟了。这可是、如果不尽早收拾的话就会发生大事的事态啊。

    【那、那啊、近卫。比起这个葡萄酒、喝点什么冷饮吧】

    为了能多少缓和醉的程度试试喝麦茶吧。

    一边想着这种事一边一只手打开冰箱门、发现麦茶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牛奶而已。嘛这时候就没办法了。

    【瞧啦、近卫。牛奶哦】

    一只手把包装袋递给近卫。

    这样一来、能多多少少缓和醉的程度的话······。

    【······呜】

    但是。

    管家君、看见我递出的牛奶的一瞬间、明显的变了眼色。

    然后、沙沙地身体短暂震动后。

    【······开喵(毛)玩笑啊】

    【哎?】

    【我说开喵(毛)玩笑啊!你认为身为管家的我会喝那种可恶的饮品吗!】

    就如同推翻卓袱台的老爸一样。(WE:就是所谓的掀桌子,卓袱台是日本传统家具,就是那种低矮的桌子)

    呜-噶的两手摆出万岁姿势的近卫、高呼出全国畜产农家都会感到愤怒发言。

    【可恶······牛奶算喵(毛)啊。我可是、明明每天都有在喝】

    【明明每天都有在喝?】

    【完全、没有长得像小奏那样······】

    【哈?】

    【~~~~~~!我说的是这太不公平啦喵!这种纯白的饮料就由我来消灭吧!】

    口齿不清的呼喊。

    管家君强行从我手中夺走牛奶、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咕咕地喝起来。

    然后就、完全喝干后、【吥哈】的吐口气。

    【哇哈哈!如何啊!这仅仅都是佛尔酮而已哦!(WE:佛尔酮,主要当溶剂使用,用于合成树脂、纤维、中药中间体等生产)这就是管家的实力哦!】

    如同举起金腰带的获胜者一般、她把空的牛奶包装袋举起来。不那个跟管家没关系啦。

    【但是、老觉得这房间好热啊。有开冷气吗?】

    近卫红着脸呼呼地用手向脸扇风。

    说什么多余的话啊。

    虽然想跟她说我家厨房没有那种充分利用气流的东西——那一瞬间、我连胆子都破了。

    【喂、喂!干啥啊你!】

    【唉?干啥、当然是因为很热决定把衣服脱掉啦】(彩图03)

    啪沙地落在地板上的燕尾服。松掉的领带。然后最离谱的是、管家向自己的腰带伸出手——。

    【好······了】

    说出这话同时、把裤子都脱掉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住手啊笨蛋。

    【嗯?怎么啦、次郎。脸那么红】

    【!】

    反射性地视线从近卫身上飘开。

    如同人偶一般华奢的双脚。纯白的大腿。装束跟之前的红羽相近。就算这么说、因为Y-shirt下摆短所以隐隐约约看见纯白可爱的小裤裤······那个、这对精神卫生问题是不是大过头了啊。

    而且、现在的近卫没穿鞋子只有一对高筒袜而已。

    就是说——Y-shirt+高筒袜。

    【·········】

    糟了。

    怎么回事、这异次元的组合。

    Y-shirt跟高筒袜。

    如同黑白胶卷那样好看的对照。

    然后就是朦胧中看见的小裤裤——。

    【······!】

    糟、糟了。

    可爱的一塌糊涂啊、这个管家。

    想法子在我的理性屈服前、得把这家伙说服啊······!

    【近、近卫。起码给我穿上裤子啊】

    【怎么啦?】

    【怎、怎么啦是······】

    【我们、明明都是男孩子】

    【你是女孩子吧!?】

    【呼。不要小看我啦。我可是男装管家哦】

    【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大体上都没说服力啊!】

    【······啊咧?次郎穿着衣服啊?】

    【连价值观都变奇怪啦!?】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得不存在战争呢】

    【不要突然间一脸认真地说啊!】

    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给我分清楚啊!

    不管我的吐槽、近卫她【明明就不需要那么惊慌啊】这样、就像故意炫耀那样张开双手滴溜溜的回转着。

    叽呀啊啊啊啊啊啊请给我住手啊。已经看见了啊。Y-shirt的下摆就像是迷你裙那样呼呼的飘起来啦。

    【——可恶】

    这样一来——最终手段。

    为了防止被害范围再次扩大、赶快处理掉这葡萄酒吧。虽然很浪费、全部倒掉的话······。

    【次郎、把葡萄酒还回来】

    噶。

    【不行了、果然对我来说刚才的牛奶是没用的】

    呜哇、说些什么啊。牛奶富含钙质可是很有益健康的哦。

    【不还回来的话、就施用武力了喵】

    脸颊带着红潮、眼睛迷迷糊糊地飘荡着、近卫向这边靠过来。

    小小的厨房里头没地方逃。

    当然、那是因为我已经被赶得穷途末路了······。

    【还回来!把葡萄酒还回来!】

    【······!住、住手!不要过来!】

    就算是放高利贷的追债都没执拗到这种地步吧。

    状况跟刚才一样。

    我利用身高差把瓶子高高举起、顽强的近卫也轻捷地跳着去够到瓶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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